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只顾恭喜宁府蓉大奶奶,就不管我家奶奶吗?”说完就在前面领路,向凤姐房中走去。宝玉跟着平儿一径往贾琏院子来,进门就碰见小丫环,指着西边的屋子说:“二奶奶在那边忙着呢!”
平儿也不知凤姐在忙什么事,刚才她去找宝玉之前,还好好的呀?现在怎么就亲起手来?于是她就与宝玉走过去,进了屋就见凤姐在指使两个小厮搬东西,正忙得不可开交,不时还嫌小厮不够利索,卷了袖子亲自动手,粉额上似有细汗腻出,一卷乌黑的云发竟掉下脸来,脸上红俏俏的,与平日的雍容模样大不相同。平儿忙上前问:“大奶奶,你干什么呢?弄成这幅模样?”
凤姐停下来,见平儿已经把宝玉找到,就瞄了定玉一眼:“哟,总算把宝二爷找来了。你家大爷走了,我一个人睡觉怪害怕的,就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晚上睡我房外间,好和我作伴。”宝玉见了她那副狼狈相,却觉十分新鲜,笑道:“我有什么不好早的?看你脸上出的汗,要不要我还找几个人来给你帮忙?”
平儿早已去清理自己的东西去了,虽然是从西屋搬到东屋,但还是很麻烦,特别是一应用具,还得好好清理一番。凤姐挥挥手道:“去去去,这时候忙着呢!你别来,要奴才我还没有么,用得着你的人?”
宝玉不动,笑道:“二哥刚走,你就把别人搬到你外屋,是不是太快了点?”凤姐啐道:“你怎么说话呢?叫不相干的外人听了,好象我还那个什么似的,什么别人不别人,叫平儿搬到我外屋照顾我,有什么不妥吗?”又对宝玉摆摆手道:“唉,你快到里屋歇着去,一会就完。”
宝玉见她卷起的袖口里露出一截雪腻腻的嫩臂,经柔腕上的碧花镯一衬,只觉格外诱人,胸腔一热,旋即想起那日叔嫂俩一在宁府可卿的房中,与她在一起时的荒唐,不由痴了。
凤姐忙了一会,回头见宝玉仍呆在一边,奇怪道:“怎么还在这里?这里灰大着呢。”宝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为凤姐抹汗,愣愣地说:“看你出了这一头汗,我帮你擦擦。”
凤姐吓了一跳,玉容愈晕,狠狠地瞪了宝玉一眼,小声道:“用不着,也不看是什么地方,还有小斯、丫环在一旁呢?到别处玩去!”
宝玉猛省起还有这些人在一旁,脸上发热,尴尬地收起汗巾,仍舍不得走,半天才想起一件事,对凤姐道:“你急急忙忙地让平儿找我,有什么事吗?”
凤姐记起自贾琏走后,自己找了他一整天,想起自己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你先到一边玩去,等我把这儿清理完,就跟你说。”
宝玉应了,转到凤姐的卧房,平儿忙卷帘迎入,又去倒茶端上。宝玉刚刚吃一口茶,她便道:“尤奶奶昨日着人送了几盒白玉莲蓉馅过来,我弄些与你吃吧!”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莲蓉馅进来,放下请宝玉品尝,宝玉正想与她胡聊几句,谁知平儿又说:“我那屋子还没清完,凤姐叫呢。”转身出去了,宝玉闷闷不乐,心忖道:“为什么这个平儿总是不大答理我呢?”
宝玉等了半晌仍不见凤姐过来,屋里又没人说话,心中无聊,乜见床头几格暗奁,便挪过去悄悄拉开,顿瞧了个眼花聊乱,里面竟有许多叫不出名的东西,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用处。
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见有许多锦绣画卷、画册与香囊,再打开一看,立时血脉翻腾,浑身烫热,原来都是那三三两两的妖精打架图儿,勾魂撩魄冶艳猥亵,想来这些定是古代人说过的春宫图了,没有想到此间竟收藏了这么多。
虽然看过许多a片,但这古代的春宫图,宝玉还是头一回看到,还别说,这些画具有极强的艺术性,人物、衣物、动作非常逼真,画得是惟妙惟肖,比现代那些什么名家强多了。
宝玉心里一边想,一边看,只瞧得天昏地暗,如痴如醉,想起平素模样端庄的凤姐竟也看这些东西,更是心旌摇荡、想入非非。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后边有人压着声叫道:“好大胆哩,竟在这里乱翻你嫂子房里的东西,还偷偷地瞧什么呢?”
宝玉中唬了一跳,旋而听出是凤姐的声音,拍拍胸口,转过身来对凤姐笑嘻嘻道:“这些瞧不得么?你怎么又放在床头的奁里?”凤姐脸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放的,还是你那下流种子的哥哥弄来的,关我什么事?”
宝玉笑道:“把我哥哥骂得这样狠,等他在外作官回来我告他去。”又笑咪咪地凑上前低声说:“他晚上在屋子里看这些,你又看不看?”
凤姐对着宝玉那张靠近的俊脸,不知怎么只觉心儿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来,嘴上仍硬着道:“不看!看了又怎样?人家夫妻在屋子里还讲学究么?就你看不得,小心老爷知道扒了你的皮!”
宝玉听见凤姐的话,却没有凤姐想象中的那样害怕,笑道:“你去,你去,告诉他我正在你房里看这些呢,也让老祖宗、夫人和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到这儿来教训我吧!”凤姐忍不住笑起来,伸手轻轻地拧着宝玉的脸道:“你还要挟我是不是?看我掐不死你!”宝玉见状,不由心动神摇,胆子早被色欲迷了,张开双臂搂住凤姐的蜂腰,迷糊道:“姐姐,上次在蓉哥家的屋子里,你不肯给我,折腾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让我如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