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站在书房的阳台上,目睹段绝垣突地燃起的怒气,多少也揣测得出段绝垣的怒气一定是来自殷圣。晚餐在餐桌上时,殷垩询问飞鸢的近况和请教有关风筝的种种问题,他就已瞧出绝垣脸色正逐渐下沉。
看来之前佳美的揣测是正确的绝垣喜欢上了飞鸢!
只是脾气执拗又倔傲的绝垣还不愿正视自己的感情。
段然笑谚地摇摇头,轻叹一声“这孩子”
随后瞥见段绝垣忿然掉头回到屋里。
“阿福”段然拉开书房大门,扬声唤着。
阿福慌张地奔进书房“老爷。”
“去请少爷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段然深吸口气后下令。
“是。”阿福忙不迭地转身奔出书房。
段然不自觉地慨叹一声。今天公司里出了事,着实让他烦心。
“爹地。”段绝垣神情泰然地走进书房,之前在院子里的怒气,在他脸上绝对找不出一丝痕迹。
他神情情懒地拉开一张椅子,一派悠闲地坐下“什么事?”
_段然看了段绝垣一眼,虽说他的态度傲慢,但是他的办事能力却是不容忽视“今天公司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他的神情依然泰然。
“有人假借公司的名义在外召募分公司。”段然不自觉地提高分贝,从声音与语气中不难得知段然的愤怒。
“噢,真有此事。”段绝垣蹙起眉头,一双如鹰隼般的锐利眼眸极快速地扫过段然的脸“莫非是我所支持的大陆线?”
“你早就知道了?”段然讶异地瞅着段绝垣。
“哼!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还没开始正式运作,就已经有人开始动这条线的主意,我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睿智。”他眼底迅速掠过一簇怒火,随即被冷冷的笑意取代。
“绝垣,既然你知道此事,你一定要揪出这害群之马。”段然狂怒地看着段绝垣。“好,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揪出此人,不会让这人损毁公司的名誉。”段绝垣神情自若地将双手枕在脑后,邪恶如魔般的眼直盯着天花板。
“太好了,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办这事。”段然盛怒的脸庞露出一抹惊喜,他就是希望段绝垣插手管这件事。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能揪出这只害群之马。”
段绝垣信心十足,眼神锐利的绽出一丝张狂的冷笑。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段然宽心地望着段绝垣,脑筋倏然一转,开口问道:“迟怒和殷垩准备往多久?”
“不知道。”段绝垣若无其事地说。
“我看殷垩好像对飞鸢有意思。”段然故意挑起这话题。
段绝垣突地起身“我不想谈这件事,如果没事,我想回房间休息,晚安。”他冷冽地撂下话,旋即转身离开。
段然瞅着气冲冲离开的段绝垣,不由得偷偷窃笑“这小子,看你能忍多久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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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鸢能感觉到今晚的段绝垣神色怪怪的,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仿佛是冲着她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她站起来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脖颈,低头瞥一眼手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段飞鸢收拾一下台面上的材料走出工作室,大厅里早巳一片寂静,她缓缓地走出大厅到外面的草地上,用力吸人深夜湿凉的空气。
倏然发现自二楼流泻下来的灯光,她讶异地抬头望着透着灯光的窗户,喃喃自语:“哥还没睡?”
依照以往的惯例,此时的段绝垣如果还没就寝。
一定会到她的工作室闹她,可今天他却没这么做。
她不禁微笑地摇摇头,哥今天没来闹她,那今天一定是黄道吉日。
阵阵人秋的凉风吹得她有些凉意,段飞鸢转身走进屋里上楼准备回房间。楼梯尽头即是段绝垣的房间,段飞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来到他的房间前停下脚步,站在门前暗暗思忖:绝垣今天没到工作室闹她,他是遇上了什么事才致使他无心顾念着她?虚掩的房门仿佛在邀请她进去一般。
段飞鸢苦笑地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人家饶过她,她竟还不习惯!
段飞鸢轻推开他的房门,探头环顾了一下,却不见段绝垣的身影。她好奇地推开房门,走进段绝垣的房间。
虽说他的房间处处充满着阳刚的气息,但却干净利落得看不到一丝凌乱,除了角落的一准运动器材。
忽地,从浴室里传出他愉悦的口哨声,段飞鸢错愕地回头望着浴室的方向。段绝垣不喜欢浴室的门对着房间的任何角落,所以他特地在浴室门前做了一个隔绝墙。
段飞鸢轻声地倚在墙边探头看着,赫然发现浴室的门是敞开的,她一眼就能望见躺在按摩浴白里泡澡的段绝垣。
他是背对着门的,根本没察觉到段飞鸢的出现。
在冒着热气的浴室里,段飞鸢依然能一览无遗,热水不断地在他的身体四周翻腾,她清楚地看见他宽阔的背部,他的肌肉在满是热气的朦胧灯光下更显阳刚。
段飞鸢惊愕地准备拔腿离开,就在那一瞬间,段绝垣倏地赤裸裸地站起来,段飞鸢惊慌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他依然背对着她
段绝垣伸直身体并向上伸出双手,他摇晃着头抖落凌乱头发上的水珠,并发出诱人的低吟声。
段飞鸢的一颗心如擂鼓般狂烈撞击,在惊慌中试图离开,偏偏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地位足原处动弹不得,似乎已被段给垣的阳刚之美催眠。
她的目光自然地沿着他的身体移动,欣赏着刚柔起伏的每一寸肌肉,赞叹他的魁梧、俊美。
下一刻,段绝垣闭着眼睛仰头转动着身子。
段飞鸢惊惶地退了两步,手压着急喘的胸口,顿时一股炽烈的渴望在体内流窜。她惊慌地迅速逃出段绝垣的房间,急急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整个人瘫软地倚靠在门上。她双手摸着发烫的脸庞,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明知道这是不该有的禁忌,但她还是犯了这要命的禁忌。
她试图忘了刚才所见的一幕,但是它仿佛在脑海中生了根般,当她看到正在沐浴的段绝垣时,她竟不知不觉地感到亢奋。
噢,天啊,她居然感到亢奋!
半晌后,她发觉有人在扭动房间的门把。她根本不需要去猜想,也能猜出站在门口的人是谁。段飞鸢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按在胸口上亟欲抚平一颗狂乱的心,定一定神后她拉开门。
“你还没睡?”段飞鸢故作平常的问,心里却不禁暗骂自己;废话!你明知道他还没睡,还故意装蒜。
段绝垣怔怔地看着段飞鸢,不吭一声地伸出手摸着她的额头“还好嘛,你没发烧。”
段飞鸢微温地别过头、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关心你。瞧你整张脸红遍通的,我以为你又生病了。”他的眉头在关切中紧蹙。
“我生病?没没有,我很好。”她的声音沙哑结巴,仓皇的连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过了好一会儿才不自在地停留在他脸上。
“很好吗?”段绝垣不解地注视着她。长久以来,他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有着极为微妙的敏感。她今天的神色太古怪!
“是真的找我有事?”段飞鸢极力保持轻松的神色,尽可能不让他再起疑。
“爹地晚餐后告诉我公司出了一个大问题,不过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段绝垣自信十足地道。“真的吗?那很好。”段飞鸢心不在焉地回答。
段绝垣感觉到段飞鸢有着反常的漠然,要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关心地追问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今天她却反常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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