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知道,自己胡乱瞎扯的话,却是给不只一人心里敲着警钟。
……
吃过午斋,他们也没急着下山,便要了厢房午休片刻。
林芷琪是女客,厢房的位置自然有别于其他人。
今天只有双桃跟着出来,她午睡,双桃就守在床边。
睡得正香,迷糊中却被双桃推醒。
“小姐,小姐。……”
叫了好一会儿,林芷琪才睁开眼睛,不禁有点起床气。
“干嘛呀!别吵我。我在吃鸡腿呢!”
话音一落,便传来一声轻笑,“看来,你刚才没有吃饱。”
林芷琪一惊,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结果就是一阵头晕,捂着头难过着,“好晕啊!”
下一刻,有双手帮她按了按头上的穴位,一下子舒服了许多,这触感,她很熟悉,是冬花。
心中微微一松,冬花在,又没行动,那就是说来人没有危险。
“怎么毛毛躁躁的?好些了吗?”来客语气中带着一点关切。
林芷琪用被子裹着自己从双桃的身后探出头,看向坐在桌边的来人。
那张脸很陌生,声音嘛,想想,好像有点耳熟,但听到的次数应该很少。
不过,当那人与她对视时,林芷琪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爹?”
“看来杨五他们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认出来的?”男人的声音很舒缓,口气中并没有明显的疑惑之意。
而林芷琪也没认真听对方的问题,“你怎么在这啊?”
“来看看你。”似乎对之前的问题他自己也不在意,又问了别的,“你的头疾还有犯吗?”
“还好,他们给我请了个很厉害的大夫。”这是实话,至少,之前雨季几次变天,她都没头痛过,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边的人又都纯良了许多,偶尔的读心术也只是微微刺痛了一下。
“那就好。”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句,便沉默了下来。
林芷琪就坐在床上看着对方,明明很想问为什么会有个假爹,之前便宜爹到底去哪了,可是临见到人,也不知怎么滴突然又问不出来了。
冬花和双桃都低着头立在床边,很好的进入隐身的高级阶段。
过了好一会儿,林芷琪才弱弱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假爹说,过年就能回去的。”
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她说的谁,点点头,“那就过年回去吧!”
这态度好敷衍啊!林芷琪不由得的皱了下眉。
男人看眼外面的日头,站了起来,“你娘的玉,我先帮你保管。”
林芷琪下意识一摸胸口,有东西啊!拿出来一看,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块玉了,外形相似,但上头的花纹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块暖玉,你戴着对身体有好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娘的遗物,等你出嫁时再给你。”
林芷琪鼓起了腮帮,表情就能看出她的严重不满,可是,她很清楚,便宜爹的决定不容更改。只好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在男人转身要离开时,林芷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又要去哪?”
男人头也没回的说了两个字“北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