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玉寒听了差点把刚喝进的一杯酒喷出来,梦如烟装做没看见,继续道:“正是迷恋声色,放荡不羁,出没秦楼楚馆,醉入花丛,才造就出那么多才子名妓的风流韵事。
看看前宋欧阳修、苏轼、柳永、秦少游、甚至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大先生都曾久历花丛,出没秦楼。孔夫子云‘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公子一代风流才子,春衫年少,即使倚马斜桥,满楼红袖,并无碍大德,更何况如烟并未听说过公子在京城涉足勾栏,眠花宿柳,好像连我这所谓天下第一名妓也未染指过,如何就得来这天下第一淫贼的美称?说来给如烟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在下想准是有些人对别某看不过眼而肆意栽赃诬陷而已。”“那道是奇了,如烟得这天下第一名妓的称号还是靠如烟的容貌、琴技、还有数年的拼打才熬出来,公子那天下第一淫贼的美称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容易了些。”
“什么美称。”别玉寒哭笑不得:“名不符实,太名不符实了,所以别某才觉得冤。”“那公子就冤着说说,如烟冤着听听,好吗?”无奈,别玉寒只好将自己到百花院找乔肥爷遇见五花的事和京城江湖造谣自己为天下第一名妓与东方腾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讲了一遍,末了别玉寒无可奈何,满是歉意地一摊手:“你也莫明其妙成了当事人、受害者,应该知道玉寒是被冤枉的了。”“公子冤枉不冤枉贱妾不敢说。但如烟被冤枉却是无疑的。”
梦如烟笑靥如花,一双眼水汪汪有些调皮地盯着别玉寒,天然流露的媚态加上一个销魂秋波:“如烟可没有五花那么好的运气。喂,小桃花真被吓晕了?”
秋波之后飘来一个浅笑,亦纯亦媚,满室皆春,别玉寒一阵心跳,老脸通红,低下头:“别某当时荒唐透顶,让姑娘见笑了。”心里却想不愧是青楼风尘女子,什么都敢说。
梦如烟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仍是笑靥如花:“公子害羞了,天下第一淫贼应该是妙手偷心的闺中高手,哪能动不动就害羞脸红?”
对方咄咄逼人,别玉寒难以招架,赶紧转移话题:“听姑娘口音好像是江南人士,不知姑娘何乡?”
“江南苏州。”“噢?苏州可是好地方,山温水软,女人个个天生丽质。吴侬软语,珠圆玉润,如夜莺百灵,令人肠回气荡,风致楚楚动人,难怪姑娘美如天人。”
“扬州天杰地灵,人才辈出,才会产出公子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才子。”别玉寒心里一惊,这梦如烟好像对自己很了解,难道对自己作过一番调查?
当下一笑:“我们两个老乡倒是在这京城相互吹捧起来,可惜少了观众,否则,对别某的名声也能来个平反。”
“难道名声对公子就那么重要吗?”“在下对名声倒是无所谓,但这江湖第一大淫贼的名号有点太大了,这不是逼良为昌,让在下再多娶几个老婆才行?”
“是啊,可怜了天下那些瞎了眼的姑娘了。”梦如烟格格笑道。
“可惜梦姑娘眼不瞎啊。”梦如烟娇羞地瞪了他一眼,转了话题:“公子有扬州神童之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烟不才,要与公子弹琴对弈,公子可否赏脸?”
别玉寒立刻回道:“在下听过姑娘的琴,抑扬婉转,怡神悦耳,实乃人间妙音,姑娘的琴技决非玉寒能比的。”
“那日的问郎君只是一首普通曲子,胡弄那些凡夫俗子而已,今日如烟要专为公子奏上一首自己刚谱写的曲子,请公子指正。”说着站起走到琴台前坐下,巧夺天工的十指在琴弦上一滑而过,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清越绝伦。
别玉寒走到梦如烟身旁站定:“‘蜀僧抱绿绮,西下峨嵋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
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得见绝世名琴,玉寒京城一行已不虚矣。”“公子不愧是懂琴之人,可惜如烟并非蜀僧,恐怕弹不出像样的曲子,委屈了这把绿绮。”
十指抚弦,拇指一钩,食指轻拨,琴声响了起来,音韵悠扬,迂回流畅。别玉寒本是会琴之人且有颇深造诣,虽八年未碰琴,欣赏水平未必下降。
听着琴声,完全陶醉其中,忽而摇头晃脑,忽而眉头微皱,忽而点颚闭目,忽而双目突睁,表情一变再变。琴声嘎然而止,余音渺渺,半晌,别玉寒睁开眼睛。“公子如何看如烟这支曲子?”梦如烟歪转头。
看着别玉寒,香汗微现,美乳起伏,显然是全心投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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