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索性自己主动,将自个儿的唇帖上了祈尔的唇。
两唇相触,小邪只感到祈尔的唇凉凉的,没什么特殊的滋味,只像唇帖在肌肤上的感觉。哪有琴师父说的那般美好奇妙呢!
“这就是唇相亲了?没什么味道,一点都不像师父说的那么美好。”小邪自自言自语的呢喃。
祈尔眼眸变得深邃难解,所有的惊骇在小邪主动吻上自己时就醒了。她的行为可以被归于放荡无耻的女人了!祈尔原想一把推开她的人,但随后说出的话却纯真得让人失笑,那不是烟视媚行女子会说的话。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师父又是怎么来教育她的呢?祈尔迷惑了。
他怎么还不动呢?小邪不想再傻傻的陪他发呆了,人想从他怀中离开,祈尔却手臂一紧。更加大力的搂住了小邪,手重新又定住了她的下巴。“你错了,刚那不叫亲吻,这才是!”若要知道这女人是真天真还是作假,用最直接的试探就明白了。
两唇再次的相触,不过这次可不是只有点到为止而已。祈尔的吻深入到小邪的檀香小口里,启开她的贝齿,放肆的占领了她的甜蜜。
小邪原是睁大了眼,后来受不了这强势的压力而闭起眼睛,这——才叫接吻吗?小邪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老天!他——他竟将舌头也伸入自己嘴里了!
“啊嗯!”小邪想惊叫,但惊呼却只让祈尔吻得更深入,封去了她的求助,也将她的抽气都纳入唇里。
时间的流逝似乎在此时此刻停住了,小邪感应不到任何的事,除了祈尔,这个占去她全部心思的男人外,所有都被摒弃了。
不是甜蜜,不是美好,而是强悍的掠夺!第一次小邪觉得自己好无助,第一次她对自己的爱玩,莽撞而有了悔意,也是第一次她深刻明白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她在排斥着自己,祈尔可以由唇间的亲密感到小邪的抗拒,这动作不单代表小邪的纯洁,也表示了她的第一次。祈尔可以很肯定,他是这怀中女子的第一个男人;除了他之外,没人碰过这红唇小嘴。
这结果令他满意,也愉悦了他的男性自尊。
终于,祈尔肯放开小邪,这张小嘴很对他的脾胃,他虽未完全的餍足,但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品尝。
小邪喘得好急,就算是练功一整天也没这般的喘吁吁。自己还这样的上气不接下气,而祈尔却像是没事样,让小邪觉得好不公平。因此她想转过身去,不让自己狼狈的模样落在祈尔眼里,让他有笑话自己的机会。
祈尔不放她走。想逃?他不会放开的,属于他的东西他绝下放手。
祈尔仍是抱紧了小邪,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游移。“想去哪?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难道会怕了我?”挪揄的语气,还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小邪这下子真恨不得时间能倒转,她就绝不会说出自己不怕任何事的话来。以前,她的不害怕,是因为她都能看到事物的真实面,事情的真相、人的真心想法,但现在她看不出祈尔在想什么。面对如此邪气凌人的他,说实在的,小邪心中真有些怕怕的,她还没遇上比自己更邪气、难懂的人。
但若要明白说自己怕他,小邪是万万不肯承认的,她怎能在他面前矮一截呢?
“谁怕你了?只是你是鹰主,小邪是护卫,两人如此的亲匿姿势会让人误会的,可会有损你的名声哟!”小邪随便拉出个世俗礼教当借口,好掩去她的心慌。天知道,她可是从来就不理会这些臭规矩的!
“哈”祈尔发出了大笑声,小邪故作镇静的模样太可爱了,令他忍不住发噱。这女子真的很特别,大胆却也有些许的害羞,言行举止虽不同于常人,却单纯可爱极了!尤其她的想法,说是强辞夺理,不过却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敢主动的亲他!被他吻了,也不会又哭又闹的要他负责,强迫他给承诺,世俗中绝再找不出第二个这般奇特的女子了。有莫小邪在身边,祈尔可以保证日子绝对不会无聊。
小邪不悦的嘟起了嘴,祈尔的自信笑声让她听了好剌耳,好似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中,自己像被他玩弄在股掌上一般。
倏的,小邪飞快的出手往祈尔胸腹间攻去,想以此逼他放开自己。
祈尔反应也很快,一攻一挡,还是不愿放开怀中的女子,因他料准了小邪一定不会真伤了自己。
对手了好几招,祈尔依然是纹风不动。小邪急中生智,藉攻击挡回的力量逼自己往后倒下,倾斜的屋顶让她倒下的身躯又直往下滑动。
祈尔快速的出手要拉她,小邪却反以他的力道让自己更快速的下滑,滑过屋缘,直往下摔去。
“小邪——”祈尔急叫,身子一纵,也随着跃下。
“哈”娇笑声传来,小邪挂在半空中开心的拍手。她是以随身携带的天蚕长巾缠住屋缘,让出已不掉下去,却计诱祈尔往下跳。
“我要回去休息,不陪你玩了,晚安!”小邪说完,小手捉住了长巾一使力,人又飞回屋顶上,脚不停的施展轻功离开。
祈尔从底下看着小邪离开,只是纵容的笑笑。他得到了她的初吻,她也捉弄了他一次,一来一往算是扯平了。不过,谁较吃亏大家可是心知肚明,祈尔笑着大步走回鹰巢。今晚虽没处理到公事,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呢!游戏才刚开始,身为主角的她怎跑得开呢?
