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庄子时,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雪,虽然夜幕低垂,倒也有些光亮,我拉开窗户朝外看,寒风偶尔掠过,事起一阵小寒。
从酒楼到庄子,以马车的速度,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我身怀有孕,这一路花的时间就长些。出城的时候路过晚晴桃林,本来去看看,但看到旁边正盯着我的小玉,半点兴致也没有了。心中暗暗药牙,什么时候一定要将她弄走。真的挺碍眼的。
她到我那些黑心的计划一无所觉,见我瞧着她,对我绽开了一个甜甜的笑,还带着稚气的声音问我:“夫人,您有事?”
我勾嘴笑笑“没事。”说完,转回头看窗外。
没过多久,就进了庄子,刚走到竹园,就听到一阵琴声,映着这雪色,倒也些仙境的感觉,我听了会儿,才迈起步子,朝荷园走去,果然,刚进园子,那湖心亭里就发出柔柔的光线,不甚明亮,胜在意境。
我把小玉支开,才轻声问:“谁?”
四周没有作答,我方想起,这里的人都等于哑巴。
我静了下心,那细雪果然都离我远远的,这红狐狸的皮毛果然名不虚传。沿着索桥拐了几拐,那亭中央正蜷腿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和外面的细雪相映称,倒让有种进了山林见了妖精的想法。
我放轻脚步,其实我这人真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有些人天生有气场,就如眼前这个男人,他没有说话,也只给你露了一个侧影,却能让觉得打扰他十恶不赦。
亭子里原来的纱帐已经换成了屏风,有点像是玻璃制品,却又觉得更珍贵,特别是那色泽,倒似上好的美玉。盯着瞧了片刻,也瞧不明白是什么,就放弃了,倒是这一瞧,亭中之人将头抬起来了,见到我,微微一笑,我心中大惊,不由苦笑:“公子是傅教主的朋友么?”
这位弹琴的人,正是上午时坐在我对面吃馄饨的小公子。
早晨看时多些柔和,此时再看,却多些清高。
他没有马上开口,先起身朝我斯文一礼,等我坐下后,他才轻声道:“在下崔随雪。”
我哦了一声,听到是崔姓,不由多瞧了他一点。
他接着说:“这座庄子是在下所建,庄院的主人允许我随时进出。今天有小雪,一路度步至此,进来瞧瞧,却没想到见到夫人。”
我微微一笑,其实心中对他的话并不以为然,却也不点破,只道:“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了,此中四院,我暂居荷园,公子可任选其他。”
他又朝我作了一礼,倒是个有礼貌的书生。
我提步离开,出了亭子我又回头瞧了一眼,他还在目送我。我不jin有些脸热。
快步回到房间,今天发生的事多,倒是不多久就睡了。
第二天起得相当早,我披着昨夜那披风,也不怕寒,细雪早就停了,院子里下了薄薄的一层,我随手抓了一把在手心里,笑了笑,又扔掉。很多年都没见到雪了,看到这洁白无瑕的世界,倒有些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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