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怀玉见状,赶紧上前阻拦。
尉迟恭跟头大黑熊似的,腰围十带,打铁的出身,那两膀子力气巨大无比,那肚子大,可不是啤酒肚,那是将军肚,典型的脂包肌,是战斗力量性和持久性的代表。
怀玉上前架住尉迟恭挥出的拳头,也不由的被震退几步,双臂发麻,刚才那拳要是落到萧瑀身上,估计萧瑀这富贵老头就要当场骨折内伤。
“住手!”
李世民大声喝斥,也恼了。
“今日召尔等来,是商议军事,不是来吵架斗殴的,堂堂宰相大将,殿庭争吵殴斗,成何体统。”
气极的李世民看着乱成一团的殿上大臣,也没心情再议论下去了,站起身来一甩衣袖便要走。
可心中火气太盛,走了两步又回头一脚将御案给踢翻了。
这下,所有大臣都老实了。
天子雷霆之怒,尉迟恭也认识到错了,赶紧请罪,可李世民一甩衣袖都没理睬他,转身便走了。
皇帝一走,大家也懒得再吵,各自离去。
萧瑀看着尉迟恭那黑熊一样魁梧的身躯离开,面皮紫胀,这会是既怒又惊,想不到尉迟恭刚才居然敢当殿要殴打他,幸好武怀玉眼疾手快,替他挡下了那一拳。
“刚才多谢武千牛相救。”萧瑀来到怀玉面前道谢。
“宋相公不必客气,其实刚才尉迟将军也不可能真敢打宋相公。”
“那个狗奴,有什么人做不出来的?”萧瑀气极。
聊了几句,萧瑀说欠怀玉一个人情,匆匆离去了。
秦琼拍了拍怀玉肩膀,“没伤着吧?”
“没事,我又不是宋国公那样的文弱书生,天天练武没落下,不过尉迟将军这力气是真大,震的我手臂发麻,一会得擦点跌打酒。”怀玉笑着道。
“这黑厮!”秦琼无奈一笑,尉迟恭向来脾气火爆,如今更是有点嚣张,秦琼平时并不去评价他人,但对尉迟恭的行为也是极不赞同的。“再不收敛,早晚是要吃大亏的,真当这朝堂殿庭之上,是那军营之中,争吵不过就动拳头,”
“军中都用拳头说话么?”怀玉笑道。
“嗯,武夫们都不擅言辞,讲不过就骂娘,骂急了就撸袖子挥拳头,拳头大的说了算嘛。”
庭议不欢而散无果而终。
怀玉今天本来也不当值,所以便跟秦琼一起回永兴坊,如今两人同坊居住,只是不在一隅,但也相隔不远。
秦琼对此很高兴,说以后能常见面。
出东宫到永兴坊很近,刚说几句话功夫,两人就已经到了。
门口落马,进了秦琼府里,秦琼夫人李县主还过来迎接,前厅里给煎茶,秦琼几个年幼儿女也来问好,几个家伙还都挺喜欢武怀玉的,怀玉每次来都给他们带些玩具零食。
“今天阿兄来的匆忙,没带东西,回头给你们带。”说着,怀玉却又从身上摸出一把麦饴糖,几个小家伙高兴的分去了。
秦琼最近一直在咸阳大营,虽然帅帐就在长安城外,可他却也好些天没回来了。
怀玉替秦琼把脉,又询问了一番,发现他确实气血好多了,短短两个来月,居然恢复的这么好,果然还是较为年轻。
“我有一事想麻烦义父,”
“你都叫我义父,还用那么客气做啥?”秦琼笑道,每每看着年轻的怀玉,他便不由的会想到几年前没在洛阳的儿子秦怀玉,那孩子要是没被王世充害了,也当是这般一表人才了吧。
“我想请义父为我阿兄做媒,向宿国公程公提亲。”
选秦琼做大媒,再恰好不过了。
“这是好事,我愿意,你呢?”秦琼也听说武怀玉居然跟樊兴女儿在一起了。
“我等樊大将军回朝,到时便上门提亲。”
“一事不烦二主,要不你的这媒人也由我来当?”
“那极好。”
两人正说笑着,校书郎来济到府,“殿下召见。”
李世民匆匆召回了秦琼和武怀玉,“刚刚侦知一个军情,有一支五千骑左右的突厥人马,正从云阳颉利大营,向三原方向移动,是奔着龙桥堡去的。”
怀玉一听便急了。
秦琼则握紧拳头砸在胸口,“陛下,臣愿意率精骑将这五千人马歼灭。”
“陛下,臣请为先锋。”怀玉也是急忙请缨。
“叔宝你坐镇咸阳不可轻离,还是让泾阳的敬德出兵,叔宝,你做好策应,,也注意防区颉利声东击西。”
“怀玉,敬德刚离开长安返回泾阳,现在还在路上,你立马追上他,传达朕的旨意,让他找机会把这五千人马吞掉。”
为了能够吞并这五千人马,李世民也做了多手准备,一旦大打起来,到时各部就得能够迅速策应。
“去神机坊署取新制出的掌心雷带上,分送敬德和樊兴军中,朕知道龙桥堡是你家乡,心中挂记,去吧,领千骑营前去增援敬德,替朕好好收拾那些狼崽子们。”
李世民拍了拍怀玉的肩膀,“朕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