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错。”朝阳公主点头称赞。俏丽宫女又端上一个杯子,一股酒香迎面而来。
“如此芳香四溢,不是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就是贵州茅台镇特产的茅台酒。在下猜想应该是杏花村的汾酒。”“何以见得?”朝阳公主问道。“此酒虽芳香扑鼻,却是熏香而非酱香型的。”
“公子真是厉害,正是杏花村的汾酒。再看这一杯。”俏丽宫女忍不住赞道,拿过一洁白无瑕的玉杯,缓缓倒了一杯酒,端放在别玉寒面前。“入杯泛起三层花,此酒应是桂林的三花酒。”
“天津的露酒。”“河南的杜康。”“江西的碧绿。”“关外的烧酒。”“五加皮。”
“珍珠酒。”“贵州的茅台。”一连十一种酒,别玉寒均准确无误地品尝出名称来,俏丽的宫女也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朝阳公主不服气,让俏丽宫女又拿过一透明的玉杯,从一宫女手中接过一似透明而非透明、似玉非玉的瓶子,打开用一段木头做的瓶塞子,缓缓倒出一道浓浓的香醇厚郁的琥铂色液体。
“请公子品尝。”别玉寒将玉杯端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闻了闻,然后慢慢浅饮一小口,留在口中细细品味,最后才咽入腹中。半天回过味来:“好酒,好酒。与在下刚才所饮美酒均不相同。”
“公子可喝出是什么酒来?”朝阳公主两眼盯着别玉寒,闪过一丝得意。
“听说河北宣化有一和尚从西域回疆一带带回些葡萄孩,种在寺内发芽长实,数年后酿制出一种色如琥铂、晶莹醇香的美酒,与中原由高粱或米制成的酒在色香味上均不同。
此酒每年仅产十数瓶,在京城千金难求。西域列国当然也酿此酒。别某在皇宫里得公主盛情款待,酒应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杯是夜光杯,酒应该就是葡萄酒了,不知在下说对可否?”朝阳公主与俏丽宫女睁大眼睛,满脸的敬意和不信。
宫女的头拼命地点着,好像别玉寒说的每句都是对的。“别公子真是无所不精,无所不能啊,敏儿自心底佩服公子。
诗经有云‘旨酒欣欣,潘灸芬芳’,美酒配佳肴,请公子尝一尝宫中的下酒小菜。”别玉寒夹起一块红焖羔羊肉,放入嘴中:“谢公主夸奖,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别某岂能无所不精,无所不能?”
“那公子又有何不能?”站立一旁的俏丽宫女突然问道。“这,这,比如说想生个儿子,我就生不下来。”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来方觉得不妥,可已经迟了,俏丽宫女脸腾的红了,朝阳公主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半也觉不妥,止住笑,瞪了别玉寒一眼,满脸飞霞。
别玉寒看得呆了,想起了陆放翁的诗‘酒晕徐玉颊红’,有些醺醺然。朝阳公主见别玉寒呆看着自己,娇羞的脸更加红晕,低下头。
别玉寒惊觉到自己失态,赶紧干咳一声:“别某唐突。别某的意思是人皆有其所不能。要母鸡打鸣,男人下蛋,比登天还难。单从生孩子来说,别某就自认有所不嘿嘿,女性伟大,女性伟大。”
越描越黑,不明白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赶紧打住,低头喝酒吃菜。撤了酒席,两名太监抬来一张精美的缕花桃木小桌子。一名宫女将一精致的桃木凳子,放在桌前,垫上一柔软的绣花垫子。
俏丽宫女从一宫女手中接过一黄色锦缎包着包裹,轻轻方在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焦尾!”
别玉寒忍不住惊叫出声。桌上放的正是千古名琴‘焦尾’。自己在京城短短数日,连见‘绿绮’和‘焦尾’两把名贯天下的千古名琴,让人不可思议。
尤其是这把‘焦尾’,消失了几百年,原来是在皇宫帝王家。
“别公子好眼力。”朝阳公主站起来移向桌子,姿态优美地款款坐下。“别某幼时学过几年琴,因此听说过这把名琴。”
其实即便不识音律的人也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谁会不知这把琴呢?“公子器宇轩昂,人中之龙,又有杜隽、阿娇和千叶姑娘等诸多绝代佳人相伴,敏儿今日就献上前朝陆放翁的‘佳人’吧。”
清清喉咙,十根美丽绝伦的纤指拨弄琴弦,伴着琴音,一展歌喉:“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
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
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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