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
“现在你们已成为正式的夫妻。”见钱眼开的牧师竟睁眼说瞎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好像全球通用。
不过,王琦却仍未放弃要取下戒指的念头,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尽镑种方法,就是无法把戒指取下来,让她十分气恼。
“戒指戴在手上又不会咬你,你又何必执意要取下来呢?”看她的手指被弄得又红又肿的,乔伟简直哭笑不得。
“戴著它会让我血路不通。”
“反正回台湾后,随你高兴把它脱下来,或者是扔掉都好,我们假结婚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至于那个牧师,我已用钱把他的嘴给封了。”
“这么说,我什么都不必担心罗!”她应该要觉得很开心,但是,此刻她竟觉得胸口闷闷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实,和乔伟相处这几天下来,他的表现真的会让每个女人都为之倾心。
他绝对称得上是个好情人,或许他狂放不羁、风流成性,但是,她知道他一旦结婚后,肯定会是个好丈夫,而她没这个-福分。
一回到台湾,她一定要离得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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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乔伟和王琦终于平安地抵达台湾。
一出机场,王琦正想悄悄地溜掉时,乔伟却彷佛洞悉她的想法,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在看见他眼中的坚持后,王琦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得让他送她回家。
王琦浮动不定的心,随著车子开到公寓楼下而渐渐松懈下来,却又不免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他送她回来。
“我和你上去喝杯咖啡。”乔伟在她开口前先说道。
“谁说我要请你上去喝咖啡?”她不客气地说。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他揶揄的声调和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一样迷人。“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才逃离卡布里岛,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需要压压惊吗?”
“可是,我姐就住在我家,恐怕不方便。”其实,前些日子她姐姐之所以住在她家,是因为她丈夫出差去了,但现在她姐姐已经跟她亲爱的老公回家去了。
“你姐姐已经回家去了。”他气定神闲地拆穿她的谎言。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非喝这杯咖啡不可。
“喝完咖啡就得走!”她跟他谈条件。
他挑挑眉,并没有回答。
一进电梯,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拥入怀中,双唇有技巧地吻著她,直到电梯停下,他才不情愿地移开唇。
“你答应我喝完咖啡就走”
“不,我什么也没答应,而且,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走,对不对?”他直视著她。她想说不对,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天啊!她怎么完全拒绝不了他的魅力呢?怎会这样?乔伟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地凝视著她。“如何?琦琦!”他的声音中有着急切的渴望。王琦不敢迎视他的双眼“你你可以喝两杯咖啡。”他走向她,双手置于她纤细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著。
“咖啡不能满足我,而且,我们都十分明白,我想要的不是咖啡。”
“乔伟,够了,我真的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复杂,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你不是说真的!”他没料到,她还是拒绝了他。
“你并不缺女人。”
“没错!”他失去了耐性,他是个男人,必须保有基本的自尊和骄傲,不能一而再地任由她践踏。“我想,我已经明白你的决定了。”他生气了,声音中隐含著极力克制的怒气。
王琦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但是,她别无选择!
“好,就算是我自作多情吧!”看着他再度走进电梯里,她紧咬下唇,试图止住那一阵阵的颤抖,当电梯门合上时,她想叫住他,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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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星期。
乔伟坐在办公室里,心情郁卒地望着窗外。
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地欣赏台北美丽的景观,然而,他眼前浮现的竟是王琦那美丽、动人的容貌
去他的!乔伟坐在旋转椅上转著,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但是,显然他错了。
“你还好吧?”乔伟给了面前的黄翠玉一个没事的笑容。
已经五十岁的黄翠玉举止仍十分优雅,她曾是他父亲最得力的助手,后来他接下父亲的事业后,她依然是他不可或缺的助手。
对他而言,她就像个母亲。
“你怎么这么问我?”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因为他还是过著和以前一样放纵的生活,甚至身旁的女人换得更快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忘记王琦。
他要证明她不是最特别的,但他似乎错了!
她是最特别的。
因为她竟把他给她的三十万捐给一间孤儿院,而且还是用他的名字。
她真是太教人捉摸不透了!
“你向来藏不住心事。”黄翠玉柔柔的笑着“你是不是遇到心仪的女人了?”
“没有!”“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喔!”黄翠玉调侃他“那是谁匆匆忙忙地追到卡布里岛去的?”
“我好像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他叹了口气。“没错,的确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很奇怪。”
“哪里奇怪?”
“她拒绝了我!”
“那她还真是天下奇女子!”黄翠玉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相遇的?”乔伟毫不隐瞒地把她和王琦之间的事,包括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全都告诉了黄翠玉。
“她这么做是不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力?”
“我原本也这么想,但”
“你可千万别上当!现在的女人都很聪明,你要小心防范才是。”对黄翠玉而言,乔伟就像她的儿子,所以,她很担心王琦其实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目的只是为了要钓他这金龟婿。
乔伟再次叹了口气,他好像已经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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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很气自己,两个礼拜过去了,她竟然还是不能集中精神做其他事,更教她沮丧的是,她还弄丢了一卷胶卷,虽然那只不过是一卷胶卷,她不该为此而心浮气躁,但是,那卷胶卷里有她替乔伟拍摄的照片,这才是她急著想找到的真正原因。
她心不在焉地打开邮差今早送来的挂号信,岂知一打开,却著实吓了一大跳。
抱喜王琦小姐的作品“和平的期盼”在第十届摄影奖中获得银奖,请于三月二十日莅临颁奖晚会,领取您的奖牌和奖金
王琦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她从未把自己的摄影作品寄去参赛,可是,这张通知函又不像是恶作剧,而且,领奖日就在后天。
为了证明这不是恶作剧,她特地赶到参展会场。当她看到自己得奖的作品时,觉得既震惊,又有些感动。
照片中是一个纯真的孩子,他在坦克驶过,扬起漫天烟尘时,无助地流下了泪水。
这照片就是她弄丢的那卷胶卷中的一张,不用多想,她也知道这照片是谁替她寄来参展的。乔伟!
他竟拿走了她的胶卷,可恶!害她找得这么辛苦!
如果他以为这样做,她就会答应当他的情妇,那他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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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本来并不想亲自领奖的,但是,这可是一项荣耀,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也许她死后,大家会因为她的摄影作品而怀念她。
于是,她决定亲自去领奖。
这个颁奖会场布置得十分新颖,并不像一般颁奖典礼那样严肃,反而像在参加一个派对。
可是,她今晚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胃这几天她的胃口不太好,常常吃什么就吐什么。
王琦知道自己一定是病情加重了,说不定连三个月都活不了。
她一直没有回医院作复检,虽然明知这样不对,但她真的不希望自己仅剩的日子都得在医院里度过。
走进会场,她竟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乔伟怎么也来了?
而他也在同时见到了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