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璟穿着一袭月牙白色的锦袍,坐在轮椅之上。
衣摆随风而起,如诗似画的面容此时被阳光照射的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面无表情,神色落寞。
被欺负的惨了的模样,却再抬头看向赫连箐的时候,隐忍着刻意去掩饰自己的悲伤,冲着赫连箐温润温柔的唤了一声:“箐箐……”
赫连箐心骤然软了下来,如同一汪春江水,肆意的波动起一丝丝涟漪。
她不知道他站在她背后到底听到了多少,不过看到水心这幅样子,应该是从她开始说的时候,这人就站在她身后了吧。
“小姐……奴婢去给王爷和小姐沏茶!”
水心磕磕绊绊,溜了出去。
赫连箐心里暗骂一句,没义气!
要不是想哄你,她至于说出那些玩笑话吗?
“小北北,呵呵……”
北堂文璟手将手中翠色的琉璃瓶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清淡的开口:“箐箐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赫连箐的反应,双手转动着轮椅的轮子,身子往前一倾,费力的挪动着。
赫连箐有些不忍的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蹲在他身前,握住了他的手。
“生气了?!”
她仰头看着他。
北堂文璟眸光静静的与她对视,面色温柔似水,目光足够溺死人:“没有!”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刚才说的那些不是真心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开玩笑了,你别生我气,要是我知道你在我身后,我肯定打死我都不说,我说你的那些话我道歉!”
赫连箐很认真的对他说道。
北堂文璟眼波流转,浅笑道:“箐箐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说的是真心话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还是生气了!
赫连箐被他几句话噎住了,心里暗恨,都怪水心,进门也不知道关上门,被人家给听了去了,现在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了。
见她不说话,北堂文璟声音有些低沉嘶哑的问道:“等我回宫就去找父皇,像是我这种等死之人,不该拖累了你,赐婚的诏书还没有下来,一切都来得及的!”
赫连箐一怔,仿佛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悔婚?!”
“算不上悔婚,父皇还没有赐婚,箐箐,是我痴心妄想了,我这样的身体实在是不该拖累你!”
北堂文璟蹙眉看着赫连箐,一瞬间身体四周笼罩着哀伤的气息。
赫连箐本来因为他说的那些混账话想要责备他几句,可是见到他这副样子,也实在是不忍心。
气急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和他说道理说不通,直接用行动来表示她对他的在意。
“我告诉你,北堂文璟,我根本就不怕你连累不怕你的毒,我现在就亲死你!让你在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