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的是什么破曲子,那么哀痛,让人伤心欲绝的,我这开朗之人泪都差点掉下来,馨妹妹眼睛都肿了。”
“才没有呢,嫂子净胡说八道。”白馨使劲瞪了南宫叶一眼,满脸通红。
“瞎吹,瞎吹。别某是听龙风他突然吟诵白居易的诗来向别某炫耀他的内力,别某只好奏上此曲,灭一灭他的斗志。”“噢。原来你们那时候就已斗上了?”
南宫叶若有所悟,别玉寒的箫声确让人杀气尽逝,毫无斗志,也就是龙风内力高强以诗抵抗住箫音,突然问道:“那你真有把握十招之内取他人头?”
“当然没有,他说我死定了,我当然要说十招之内必取他人头,这样才公平。”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盯住他,芙蓉剑白馨张大着嘴巴,望着别玉寒,怎么也不相信生死关头他会有这种想法。
“白兄,你妹妹的嘴水滴到裙子上了。”别玉寒手突然一指。芙蓉剑白馨忙闭嘴用手去擦,哪里有什么口水,看到别玉寒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羞又怒,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
“打架不光动手动脚,还要动脑子动嘴皮子,我的脑子一向不坏,更是出口成章啊。”话虽滑稽不堪,却是另有一番道理。两人对绝,不光全靠武功,尤其是两个武功相近的人在动手时,士气、心智往往是取胜的关键,江湖自古以来就不乏以弱胜强,高手栽在低手里的情况。
晚宴摆好,大家入座,南宫叶妯娌与五位夫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别玉寒邀请白天雷在武昌府多留几天,大家聚一聚。白天雷叹了口气,将面前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次想不留也不成了。
七大剑派趁这次在武昌府聚集,要商议成立什么屁七大剑派联盟。”别玉寒没有问为什么。白天雷接着道:“听说阴阳双妖再次出现江湖,是不是真的?”“是他们的传人,我在少室山下就是伤在龙凤雌雄剑的联合偷袭下。”
白馨的嘴巴又张大合不拢,五十年前无人能从龙凤雌雄剑的合击下逃生,别玉寒恐怕是第一人。白天雷惊悸地问道:“龙凤雌雄剑真得那么厉害?”
“诡异犀利,高深莫测。”别玉寒静静望着白天雷:“所幸他们是阴阳双妖的传人,尤其是持雌剑的是个女人,功力还欠些火候,但阳妖传人的功力很强,恐怕不输龙风。我是伤在阳妖传人的剑下。”
久久没有说话,白天雷终于叹了口气:“看来江湖又要一片血腥了,你可知这两人的来历?”
“不知道。因为他们都蒙着面。”别玉寒忽然一笑:“不过白兄不用太过担忧,这阴阳双妖的传人既然没有在江湖上公开露面,肯定有他们顾及的东西,大家还有时间。”
“顾及的是不是你?”白天雷一双眼盯向别玉寒。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吃过晚饭,别玉寒、白天雷和沈岩在大厅聊天,几位夫人陪南宫叶参观大宅。不愧是旧王府,院中院,廊中廊,山木林立,峥嵘华丽,威严挺立在山腰上,与芙蓉剑庄的秀丽完全不同。
来到内宅,看了各位夫人的闺房,布置精美脱俗,却各有不同,火风凰的卧室正如其人,以红色为主,红的窗帘,红的床帏,红的锦绣被褥。阿娇的卧室以温暖雅致的鹅黄色为主。
而王幽兰的卧室最为简易,一切以白为主,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一蓬正在盛开的白兰,不但使其室一尘不染,更是暗香四溢。
来到中堂门前,南宫叶问道:“少教主和影儿姑娘哪个与别公子居住在这中堂?”要知道只有正妻才与先生住在正堂,如此南宫叶便知五人之中谁是正妻。问着一双纤手已推开门,千叶影儿想拦已是不及。
却见一张从来也没见过的大床摆在正中,南宫叶是过来人,当时脸一红,低声说道:“你们真下流。”顺手把门关上,不让落后的白馨看到。
“这是别公子练围功用的。”千叶影儿脸涨的通红,连忙辩解。“别公子用什么练功?”正在与杜隽并排聊着的白馨好奇地问道。“床。”阿娇恶作剧地答道。
“什么床让别公子武功练得那么高?我看看。”白馨更为好奇。“你听阿娇胡扯吧,白姑娘,快到我屋里看看。”千叶影儿瞪了阿娇一眼,忙打岔把白馨拉走。南宫叶也瞪了阿娇一声,低声骂道:“你这死阿娇,最调皮。”
脸一红,终于忍不住好奇,一拉阿娇的袖子悄声问她:“那床上晚上睡几个人?”“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吧。”阿娇故意卖关子地闭上嘴。“呸!”饶是结婚数年,南宫叶也羞得满面娇红,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