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啧啧,你摔东西也就罢,竟连唇也给咬破,双怀,你真是该打呀!”
他笑语呢哝应该只会使女人沉醉,但双怀却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这伤是我一个不小心咬破的。”怯凝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笑颜,双怀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
“是吗?”
“是呃!”就在双怀心虚的想撇过头之际,日冕太子却不顾她唇瓣上的伤,猛地封了下来,恣意的辗转吸吮。
唔!痛但双怀却没敢叫出声。
一叫,她极有可能再度触怒日冕太子,所以她只有忍着。
“往后别再轻易弄伤自己,晓得吗?”指尖轻轻勾划着她雪白的嫩颊,日冕太子笑得淡雅,却慑人。
“双怀晓得。”她强自镇定,甚至连眼都不敢轻易眨动一下,以防残留在眼眶中的透明圆珠会不听使唤的掉落下来。
“晓得就好。对了,本宫看这座怀阁已经被你捣毁的差不多,似乎难以再住人。”日冕太子扫视过阁内一团凌乱后“不如”
双怀一时愕然。
“你就暂时住进“春暖苑”吧!”
刹那间,双怀的愕然急遽转为了惊骇。
“唷!我道是哪位贵人住进我们春暖苑,原来是我们太子最宠爱的侧妃双怀夫人呀!”
啧!第一个前来看她笑话的人,果然是绿姬。双怀深深叹了一口长气,偏首一翻白眼。
春暖苑,一座离翔阳宫最远的住所,虽称不上是冷宫,但住的却是一群如同绿姬一样,经过个把月,才偶尔让太子点召一回的姬妾。
不可讳言的,当她一听到太子居然教她住进春暖苑时,她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般,令她心痛到差点昏厥过去。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会那么快就踏进春暖苑。即使太子强调这只是暂时的,一等怀阁恢复旧观,她便可以随时搬回去。
但,宫内的楼阁那么多,太子却偏偏教她住进这儿来,这岂非摆明了他有意要教她尝点苦头嘛!
虽然,她勉强承受得住,但又生怕这一住,就永无机会再回那座太子特别赐予她独居的怀阁了。
唉!都怪她一时失去理智,把怀阁捣毁成这样。不过,她就不信有谁听到心爱之人即将要把自己送给别人时,还有办法冷静下来。
双怀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绝色无双的容颜净是一片的愁怅及无奈。
“哼,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来得挺快的嘛。”绿姬凉凉讪道。
“绿姬,你的嘴可不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你!哼,你再傲呀,等殿下彻底将你遗忘。”
“绿姬,你口渴不渴呀!还有,我只是在这里叨扰几天,等怀阁一修复,我就会马上搬离春暖苑,所以你最后那句话,暂时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你懂吗?”双怀倏地沉下脸,神情转而凌厉的瞪向霎时噤声的绿姬。她毕竟曾是一国公主,发起脾气来,也有一番傲然的气势。
登时,绿姬的脸色一片青红交错。
“下去,别杵在这里烦我。”她需要静静的思忖接下来是要“哼,既然“夫人”不欢迎绿姬,那绿姬也就不再打搅“夫人”看着时候,我也应该回去沐浴包衣了,今夜,我可要好生伺候太子殿下,让殿下尽欢才行。”
临走前,绿姬佈满妒意的神情竟在一瞬间化为不可思议的妖媚妩态。
忽地,双怀瞪大一双美眸,直勾勾的望着绿姬以一副胜利之姿,骄傲的消失在她面前。
可恶,她既然搬一块大石,来砸自个儿的脚。
弦月当空,万籁俱寂。
一抹窈窕的白色纤影,在淡淡月色的映照下,可以说是毫无顾忌的往翔阳宫的内殿寝房走去。
太子侧妃要入宫见太子殿下,侍卫与宫女们虽感讶异,但似乎无人敢去阻挡她,就连从不离太子身边的参议凤卜与贴身侍卫观风也诡异的不见人影。
所以,双怀也就这么大剌剌地踏入华美的内殿。
但,双怀虽有胆挟着恩宠,不待太子传唤便擅自闯进寝房,然而她到底对太子存有惧意,在无声的挥退守在房外的内侍后,她反倒退缩了。
她这样做对吗?
