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挚上前几步,抓住金人衣领道:“谨记我家将军言语!这便滚吧!”说罢双臂使力,将金人扔了出去。
金人落地翻滚,满身树叶尘泥,众人皆大笑。金人环视了满地狼藉的尸首,目露凶光。郝挚待其看向自己,用手遥指了一个方向道:“直直去走,自可出山。你若死在山中,可白费了我家将军留你之用!”
金人闻言,深深的看了郝挚一眼,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拖着伤腿捂着头侧,一瘸一拐的离去。
折翎率众归砦,令赵破遣斥候远探百里,又令王锦使砦丁于路广设机关陷阱,而后亲自同风慎、李豫一道改良砦中原有弓弩、加固砦防,不觉间几日时光匆匆而去。
这日晨起,折翎与风慎在议事厅前凭高下望,见三坪二十余层台之中炊烟处处、鸡犬声相闻不绝,时而妇人呵斥,时而幼儿哭啼,一派恬淡安乐景象。风慎慨叹道:“似如此,真乃世外桃源!”
折翎回首望议事厅,亦叹道:“金人破关、涂炭中原,不知有多少如此桃源之地骤起烽烟,又不知有多少两情相悦之人破家丧身、不得快活!”
风慎见折翎望议事厅而叹,知他心念巧云、仍难自拔,方欲出言相劝,却见坪下路间,高诵带了名斥候急匆匆赶来。二人到了切近,那斥候行礼道:“折将军,喜报!
金人大队行进缓慢,几近于滞。七日前出了木门道,正渡白龙江之时,恰逢江水暴涨,落水溺亡者不计其数。
江上无舟可用,金军断为两截。前部约五千人虽已过江,但粮草后勤一应之物皆落入水中,正四散打猎以资军食。”风慎闻言,喜上眉梢。
折翎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命高诵带斥候去歇息用饭,自与风慎下坪去砦前宣布此讯。行到下坪,前望砦墙不远,晏虎又带了名斥候急匆匆赶来,行礼道:“折将军,喜报!
白龙江大水,三日不退。江面之阔,使两岸几不能对望。岸边道路,多被淹没。金军大队,退三十里扎下营盘。已渡江人众,迁往山顶安营。
营中不见炊烟,许是粮草已尽。”风慎闻言再喜,折翎亦是一如前遭。晏虎望着折翎踟蹰不去,关切道:“将军,云夫人去后你再也不曾展颜。云夫人若在,定然不喜。”说罢,眼圈微微泛红。
折翎心中感动,抚晏虎背默而不语。半响,方叹道:“放心,我自有数。”挥手遣晏虎与斥候去了。
到得砦墙,寻见王赵李三人,折翎将斥候所言复述一遍,吩咐道:“既金兵进军缓慢,我等便可从容布置,砦中亦无需留守太众。请王兄赵兄率砦众去林中助设置机关弟兄们赶工,留十余人在砦中,助我与风先生、李兄弟守砦即可。”
风慎在一旁捻须道:“风某有一提议。不若请王堂主率章兴及半数砦众去林中助设机关陷阱,赵堂主率陆大安及另半数砦众在机关侧后多设营垒。
翌日金兵渡江入林后,折将军便可携近日所教授弓手出砦,依托机关之助,层层防御,胜过枯守砦墙多矣!”
折翎四人闻言,皆抚掌称善,遂依计而行。王锦赵破出砦约有半日,折翎正在砦墙上与李豫一道筹划方略,忽望见砦外斜坡处一浑身浴血之人飞奔而至。离砦墙尚有段距离时。
那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声哭叫道:“折将军,大事不好!王赵二位堂主被金兵重重围困,派我拼死杀出向将军求援!”
墙上众人尽皆色变,折翎飞身而下,扶起地上那人急切问道:“围在何处?金兵多少?”那人面上亦是涂满鲜血,涕泣道:“金兵数千,将二位堂主围在”声音渐小,身子亦缓缓委顿下去。
折翎大急,俯身相就,侧耳细听,那人作欲死之态,忽怒目圆睁,翻腕亮出一枚三寸长尖刺,向着折翎心口猛地刺来。折翎眼见寒光闪闪,躲避已是不及,只好尽力将身子向下缩去。尖刺入肉,刺在左肩侧锁骨之下,直没至无。
折翎忍痛,运了内力一掌推出,那人一击得手,一个地滚正欲遁去,忽觉脑后掌风雄浑,笼罩颇广。
虽是不敢迎接,却无可选择,只得拼尽全力回身出掌。掌风相对,那人耳听喀拉一声,继而剧痛传来,腕骨掌骨俱碎。胸腹间如遭大锤猛击,口喷鲜血,躺在地上难以动弹。
折翎一招制敌,正欲喝问其来历。路两侧密林中同时窜出五个身影,将折翎围在当中,似乎用了某种合击之法,进退之间颇为默契。砦墙上众人见折翎被伤,又见折翎陷入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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