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天色微亮,再过一两个小时,太阳就会从山的那一头毫无保留的升起,届时天空便会完全刷白。
好不容易,何若芹把喝醉的蒋纬廉哄骗上床,见他熟睡后,何若芹才松了一口气。
静静望着泛白的天色,何若芹把视线,缓缓的移到蒋纬廉俊俏的脸孔上。
何若芹蹲在床边,不发一语的欣赏蒋纬廉熟睡的样子。
他长得真好看,充满男人味的轮廓、刚毅坚定的嘴角,应该有很多女人为他着迷吧?
趁着蒋纬廉熟睡,何若芹张着大眼睛,一点也不想浪费的盯着他看,欣赏他熟睡时恬静的表情。
苞平常完全不一样,蒋纬廉清醒时所罩上的盔甲,如今全然卸下,没有防备的睡姿,感觉很可爱。
唔她这样形容一个大男人可爱,会不会太奇怪了?
何若芹心里虽这么想着,却没有任何罪恶感。
瞅着蒋纬廉的脸,她忍不住伸出细嫩的手,抚摩他长着胡渣的粗糙下巴,然后抚上他的两片唇。
意识到自己的轻佻举动,她满脸羞红了起来,一股难耐的情绪油然而生,何若芹干脆躺到蒋纬廉的身畔。
即使感到害羞,但还是把耳朵贴在蒋纬廉的胸口,亲密的倾听他规律的心音。
最后,何若芹偷偷的亲了他的唇,也偷偷在胸口烙下一个印记。
甜甜的滋味还在胸口缠绕不去,突然间,卧室的喇叭锁被扭开,何若芹吓一大跳,赶紧坐起身子,看是怎么一回事。
将门把大咧咧扭开的人,正是周天易。
站在门前的周天易,和坐在床上的何若芹,两人惊讶的互相望着对方。
“周周大哥?你怎么走进来了?”
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何若芹实在错愕,为什周天易会如此轻松、自然的进出属于她和蒋纬廉的房间?
难道是房门没有被锁住?
“早安,若芹!”
从讶异到恢复平静、其过程花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周天易的变化之快也令人咋舌。
“周大哥,你到底是怎么走进来的?”
无心跟周天易打招呼,何若芹对他的行径充满疑惑。
“请不要感到奇怪,我每天都是这样进来的,蒋先生的房门向来不上锁,纯粹是为了方便。”
周天易挂上一丝习以为常的笑容。
“方便什么?”
何若芹不免感到诡异,好奇的询问。
以常理来看,正常的主仆关系不应该如此。而蒋纬廉能放心让自己的秘书,大刺刺的进入私密的卧房,除非是极度信任,要不就是关系匪浅。
“蒋先生还没有醒过来吗?他很少睡得这么晚。”
周天易挂着和悦的微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巧妙的转移话题。
“咦?现在几点了?有很晚吗?”
窗外的天色还没有完全变亮,说蒋纬廉睡得太晚,何若芹大感纳闷。
“现在是凌晨四点,平常这个时候蒋先生就已经醒了,不过,你通常还在熟睡当中。”
周天易带有些调侃的意味,斯文的笑了两声,何若芹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原来他每天都这么早起床”
难怪她八九点起醒来时,总是不见蒋纬廉的身影。
“周大哥,麻烦你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叫纬廉起床,因为他是一直到刚刚才睡着的。”
何若芹的话,让周天易微蹙眉心。
“是吗?我以为他应该是睡不着,才”
周天易小声的喃喃自语,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表情既是痛恨、又是怜悯,身体有些许的动摇。
“什么?”
仿佛是听见了自己不该听到的话,何若芹讶异的抬起小脸,直勾勾的瞅着周天易漠然的表情。
又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周天易马上把前一个神情掩盖过去,优雅而缓慢的开口道:
“若芹,我想今天,应该不用替你准备新的替换衣物了吧!”
格格的轻笑几声,周天易带上了房门,径自离去。
见周天易离去后,何若芹困扰的吁了一口气。
在这间屋子里,不只是寂寞的蓝胡子有着难解的秘密,连他的秘书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到底有什么非守住不可的秘密?何若芹好想知道
过了中午,蒋纬廉仍然还在睡梦中。
周天易优雅的看着手腕上的表,思索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站起来。
“若芹,我要到公司了,麻烦你转告蒋先生,请他今天好好的休息,公司的事情我会帮他妥善处理。”
“好的!”何若芹点头答应。
周天易人走掉了,陈妈妈却从厨房走进客厅。
“何小姐,少爷还在睡觉吗?”
“嗯!”看到陈妈妈的何若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的美食,她只是咬了两口面包,便惹得蒋纬廉生气,所以并没有吃到陈妈妈辛苦准备的佳肴。
她想着若食物没有坏掉,那么今天还可以尝一尝,没想到陈妈妈却说食物隔夜之后,就会全部处理掉。终究是糟蹋了那些食物、糟蹋了陈妈妈的心血,她深深觉得过意不去。
“你干嘛头低低的?”
陈妈妈爽朗的看着羞涩的何若芹。
“陈妈妈,对不起!昨天的食物”
“唉呀!你还在想昨天的食物?别想了,过来沙发这里坐,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陈妈妈一屁股的坐上软沙发,用手招着何若芹一起坐过来。
“什么事?”
一坐到陈妈妈的身旁,陈妈妈便和蔼的握住何若芹的手,用着慈祥的眸光看着她。
“何小姐,你和少爷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陈妈妈的问题,让何若芹慌了手脚。
“啊?不是,陈妈妈你误会了,我和纬廉没有在交往,我们只是”
只是性伴侣?只有肉体关系?不管如何回答都不得体,何若芹欲言又止。
“呵呵你别手忙脚乱了,你们年轻人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陈妈妈眯起双眼笑呵呵的,一副“我全都了解”的样子。
“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别不承认,不过你能来,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什么意思?”
“呵!一言难尽,总之你来了之后,少爷的作息正常多了,比较睡得着,像今天就是一个好现象。”
“他常常失眠吗?”
他通常会这么早起床,是否因为失眠的关系?
“陈妈妈!你说太多话了!”
沉重、严肃的男音,喝阻何若芹与陈妈妈的交谈。
蒋纬廉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们两人,看样子似乎已经站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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