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他眉头蹙起,心下一沉。
先前她见到他,只是清冷淡漠抗拒,但是这次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抗拒之余,还有其他的情绪,他说不上来的某种情绪,同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情绪。
离最近一次见面并没有相隔很久,可她的眼角眉梢却隐隐透着他从未有见过的陌生感,好像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这种感觉让他惶然与不安,让他心头有种莫名的刺痛感。
他渐渐敛眸,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的每一丝表情,想寻找一个答案。
他探究的目光让她更加不安。她心跳加速,侧过头躲开他的目光:“今天我没有空。”
他缓淡地开口,声音不再温柔,:“是没有空,还是怕我?”
“什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目光更加深邃,透着冰冷,“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她下意识地解释:“没有瞒你......”
可是话音还未落,她忽然感觉,为什么要对他解释,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那种可以相互质问的关系已经被他在那年婚礼前的一夜斩断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起下巴,扬起脸,“汤雅梵,你好像弄错了。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任何事情。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
“别人也许没有资格,但是我最有资格这样问你。”他向她逼近,一字一句说:“我们是夫妻。”
她一愣,气极反笑,“哈哈!”
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他蹙眉问:“这个本身就是事实,很好笑?”
“这个是事实?”她一挑眉,头脑里居然不自觉想起了那次飞北京时学的几句当地方言。
还在汉莎的时候,只要飞香港或者内地的航班,机组就会有来自内地的空乘。她很喜欢同内地的空乘聊天,尤其来自北方的空乘,他们的性格有种不同于南方的豪爽。
每次同他们聊天,她都很开心。飞北京的时候,同他们逛街,在街头能听到一些北京方言的争吵,不带一个脏字,但是那种气势与语速能让被听者“节节败退”。她感觉很新奇,然后那些家乡是北方的空乘就很热情地教她。
她从小在法国出生长大,父母都是香港人,她在家里说粤语,上学后说法语,学习英语德语等其他语言,唯独没有机会学习普通话。终于等到有机会学习普通话时,又遇到了他。他也是香港人,习惯说粤语,结果她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学习普通话。那次在北京,她趁着兴趣,跟这些空乘学了北京方言,结果因为没有普通话基础,一直没有学会。
“你在想什么?”雅梵看着她问。
她一会蹙眉,一会浮现出笑意,心不在焉地样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此刻她在脑子里搜索那次学会的骂人的话应该怎样发音,她边琢磨边嘀咕:“我正在想,该怎样骂你。那次在北京学会的,怎么又忘记了。好像是......”
“呜......”剩下的话却被强势的吻吞噬。
一瞬间,她还未有来得及挣扎,他离开她的唇,喘息说:“我很开心你想骂我,最好再打我,我最开心,”然后低头,继续将她死死揉进怀中,侵.噬她的唇。
她挣扎,捶打他的后背,想咬他,可是他很了解她一般,食指和拇指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牙齿无法闭合。
他的个子比她高出很多,力气也比她大。她无法挣脱。
“你变态!”可是在他的唇舌侵.犯中无法发出清晰完整的音,只能在嗓子里呜呜呜地闷喊,最后索性用脚踢他。
他却依旧不为所动,只将她拥得愈加紧,让她无法呼吸。
所幸昨夜大家都喝了很多,也玩到很晚,现在都在睡觉中,学员公寓又地处偏僻,没有其他人发现此刻正在公寓门前的这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唇.舌.纠缠。
可是也只是没有其他人发现。因为这一切已经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
纠缠间,她的眸光一角无意间瞥到一辆不知何时已经到达公寓门前的车。车里的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场景,目光透着冷冽,神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