甩手走了出去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遍整间宽敞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戳着两面红色的小旗子,一面国旗,一面党旗,段启明坐在真皮的大转椅里审阅着文件。电话响了,是门口保卫室打来的“段书记,有一位从北京来的侯龙涛先生要见您,您在吗?”
“侯龙涛?”段启明皱了皱眉“请他进来吧。”段启明起身走到窗口,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市委大院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湖光山色,这可是他政绩的一大体现,只见一辆黑色的s600停在了楼前,下来一男两女。段启明拿起电话,通知外面的秘书一会直接把客人让进来。
三分钟后,来访的三人进了屋,两个长相衣着都一模一样的女孩径直坐到了一边的沙发里。“段书记?”侯龙涛伸出了手。段启明绕过办公桌握住了这个不速之客的手,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带着副黑边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年纪也不大,二十六、七,光看外表,很难把他和那个传闻中的人挂上钩“侯总,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了?喝点什么?茶?咖啡?”
“段书记不必了客气,什么都不用。”侯龙涛也在打量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长者,一套做工还算考究的中山装,留了个主席头,连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谁能想到在这样板式的人民公仆的包装里还隐藏着什么。
“那好,”段启明示意站在门口听候差遣的秘书离开,自己回到办公桌后,指了指对面的转椅“请坐吧。”“我今天来,首先是想对发生在令郎身上的事情表示遗憾。”
“那件事情不提也罢。”“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启明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就看看对方的底牌吧。侯龙涛从慧姬手里接过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递给段启明“这是一份dna化验报告,亲子鉴定,通过三个人的头发,证明了他们的母子、父子关系。”
段启明接过信封,他面部的肌肉瞬间抽搐了一下,但立刻就恢复了正常,他也没有打开信封“侯总这是敲诈?”
“你误会了,咱们这是等值的信息交换,既不涉及政府秘密,也不涉及商业秘密,怎么能叫敲诈呢?我已经把我掌握的信息给你了,现在就看你是不是能按公平买卖的原则把你掌握的信息给我了。”
“能与不能有什么区别吗?”“能的话,证明你是一个可以跟我有生意往来的人,不能的话,如果一个人连这么一个商场上小小的原则都不能遵守,他是没有资格做领导干部的,哪怕他已经做了,我也要为了群众的利益,把他拉下马。”
“你有能力拉他下马?”“我想你并不怀疑我有没有这样的能力,我看段书记是个聪明人,我东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算你不是一清二楚,也应该是有个大概的了解。”
段启明低着头想了一会“侯总一定是错误的估计了我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和作用,虽然潇潇是我领养的,但我并不赞成对他腻爱,对他的某些行为我本人更是深恶痛绝,身为领导干部,我没能教育好自己的子女,是我的失误,我绝对是要负一部分的责任。
至于婷婷有可能在利用手里的权利和关系,为了潇潇的事情公报私仇,我最初并不知情,知道后,我也是一直持谨慎的反对态度,因为其中的原委我确实是缺乏了解,没有足够的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但本着对人民群众负责的原则,我早已把这件事上报了省领导,也许是省领导也受了婷婷的欺骗,或者是她确实有充分的证据,至少我得到了明确的指示,既然事情是在平阳发生的,当地政府机关又已经展开了积极的调查工作,那我们就应该充分的信任基层的领导干部的能力和作风,给与积极的配合,早日结案。”
侯龙涛眯眼看着面前这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心里这叫一个火啊,他的这套话简直够得上人大发言的水平了,既有批评又有自我批评,而且还在关键问题上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的“这么说段书记倒是站在我这边的了?”
“我没有立场,谁对谁错,谁犯罪了谁是清白的,我没有发言权。”“要是我没理解错的话,能给我确切信息的就只有段俊婷一个人了?”
“我相信侯总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对于段启明来说,乌纱是最重要的,本来只有段俊婷一个人掌握这可以抹他官的证据。
而段俊婷的胃口并不是特别的大,比较容易就可以满足,而且还涉及到她的阴私,她没有那么容易就选择同归于尽,自己又暂时跟她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虽然她是一个不小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