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连忙喊道。别玉寒知是舞清影的父亲带着捕快赶去营救女儿,连忙将舞清影轻轻放到地上。
一名衙役在舞重远耳边低语几句,衙役的手臂缠着绷带,正是别玉寒之前碰到的被淫狼所伤的一名衙役。
舞重远一挥手,捕快四下散开。舞重远冲别玉寒一拱拳:“舞某这里谢过壮士救小女之恩。请壮士入城到府上一坐,让舞某略表谢意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大人不必客气,在下急于赶路,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双手一拱,冲舞重远父女一拱手,双腿一夹,乌龙一声长嘶,飞奔而去。
“喂,喂,别公子,别公子。”舞清影使劲跺脚喊道,别玉寒在尘烟中不见。别玉寒快马加鞭,赶到荆州时已是天色黄昏。在荆州府衙提出要见柳三清,荆州捕头李文修出来,问明后将别玉寒领入,见是别玉寒赶到,柳三清又惊又喜,赶忙请别玉寒入上座。
别玉寒从柳三清的口中得知原委。王友钱上调武昌府后,柳三清以朝廷追问吏部次郎吕辅仁案件进展为名与其谈了当时报案的情况。
王友钱说是接到荆州上游一渔村地保报案,说是江边一条大船被水盗劫杀,只有一名船梢公水性好,跳水得以逃脱报官。
王友钱带领捕快赶到,只见全船无一活口,其中包括吕大人的内眷、丫环仆人共八人全部遇难,连女儿和小外孙都没幸免。
“死者的身份是如何确定的?”“王友钱说案发后通知了吕大人在洞庭湖水师做总兵的女婿前来认尸。吕大人就是返乡后自福建专程来洞庭湖看望女儿、女婿和外孙的,顺便带女儿和外孙一道返京,谁知”
“洞庭湖虽然离此不远,但返京走荆州似乎并不是顺路,为何吕大人要走荆州来?”别玉寒突然打断柳三清,不解地问道。
“别大人问得好。”李文修接过去。柳三清并未透露别玉寒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别玉寒是京城刑部派来了解吕大人一案进展的,因此李文修对别玉寒很是恭敬,开口就称别玉寒为大人,别玉寒并不点破,听其说下去,
“文修奉柳总捕头之命专程前往洞庭水师找到张总兵。据张总兵讲,吕大人本是专程绕道荆州来看荆州知府钱大人。”“噢?”别玉寒想起吕大人临死前对自己说得话,问道:“为何?吕大人可见到钱大人?”
“据张总兵和当时出现在现场的捕快说吕大人并未见到钱大人。当钱大人听说遇害的是专程到荆州看望他的同窗好友吕大人,当场痛哭流涕,说是吕大人为探望自己才遭歹徒杀害,全家遇难,未能见到最后一面。
张总兵派去一路保护吕大人的四名军爷同吕大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张总兵说这四人出身武林名门大派,武功虽不入上乘,寻常强盗却不在话下。
而能在水师就职,水里功夫很好,但四人中无一人逃生,传回任何消息。”李文修回答。可惜那里没有水,哪里逃生?别玉寒想起与吕大人一起被杀的四名灰衣人和刺杀他们的黑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虽然功力不太高。
但招式诡异凌厉,都是经过训练的杀手。
“由洞庭湖来此应是由东而至,船怎么会到了荆州西面?吕大人真没见过钱大人?”“见过。”柳三清听别玉寒讲过吕大人被刺时的情况。
此时插话道:“文修调查中发现吕大人的船出事前一天便停泊在荆州码头。当时吕大人的一位仆人在江边酒馆喝醉了酒与店家吵起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京城吏部吕大人的人,吕大人与荆州知府钱大人是同窗好友,现就在知府府中。
店家一听害了怕,忙将其人打发走,连酒钱都没要,而吕大人那艘船在荆州码头停了一天一夜。”“不会有误?”这消息很令人振奋,但别玉寒却不得不小心。
“加上张总兵所述吕大人离开他那里的时间和行程,应该不会错。”
柳三清很肯定:“奇怪的是报案的船梢公和地保最近都先后毙命。船梢公本是荆州人,吕大人案发后不久醉酒后被人杀死在街尾小巷中。地保是前几天被人所杀,全家五口无一幸免。”
“为什么?难道是杀人灭口?”别玉寒一惊。
“也可能是杀人越货,据查船梢公和地保最近突然很富裕,地保家还在当地买了套大宅子,羡杀了不少邻里。因福招祸,家毁人亡,虽然强盗蒙着面,有人看见强盗驾船而去,像是荆州西面不远黑龙寨的强盗。”李文修回答。
“这也是我得到李修文的求助信函后立刻赶来的原因。黑龙寨的强盗人数不少,三个寨主在这一带称霸了十几年,江湖上也有些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