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平点点头,哭笑不得的说:“可这俩老东西也太考验别人的心脏了吧!昨天闹得京城不安,一个个都紧张得要命,这会儿又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到底想搞什么呀?”
“属下驽顿!”张虎红着脸,话语间有几丝自责的味道。用脑子思考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许平挥挥手示意他没事,马上又疑惑的问:“孙正农呢,昨晚不是被你带去了吗?怎么?这老家伙枯木回春,被那些小妓女伺候上瘾,掉鸡窝里不肯出来?”
张虎胀红着脸,忍不住窃笑道:“禀主子,孙正农昨晚操劳过度,早上起来大夫诊断已经闪了腰,身上还有几处关节扭伤,这会儿路都走不了,正在属下安排的宅院里休息。”
许平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后才点着头问:“不错,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没有?”
张虎想了想,摇着头说:“似乎没有了吧,今天一个是禁军轰轰烈烈的派出三千骑兵去保护二位将军,饱受争议,另一个就是礼部很多官员也被皇上点名随行伺候二位将军,但他们似乎有点不情愿。”
不情愿?我看是战战兢兢吧!许平冷笑一下,心想:老爹也是对礼部不满才会出这个损招。礼部都是些什么人,整天之乎者也,靠着一张臭嘴指天骂地的贱人,一早就得罪了老爹和自己,外公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按他那性格还有可能会使坏整一下他们。
纪龙之乱时,礼部的乌鸦嘴更是用心卖弄文采,将纪龙全家祖宗十八代骂得体无完肤,就差没说纪中云当年没用这十几秒钟去散步或者没把纪龙射到墙上已经算是罪恶滔天,纪中云肯定也多少有所耳闻,料定按他的性子绝不会给他们甜头吃。
这两位可都是他们这些六部小官得罪不起的,说难听点,这两个大仙随便哪一个发起火来动手把他们宰了,其它官员又有谁敢放一个屁,他们大概也有这个觉悟才不乐意吧。
“对了!”张虎一拍脑袋,满脸羞愧的说:“今天下午刑部和顺天府、天都府、吏部、监察院要一起审讯那些纪龙的党羽,宫里早上还传来了话,让您务必过去一趟,皇上还亲自来了手谕。”
“这些破事我过去看什么?”许平跷着个二郎腿懒洋洋的样子,心想:这东西都是先安好罪名,所谓审讯不过就是用用刑具走个过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老子又不是喜欢sm的虐待狂。张虎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恭敬的说:“这是皇上的手谕,皇上说您看了肯定会去。”“哦?”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明显带着怀疑的语气,老头子能有什么神道,非装得和绝世髙人一样。
不过说真的,张虎真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世时的井井有条,他那粗枝大叶的性格真不让人放心。唉,看来还得找一个可靠之人来处理府里这些杂事了。慢慢打开信封,拿出来一看许平差点流泪:爹啊!
你真是我的亲爹,知道什么话最能勾引你儿子,你是那么善解人意。长长的纸上只有潦草的三个字:有好处。张虎在一边看着许平脸色变幻不定,马上不安的问:“主子,咱们去还是不去呀?”
“去!”许平两眼放着精光,有好处的事为什么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亏,就老爹那点伎俩,想坑自己也没那个能耐,有什么好怕的。
轻车便装,布衣随路,两人先在闹市逛了一会儿,细心听了一会儿周遭百姓们的讨论,正午才赶往刑部去。
张虎一亮通牒,门卫连屁都不敢放,马上恭敬的带路。刑部前堂大院里,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犯人和家眷们,一个个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萎靡。
有的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没闭合的伤口还流着血,有的甚至已经昏死过去,被用竹子绑住固定成跪姿,也有的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眼里早就空洞一片,早被吓得失去心智。
这里并不像许平想象的那么井然有序,有的在低声哭泣,也有的吓得失禁,反正不怎么雅观。前堂之上,坐了十余位官员正互相交换着各自的审讯数据。
一排排的官兵将刑部围得结结实实,前堂的一千多名犯人也被他们盯得紧紧的,曝晒在烈日之下,一个个面无血色看起来更是凄惨,甚至让人怀疑那些跪着不出声的人,会不会早就是一具尸许平刚进来,堂上的那些大爷们马上有了精神,一个个抖擞着精神站了起来。
许平一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微笑着说:“各位大人,我只是来旁听的,你们审你们的就好。”
“是,是!”众官之中官位最高的刑部尙书王伯君立刻凑上前来,恭敬地让人备茶伺候,但却没客套几句又转身忙活去了,他这不奉承的态度反而让许平满意,肯认真办事的官才是好官嘛。
顺天府的一应捕快站在堂下,突然有个原本站在前边的身影悄悄躲避着,她身姿高挑动人,容颜冷艳无比,引起让人征服的欲望。许平眼一尖立刻看到她,笑呵呵的说:“冷月,你也在呀?”
其它的捕快赶紧让路,众人的视线迅速集中在冷月身上,冷月立刻感觉有些不自在,微微的白了许平一眼,但还是走上前来抱着剑行了一礼:“顺天府冷月,参见太子殿下。”
天姿国色,无奈素面朝天不显柔媚,身段性感,却穿着男人一样的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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