“嗯呀”
不期然的,一声声销魂蚀骨的淫浪声,冷不防的窜入她耳里。哼,太子显然很享受绿姬的服侍嘛。双怀挺不是滋味的轻哼一声。
就因为如此,她扶在门柱上的手突然一紧,之后,她故意忽略掉心中那股骤然跃上的警语,轻推门扉而入。
虽然寝房处于一片昏黄的烛光中,但双怀还是隐约见着那层层垂落的雪纱帘?铮诮械挠闼丁?br>
一时,双怀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竟一步步的朝白玉帐走去。
但事情也就发生在一眨眼的工夫,让双怀事后回想起来时,仍忍不住冒出冷汗。
就在她离白玉帐仅二步之距时,她倏然感到背后一阵寒风刺骨,待她猛地转身之际,一名蒙面黑衣人已挟着一道致命的掌风,直取她的心窝。
突地,整个情况又急转直下,这名蒙面人不知意识到什么,原本往她身上打去的疾厉掌劲,却诡异的转了个弯,不过就算蒙面人没有及时改变动作,倒也击不中双怀。
因为她整个人已经被日冕太子给抓进帐内,紧紧的嵌进他赤裸的胸怀里。
此时的她,很本还未意识到自己差点命丧黄泉,以致就不知何谓害怕,还有些恍神的她,唯有听见太子略微加快的有力心跳声,以及不时发出阵阵几乎要穿破她耳膜的尖叫声。
其实,正闭着眼,安然躲入太子怀中的她,哪会知道日冕太子只手箝紧她的同时,已与那名蒙面人对了二掌。
或许是绿姬的尖叫声太吓人,抑或是日冕太子的贴身侍卫观风根本就藏身在暗处,所以当他一加入,蒙面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本宫要活的。”日冕太子绝冷的开口道。
“是。”观风的两指紧紧扣住蒙面人的喉头,在要点住他全身脉穴时,陡然察觉有异,待他边扯下他面罩,边掐住他牙关之前,发觉已晚了一步“殿下,他服毒自尽了。”观风黑着脸沉道。
“拖下去。”日冕太子晲了嘴角溢血的陌生脸孔一眼,嗓音异常幽冷。
“是。”观风将尸身带走后,即制止其他侍卫入内干扰,只命令其在殿内四周警戒就行。
犹是感觉搂住自个儿的力道忽地加重,双怀缓缓睁开双眸,入眼的,是绿姬那副抖得快不成人形的惊吓状。
倏地,双怀也渐渐回忆起前一刻,她几乎香消玉殒的可怖情景,下意识的,双怀的藕臂不禁缠紧日冕太子,连娇躯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险些儿,她就要“知道害怕了?”
异常灼热的气息,冷不防的喷散在她的头顶上,此时此刻,双怀不禁身子发抖,更是因为难承受日冕太子怒容而吓得不敢抬起头。
完了,完了,她该如何抚平太子的怒气?双怀思绪翻湧,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弥补自己罪过的法子。
“殿下,请您原谅双怀,双怀是因为太想念殿下,才会”双怀颤声地请求日冕太子赦罪。
“说下去。”
“才会不待传唤。”
“双怀,你知道本宫为何在你一进翔阳宫,就对你特别宠爱吗?”日冕太子不甚温柔的支起她下颚,望进她的秋眸里。
“我、我”日冕太子的神色虽是温和无害,但双怀一见,浑身寒毛却在瞬间立即竖起。
“那是因为你美丽中带有一丝高傲、倔强,让本宫禁不住的想驯服你、摧折你。你毕竟是帛国公主,懂进退,又如分寸,有你随侍在旁,的确能让本宫高兴,不过你千万不要挟着本宫对你的恩宠,就做出诸如此类的愚蠢行径,这会让本宫觉得,你跟其她姬妾一比,其实并无两样。”
她愚昧的行径,已经超出他所能容忍的极限。
他以为搬入春暖苑的她,已懂得自省。哼!
“殿下!”双怀为他话中之意,震得当下刷白了脸,心碎了一地“殿下,您就不能再原谅双怀这一次吗?”难不成就为了一念之差,她就要输尽自己赔掉一切?
凝视着双怀所流露出的淒美神情,日冕太子眼中倏地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幽光。
“你可知,你的小命在刚刚差点休矣。”日冕太子的俊脸上依然是双怀所不解的莫测神情,但他唇畔的那抹笑,却让双怀恍然感觉大势已去。
“若不能求得殿下谅解,那双怀宁愿被刺客一掌击毙。”一层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也阻隔掉日冕太子瞬间丕变的俊庞,待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进太子面庞时,已经捕捉不到他曾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
“喔,那算本宫多事了。”
“殿下!”双怀不敢置信的瞅着日冕太子。
太子方才说他多事了!
她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双手,缓缓缩了回来,她紧紧盯着再也找不到一丝情爱的无波瞳眸?崴坏巍6巍奚穆淞讼隆?br>
“回去。”面不改色的日冕太子,沉声道。
再一次,双怀的心碎了。
“我不要”她宛如失了魂的喃喃说道。
“回去。”日冕太子眼中冽光一闪,连嗓音也阴沉的骇人。
双怀无意识的摇晃着惨白无血色的脸蛋,就在这时,她美丽的瞳孔突地放大,紧接着,她毫不犹豫的展开双臂,猛然扑向日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