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家了。”
舒颜想起朝会上的通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她是教高一的,就没怎么上心。
舒颜对男生怎么被开除没多大兴趣,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姚书晗会对一个男生这么关心,问她,“为什么?”
姚书晗还在想要不要告诉舒颜真相,看着舒颜乖巧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舒颜笑着凑上去吻了一下姚书晗的鼻子,姚书晗立马红了脸,转过头去,还是决定把真实原因告诉她,“那个男生叫吴均泽,和班上同学搞基被发现了,勒令开出。”
“我操,”舒颜跳起来,“搞基就被开除,现在学校怎么这样啊?”
姚书晗倒是比舒颜看得开,笑道,“你以为呢?所以我很感激你啊,那个时候拒绝了我,不然我也会被开除吧。”
姚书晗是没被开除,可她被送去了另一个地方:精神疾病中心,电击,然后催吐。
也没什么,一个月,30天,过着过着就过完了。
还不及等舒颜的时间的百分之一呢。
舒颜摆手,“不是,这不一样。”她捏了捏鼻梁,坐到一边,“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姚书晗点点头,也坐起身来,十指交叉,“所以我给你三年的时间,想好了再决定也不迟。”
过了会,姚书晗又加一句,“要是三年不够,我不在乎再长一点,没关系的。”
舒颜皱眉。
她觉得姚书晗这话听着特别不舒服。
什么在不在乎,又怎么能没关系?
难道她就一点不心急,一点不害怕吗?
舒颜抬头看她,“姚书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舒颜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你以为她早已洞悉一切的时候,其实她什么都不懂。可当你因为她的无知和天真绝望时,她却忽然又清醒得可怕。
她认真的时候,看人从来不会避开人的眼睛,目光就是那么直接,看进对方的眼球里。
而姚书晗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舒颜直视的目光。
说得矫情一点,姚书晗觉得舒颜这种眼光像长了手,能把她身上的伪装一件件扒掉,剩下光光的裸-体,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毫无*可言。
姚书晗忍不住往卧室走,说,“没有。”
舒颜蹲在地上,无力地叹口气,“书晗,你还是不知道,你每次敷衍人的时候嘴唇会绷起来,手还会不自觉攥衣服。”
姚书晗松开紧紧攥着毛衣的手,手心全是汗。
舒颜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我希望你对我有一点信心,你要相信人是会进化的,我也是会进化的,为了你。”
时钟正好走到零点,舒颜的手机闹钟响了。
舒颜走到茶几边按掉闹钟,转头对姚书晗说,“每天提醒我暑假要带你回老家赶鸭子的铃。”
姚书晗愣了愣,算了一下,说,“还有三个月吧。”
舒颜走到她面前,闭上眼,“晚安吻。”
姚书晗微微一笑,踮脚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迅速关上门。
舒颜却是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起兰兮偶然间在她面前提起过的一个词,好像叫做…...厌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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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均泽在睡梦里被吵闹的铃声闹醒了,本来他是睡不着的,结果在天快亮的时候累得睡着了。
吴均泽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眼,看到来电显示脑子猛地清醒了,接听电话,“天鸿?”
高天鸿喘着气,声音很急,“阿泽,你在哪儿?”
听见高天鸿的声音,吴均泽鼻胸腔里弥漫起酸涩,说话带着鼻音,“姚书晗老师借我房子住,现在我在她家。”
高天鸿高悬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忙说,“你把地址给我,我来找你,等我。”
吴均泽心中狂喜,但仍不忘保持冷静,说,“天鸿,你别做傻事,你家好不容易才——”
“你闭嘴!我问你在哪儿!”高天鸿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你要老子这三年养活的心都死掉吗!”
吴均泽捂住嘴,“天鸿,我们不能这样,真的。姚老师会帮我报名高考的,你留在学校好好学习,有什么事等考完再说好吗?”
高天鸿说,“我要见你,现在,马上,立刻。有什么要说的,我们见面,面谈!”
“天鸿……”
高天鸿嗓子有点哑,“我tm都被打成这样了,你总不能让我拖着一身棍子印流浪街头吧?”
听到这,吴均泽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拿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上去,两只手都在抖,根本握不紧,“我在恒文街的景祥花园。”
高天鸿松了口气,笑道,“我马上来。阿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