怡情轩,一个灯红酒绿的玩乐场所。
月奴,怡情轩的当家姑娘,相貌、手段皆属一流。
地窖,本是放酒,放杂物的置物间,此时却烛火明亮,有五个人在里面。三男两女,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和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坐在桌边商量大事;另两个男的是老者的守卫,站在老者的身后,而剩下的那名女子,当然就是坐着的女人的丫鬟了。
“事情办得如何?”老者问,无精打采的声音,满头白发,脸色消瘦枯黄,好似多久没睡过觉一样。
“还没得手。不过,相信祈尔已经开始怀疑有内奸了。”坐着的女人浅笑回答,美丽的脸蛋却充满了怨恨。
“祈尔命黑鹰丁洪依着我们暗中给的线索往下查,收获不少,破了两个杀手组织。现在人正赶回神鹰宫。”老者打了个呵欠,努力振作精神说道。
“很好,就让神鹰宫依我们计划去铲平杀手组织,如此一来,祈尔和杀手组织的梁也结大了,狗急跳墙,杀手为了求生存,迟早会被逼得全力扑杀祈尔而后快,鹬蚌相争,我们就是得利的渔翁了。”尖锐的笑声在地窖里迥漾,月奴眼里有着即将复仇的快感。
“你高兴就好,我查黑鹰的事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若没事,我可要回去休息了。”那名者巴不得马上就可以躺下大睡一觉。
月奴眼神闪过一丝对那老者的厌烦,但还是强压下来。他是盟友,不能得罪。“我送你出去吧!”起身,作势要送客。
老者也站起,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月奴交代:“黑鹰想你,这两天应会再来,你手上的失魂草还有没有?”
月奴点点头回答:“够用了,倒是你在祈尔面前别露出马脚了。”反过来叮咛那老者。
“放心,我的表现祈尔一向不满意,他早有将我革职的打算了,我的工作他也派人接了手,现在我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空官,还用去向他报告吗?恐怕连神鹰宫也进不去了。”老者自嘲一笑,充满了落魄不得志。
他叫黄荣贵,是一名盐史,掌管北国盐的流通,阶级不高的官,但有固定的薪俸,生活也还过得去。但他爱贪杯,经常误了正事,因此祈尔对他的工作效率很不满意,有意将他撤换,若被革职,黄荣贵也只好模模鼻子走路了,他有什么条件能和祈尔争呢?一次,他来怡情轩喝酒,边喝酒边吐牢骚,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醒后人就在月奴的房里了。
那时月奴坐在床旁照顾他,并且要他做她的同盟,一起除掉祈尔。
黄荣贵以为月奴在说笑,哪有这样的胆量?祈尔耶!别开玩笑了,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置他于死地,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那股勇气。
但月奴正经极了,一再劝说他,还将计划详细的告诉他,表示不是盲目的行动,按计划行事一定能除去祈尔;只要祈尔一死,他的官位就能保住,而且月奴还能保证他一定会升官。
几番思考,黄荣贵心一横就答应了,反正他孤家寡人的,也没家累,了不起是命一条,就拼拼看好了。
于是月奴和黄荣贵开始了行刺祈尔的计划。
送走了黄荣贵,月奴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梳妆镜前坐下,镜子里照出个美艳的脸孔,月奴摸着冰凉的镜子,镜里人开始笑了起来。
祈尔——我要让你后悔当初玩弄我的感情,我要你众叛亲离,我要你痛苦,我恨你,我要你死!
哈哈快了!你等着,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哈哈镜里的女子流出了两行眼泪,但她依然在大笑。
凄厉的笑声里包含着深沉的怨恨。
是恨?还是爱?已被复仇蒙蔽住心灵的月奴再也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