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守礼趁热打铁,一面扭转猥亵着少妇美乳,一面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嫂嫂,时值今时今日你便不用再做他想了,只有顺从守礼才能得安身立命之所在。且我一届堂堂孟府二少爷,将来自是前途无量,应不会辱没了你吧?”
方氏心中犹若火焚,孟老夫人方才诸般话语句句回荡在她耳边,登时间,这涉世未深的少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且此想法在仇恨土壤上生根发芽,沐浴悲愤之泪的灌溉,正自茁壮成长。
当下妇人轻轻按在孟守礼色手之上,缓缓用力推开,却未作挣扎之状,只是默默言道:“此事此事且容奴家稍稍作思量!”
闻听此言孟守礼心中暗自得意,料想这妇人走投无路当会委身与他,故此未急一时,便将轻薄恶手移开,更将紧贴在方氏背上的身子向后稍移少许。
眼见恶人暂熄嚣焰,方氏举步向前行去,孟守礼从后叮咛道:“嫂嫂,我予你三日时间考虑,若是三日之后汝仍心存侥幸,本公子便依照娘亲吩咐,将你潜到漠北送入青楼,到时候汝便要过那千人骑万人压的极乐生活了!”
方氏足下一顿,并未回头,径直去了,回到自己寝房,但见常婆坐于床边,面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哎呀,少奶奶,您去何处了,急啥老奴了?”常婆眼见方氏回来,忙自站起,不迭问道。方氏尚未从方才之事中出脱,闻言随口应道:“哦,妾身向婆母问安去了。”
谁知常婆闻听大惊,急道:“什么,您莫不是找老安人理论去了么?哎万万使不得啊!”妇人见她如此慌张,问道:“怎的常嬷嬷,她是一家之主,妾身满腹委屈,自当请她主持,这有何使不得?”
“哎少奶奶你好糊涂啊!”常婆见状已知方氏定然前去找孟老太说项,且必是碰壁而回,当下道:“老安人乃是一家之主不假,便因如此她最为看重的定是府上名声。
倘若查出她亲子欺凌兄长霜妻,此乃乱伦大恶,孟府颜面何存?故此老夫人便是心知事情如你所说一般,亦自会矢口否认,更不面对你严加训斥”
言及此处眼见方氏似若有所思,常婆更上前两步续道:“况且少奶奶被骗嫁到孟府守寡,乃是她一手安排,如此做法不可谓不卑劣下作。若她得悉你已知此事前因后果,老安人更会对你心存愧疚。
今后每每见到少奶奶她就会良心不安,因此定然要设计对你加害,好断了她那心中谴责啊!”常婆在此等大户所待日久,对主人家诸般心思伎俩早已了然于心,值此便一语道破孟老夫人企图,更使方氏如梦中惊醒一般。
当下妇人猛一转身,紧紧握住常婆手掌,满面惊诧惶恐,急道:“常嬷嬷,你你所言极是啊,婆母便是疾言将贱妾骂走,后来她又吩咐孟守礼那恶人要将
要将贱妾偷偷送到远处卖入青楼,这呜“言罢扑入常婆怀中痛哭失声。方氏心中委屈实难与人倾吐,唯有常婆尚算知心。
这一哭之下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把这良善老妇哭的心也碎了,不迭的劝解:“少奶奶少奶奶莫哭莫哭莫要如此这哎”“贱妾在这府中举目无亲,又有豺狼环司,可恨婆母毫无公道黑白不分,这偌大家院竟无贱妾立锥之地啊呜”方氏一面疼哭一面倾诉。
“哎自古名利场是非地,何来黑白可分,只有那些掌控他人荣辱生死之人才配谈什么公道,我等皆是草芥,与公道二字自是无缘!”
常婆念及自身遭遇感慨言道,旋即把心一横续道:“少奶奶,为今之计只有速速离开孟府,远走他乡暂避一时了,你放心,老奴愿助一臂之力!”
常婆言及此处低头审看,却见方氏此时竟自呆住了,浑未将她说话听入耳中一般,她哪里知道,便是方才自己一番言语,竟使这妇人那原本质朴无邪之心就此转变!
方氏先前偷听孟守礼母子谈话,心中便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黑暗之地,道理说不通是非辨不清。
而她这无辜之人便要遭此横祸,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我孟家,老身便是道理!’此语出自孟老夫人口中,更似雷神之锤击在方氏心房之上。‘凭我在孟府之身份地位,根本不配谈及道理!’方氏那时生出此等想法。故此当孟守礼猥亵到来,妇人才未有激烈反抗,实则那时她心中已然萌生一个古怪念头
何以我便需忍受这些不白之冤和无尽羞辱,何以我不能似孟老太那般说一不二?不错,无有权柄之人只能任人宰割,只当你将实权揽在手中,那时才有资历去讲所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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