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坐下马悲嘶一声,倒地不起,将高猛一条腿压在身下。纳刺起手一槊刺入高猛脖颈,猛然一喝,竟抬槊将高猛人头挑离身体,举在空中哈哈大笑。宋军见交手只一合,己方两员战将便殒命当场,个个面上变色。
纳刺举手中槊挑着高猛头颅,在场间一边驱马狂奔,一边骂道:“如此猪狗,怎是我纳刺对手!吴玠!你这鼠辈,只会躲在娘们裤裆里苦忍!可敢上前与我大战?莫非,你连自己手下的猪狗还不如么?”
宋军将士尽皆色变,有的喝骂不止,有的面现惧色,独吴玠面无愠色,默然不语。安鸿在军中将情形看的真切,来在吴玠马前道:“将军,那金将勇猛,马匹亦是神骏,但我适才观那马奔跑,起停转圜之际,动作似有迟缓。
若趁机攻那金将,可杀之!”史天非闻言,亦行至吴玠马前道:“将军,安公子所言有理!属下请战!”安鸿阻拦道:“我去最好!”吴玠看了看仍在耀武扬威的纳刺,摇手道:“欲杀此将,武艺马术缺一不可。你二人武功超群,但马术却是稀松。若是步战去,那马重愈千斤,如风似电,你二人必败无疑。”
三人商议,一旁曹武听了个分明,策马来到近前行礼道:“将军,末将愿诛杀此金狗!”吴玠凝视曹武,问道:“你武艺与刘高二将相比如何?”曹武思索片刻道:“不如。”
吴玠闻言摇头道:“他二人双战尚且不胜,你不可轻出。恐丢性命,亦恐再打击军心士气。”
曹武拱手坚毅道:“安公子所说,我皆听在耳中。曹某自问马术颇精,敢情将军将坐下良驹借与末将,末将借马速赚其转身,定可将他斩于马下!”
安鸿颔首道:“若将军坐骑是良驹,此计便可行得!”吴玠坐下马,名为踏燕,乃是西军中数一数二的名驹。
除曲端的坐骑铁象之外,恐再无比它更神骏者。吴玠听安鸿赞同,道声“好”一跃下马,将缰绳递在曹武手中,郑重嘱道:“千万小心!”
曹武与吴玠换了马,凝重道:“定不负将军所望!”抖缰欲出,安鸿唇间翕动,传音道:“若事有不谐,可赚他近我军阵,我设法助你。”
曹武见众人皆如未闻,心中暗暗称奇,向吴玠安鸿深施一礼,策马出阵。纳刺见宋军阵中有人跃马而出,不屑一哼,拍马迎上,看看切近,一槊刺出。
曹武一夹马腹,踏燕若飞电一般向侧前蹿出,使纳刺兵器落空。曹武觑得空当,使大锤横扫,一击不中,迅捷远遁。
纳刺见曹武不敢正面接战,口中咒骂不止,催马在后急追。曹武见纳刺中计,刻意将马速放缓,待两马即将并身驱驰之际,猛地一勒马头,手中锤照着扑散劈头便打。
纳刺坐骑,果如安鸿所言,急停之际,收步迟缓,将纳刺整个后心让了出来,眼见曹武大锤便要击在纳刺后心,纳刺忽又喝马向前,于须臾之间避开曹武攻击。
宋金两阵见状,同起一阵大哗。曹武一击不成,续攻纳刺脊背。纳刺挥槊挡格之间,策马回身。曹武见纳刺调整已毕,知时机已失,打马回身便走。纳刺忿怒,催马狂追。奔驰未远,曹武故技重施,纳刺早有准备,未予可乘之机。
如是几次,纳刺险些将曹武刺下马来,见曹武策马朝宋军列阵处狂奔,以为他心寒逃命,遂狂态复萌,狠踢马追赶,欲在曹武归阵之前将他斩于马下。
安鸿在阵中,见曹武战况,早就暗暗扣了一块小石在手。待曹武依前计将纳刺向宋阵引来,运力于腕,静静等待。
曹武跃马,直奔吴玠安鸿所在处而来,眼见瞬息便到,忽向左一提缰绳,踏燕随力画了个弧线,向左方急转,将紧追在后的纳刺连人带马暴露在宋军阵前。
吴玠亲卫见敌将冲至自家主将前不远,恐有所失,发声喊在吴玠马前列了道刀兵之墙。恰此时,安鸿翻腕,手中石作飞蝗而出,精准无比地击中纳刺坐下马右眼。
那马吃痛,唏律律一声,人力而起。飞石破空之声被吴玠亲卫兵甲声掩盖,纳刺毫无知觉,待闻马悲嘶,已是措手不及。
也亏了他骑术高强,尽全身之力才勉强仍骑在马上。身侧曹武策马早至,一锤抡圆,正砸在纳刺后脑,登时脑浆迸流,鲜血四溅。
曹武斩将,在马上频频举锤,带起宋军阵中一波波欢呼,亦使得金阵一时鸦雀无声。曹武来在吴玠身前,滚鞍下马,单膝点地,扬声道:“末将曹武,得”顿了一顿,续道:“得将军令,取金将纳刺性命,现已功成,特来缴令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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