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平时他们都是各过各的日子,也不会去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更别说会在意对方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
那她现在在干么?
今天请假一天,却待在家里什么事也没做,就杵在沙发上发呆。
脑中掠过一幕幕她和佟亚乐相处的画面,和他认识的经过、一起烤肉、喝酒,在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他伸出援手,虽然他的毒舌总会把她激得跳脚,但是他却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带她往返北海岸,只因为她说想看海
不可否认的是,在经历过情财两失之后,是因为有他在身旁陪伴,尽管斗嘴的时候居多,却让她很快地走出情伤,恢复正常的生活。
当然,也许她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胡文凯吧。
范佳茵倒在沙发上,重重叹了口气。
唉,总之,好烦,一想到佟亚乐要跟他的梦中情人去吃饭,她就觉得很烦很烦。难道说
她倏地翻身坐起。
难道说她在嫉妒佟亚乐有可能展开新恋情,而自己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是这样的吗?她会这么小心眼吗?
还是说,她担心一旦佟亚乐有了女朋友,她就必须搬出去住?
不、不会的,她明白自己要搬离这里是迟早的事,又怎么会担心呢?
“啊烦死了、烦死了啦啊”范佳茵倒在沙发上,抓来抱枕捣着脸,闷声大叫。
可是不管她怎吼、怎么叫,心中的烦闷依旧在。最后,范佳茵决定梳洗一番,出门找朋友聊心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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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八成喜欢上人家了吧?”身为“失恋俱乐部”创办人的姚星虹此话一出,换来好友惊愕的表情。
“我喜欢他?那个娘娘腔?!”范佳茵坐在俱乐部姚星虹的办公室里,此刻她张大的嘴足以放入一颗鸡蛋。
“和他同住这些日子以来,你觉得他真有你想像的那么娘吗?”看见好友的表情,姚星虹很没朋友爱的不住暗笑。
“是不会啊,原来以前觉得他娘,都是假象。你都不知道他身材有多好,该结实的地方结实、该瘦的地方瘦,可惜就是太白了。再说他对我说话都很不客气,而且我最近终于发现,他真的是喜欢女人。”说完,范佳茵整个人又闷了起来。
“难不成其实你早就对他有兴趣了,只是一直以为他爱的是男人,所以没把那份感觉放在心上?”姚星虹不愧是“失恋俱乐部”老板,分析起感情还真是有条有理。
“会这样吗?”范佳茵也很茫然。“我只知道他肯收留我,我很感动,对他心存感激;可是看到他用一种从没放在我身上的温柔眼神看着另一个女人,我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难道我在他眼中,根本不像个女人?所以他才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已经心有所属,这点的确比较麻烦,我怕结果可能只会让你受伤。”姚星虹一说完,就看见范佳茵红着眼眶。
“那我该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耶”难道朝夕相处下,又不时斗嘴,真的会产生感情?
姚星虹见状不忍,苦口婆心地劝她。“佳茵,我看你还是快刀斩乱麻,快点搬出来吧,继续和他住在一起,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吗?那对你而言可是一大煎熬。”
“搬出来?”她喃喃重复着。一想到从今以后无法天天见到佟亚乐,她心中一阵紧缩,十分难受。
“你可以住在我那里,或者我另外替你找房子,这些我之前都跟你提过,我可以帮你。”姚星虹拍拍好友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星虹,我一定要放弃吗?”她无助地看着好友。
“你想试着争取看看?”
“总觉得”范佳茵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总觉得没有努力过就放弃,心中会有遗憾吧。”
就像她给佟亚乐的忠告一样,总要努力过才知道结果,否则日后回想起来,也只有无止尽的后悔而已。
“如果要试,你可得有受伤的心理准备。”
范佳茵咬着下唇,犹豫了。
见她犹豫不决,姚星虹脑中闪过什么。“佳茵,你先搬出来再说吧,也许会有什么事发生。”
“也许会有什么事发生?什么意思?”范佳茵茫然地看着好友。星虹向来聪明,难道她想到什么了吗?
姚星虹没有回答她,只笑着说:“回去收拾行李,在找到房子之前,先来我那里住几天。”
看星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范佳茵纵使疑惑也只好照办。
反正星虹向来是她们姐妹淘里面最聪明的,照她说的去做,应该错不了。
只是,现在就回家收拾行李搬家,会不会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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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进门,佟亚乐就觉得不对劲。
整间屋子里空荡荡的,连盏灯都没点着,虽说有时范佳茵上晚班,不到三更半夜是不会回家的,家里没人、灯没开这种事也很平常,不过,他敏锐地感觉今天就是不太一样。
她今天不是休假吗?不好好待在家里,到底跑哪里去了?都几点了还没回来?亏他还买了晚餐。
还是她在睡觉?
点亮屋里的灯,室内顿时大放光明,他先把身上的斜背包卸下,把手里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接着放轻脚步来到她房门口,屏气凝神倾听
没有任何动静。
他敲了敲房门叩叩。门内没有反应。
她睡得这么熟吗?
不信邪,再敲了敲叩叩。里头依然一片安静。
佟亚乐皱了皱眉,心想她大概真的出门了吧,看来这两人份的晚餐只好他一个人解决了。
决定先洗个澡再吃饭,可是当佟亚乐一踏进浴室,却发现浴室里的东西少了很多正确来说,少的都是属于范佳茵的东西。
譬如她那几瓶香喷喷的洗发精、润丝精、沐浴乳,还有洗手台旁的架子里总会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从头到脚的保养品,就连她习惯用的小花毛巾统统都平空消失了。
佟亚乐的心脏无端端抽颤了下。
他突然转为锐利的视线扫向自己习惯摆放刮胡刀的地方,只见黑色刮胡刀孤单单地躺在那里,而一旁的水蓝色女性除毛刀也不见了。
意识到种种不寻常的讯息,佟亚乐澡也不洗了,随意套上衣物,匆匆忙忙地来到玄关
很好,她的鞋子统统不见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他冲到她房门口。手搭上门把,轻易就旋开房门,进到里头一看,属于她的物品全数消失,而床铺则整整齐齐,枕头归位、棉被叠好,床单铺整得像是新的一样。
佟亚乐当场整个愣住了。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没看见人,东西也都不见了
他眼神一利。莫非她一声不吭地搬走了?搞什么?要走也该说一声,这是礼貌,礼貌她懂不懂?
佟亚乐烦躁地在她房里走来走去。这时,他看见靠窗的书桌上用书本压着一张纸,他伸手抽出那张纸。
亲爱的小乐:
回来看不到我,有没有觉得很难过、很失落、很不习惯啊?唉,照你这么嘴硬的个性,一定会说没有吧?不过没关系,我都了解。
我告诉你,我搬家了,搬离你这个龟毛大王的家了,以后再也不会烦你、吵你、惹你生气,害你不得安宁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善心大发收留我,这份恩情我将铭记在心,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那就这样喽,不要太想我喔,拜拜。
范佳茵
这算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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