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他人都到外间休息。她拿出一张椅子,坐到宝玉床头,问:“宝叔,你现在累不累?”
宝玉起身靠坐在床头,回道:“我现在基本上好了,精神好得很。”“刚才二婶把房门插上,与你在房中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说了些什么?”秦氏又问,她与凤姐的性格不同,说话也婉转很多,但意思让人一听便明白。
“我也正想跟你说。”宝玉决定现在向秦氏摊牌,他知道不能再拖了,秦氏的气色比昨天要差很多,按宝玉的计算,如果不采取非常措施,秦氏的阳寿也就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她问我这两天为什么一直睡着了,我就把在梦中到仙境的情形对她说了。
最后,我问了凤姐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我府中谁叫可卿,她想了很久,才把这个人想起来。”秦氏脸色一红,问:“她说是谁?”“你不知道?”宝玉故意地问。“宝叔,我想知道二婶她说的是谁。”
秦氏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回绝说不知道。宝玉定定地看着秦氏,直看得她脸色更红,最后低下头不敢看宝玉,宝玉这才说道:“她说我们荣宁二府中只有一个人的小名叫可卿,那个人就是你。”
秦氏象没有听到似的,发起证来,宝玉也没有逼她,而是默默地等她说话。过了好一会,秦氏才幽幽地说道:“不错,我的小名就叫可卿。”
“前天我向你说起梦中的事时,还问过你,知不知道谁叫可卿,那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宝玉问。秦氏低头不语,心中说道:“宝叔,你为何一定要说出来呢?
在心底收藏一个小秘密不是更好?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只有面对,也许我与宝玉真的有缘吧?”
宝玉见秦氏低头不语,心中却又想起了她们宁府的事,在这样的环境中,恐怕会让她很困扰吧?而她得的心胸郁闷的病证,恐怕也与她所处的环境有关,于是便道:“可卿,你为何不说话呢?”
“宝叔,我”秦氏乍听宝玉已经改了称呼,不由得抬起头来。“既然我已经叫你可卿了,你也不必再叫我宝叔了,就叫宝玉好了!”“宝叔就是宝叔,我是不可以乱叫的。”秦氏只觉得自己好象是在梦中,是宝玉正带我去重温他的梦境吗?
“为什么呢?另外,可卿,我看到你在众人面前虽然很快乐,但我知道你的内心却是很苦的,你是否为了宁府的某些事而烦恼呢?”宝玉在秦氏的眼中看到了惊喜,但同时也看到了她内心的悲伤。
“我会竭尽所能的,如果这样能帮到她的话!”想到这儿,宝玉又不禁暗骂了贾蓉、还有那个自己的哥哥贾珍。
“嗯,难道你都已经知道了?”宝玉问出这些话后,秦氏就觉得宝玉知道了她宁府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也感到非常羞愧,尤其是面对宝玉,这个自己一直在暗中关注的人。宝玉劝道:“这些事不是你的错,可卿,你也不必太伤心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可是,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怎么受得了?特别是近段时间,贾蓉他更是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我简直快要疯了!”说着,可卿便伏在床头低泣起来。宝玉看着她那微微起伏着的双肩,对她的痛苦有了更深的体会。警幻是怎么了,怎会让可卿是这么一种身份?
但无论如何,宝玉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可卿的肩上多了一只手,耳边传来宝玉那温柔的声音:“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些。”
可卿移过头去,迎接她的是宝玉那真挚的目光,在那目光的交汇中,双方的情意均了然于胸,不再犹豫,她扑入宝玉的怀中。
宝玉紧紧抱着可卿的娇躯,任凭那热泪顺着肩部流到身上,但他感觉这泪是流到了他的体内,不,是流到了自己的心上。过了好一会,可卿才止住哭声,抬起头来。
“梨花一枝春带雨”这正是宝玉眼前所见到的,然而在可卿的眼中,悲伤已经消失了。“宝叔,谢谢你,我好多了,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彷佛重新取回了生命的活力,说这话时的可卿显得光彩夺目,连脸上的泪看起来都像是一粒粒闪亮的珍珠。
看到可卿如此,宝玉心中也是大是安慰:“可卿,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你,因此我也才了解你的一切,但在去太虚幻境前,我还不敢对你做什么,直到在太虚幻境中与那个叫可卿的仙姑在一起之后,我就发誓:只要找到真实的可卿,我一定会向她表白,告诉她我的心意,让她快乐地与我生活在一起!”
看着宝玉的双眼,可卿明白了他对自己的爱,她微微仰起了头,然后合起后美丽的双眸。宝玉轻轻舔去她脸上的泪珠,还有眼睫上那尚未成形的。终于,宝玉吻上了可卿那小巧的红唇,先是轻吮,后是慢后吸,可卿也渐渐学会了回应,两人的舌头也交缠在一起。
直到快喘不过气了,两张唇才分了开来,然而很快的,它们又再度结合了。秦可卿喃喃说道:“这是梦吗?我怕张开眼它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