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宝宝听了靓坤的建议,眼睛一亮,端起一个空酒杯,请路过的服务员倒了一杯温水,说道:“我要靠嗓子吃饭,不能喝酒,只能以水代酒,谢谢坤哥的建议。”
喝下一杯温水,刘宝宝就起身告辞了,“坤哥,我们年纪大了,留在这里也是碍眼,就不打扰你们了。阿杰,替我多敬坤哥两杯。”
刘金保是个乐师,倒是没这么多讲究,一杯伏特加掺冰水,一饮而尽,“多谢坤哥,算是给我妹妹找个了吃饭的路子。”
靓坤也满饮一杯啤酒,抱歉道:“我这里还有客人,我就不送你们了。”
看着刘宝宝和刘金保走出了酒吧,靓坤用肩膀一撞王杰,笑道:“怎么?阿敏不在了,丈母娘还是这么疼你呀?”
王杰的一张黑脸难得露出了红色,连连否认道:“哪有?宝姐在声乐上的造诣也是很高的,要是早生五十年,马师曾都不是她的对手。大家只是切磋艺术。”
靓坤哈哈大笑:“是在客厅切磋,还是在卧室切磋?”
王杰正尴尬的时候,阿信救了他,“坤哥,有个小子来试工。”
“叫他过来。”
圆圆的大脑袋,配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就很有喜感的一个家伙,就是穿得比较破旧。
靓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铁头功。”
“我问的是真名,不是花名。”
“我真名就叫铁头功,不瞒老板你知道,我是少林寺的弟子,从小就是个孤儿,被师父养大的,我们师父武功虽然很厉害,但是没什么文化,就用功夫给我们起的名字。后来,师父死了,少林功夫也被当做封建迷信不准练,我们师兄弟几个就逃到香港来了,想要推广少林功夫,但是没想到在香港开武馆规矩这么多,我们只好另谋出路了。”
靓坤听铁头功讲了一大篇,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叫铁头功,那铁头功一定很厉害了。可是我听说,练铁头功的人都是没头发的,你怎么有头发?”
铁头功诚恳地说道:“这是误解。不是练铁头功会导致脱发,而是练铁头功有时难免会头皮出血,有头发不好清理,还会导致伤口感染,所以练铁头功的人一般会剃成光头。我好久没有练功了,所以就头发长出来了。”
靓坤接着问道:“你们既然有功夫在身,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功夫电影你知道吗?李小龙!”
铁头功说道:“我知道,我有个师弟就很迷李小龙,但是当演员好难呀!我们在片场也干过,实在是太危险了,两三层楼高、什么都不垫就叫我们直接往下跳。而且,我们都是真功夫,打的不好看,一不小心就把人打伤了,干了没多久就被人赶出来了。”
靓坤想了想,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打劫呢?以你们的功夫,恐怕连枪都省下来了。”
铁头功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师兄弟虽然功夫很厉害,但是人都很正直,打劫这种事,我们做不来。”
靓坤招手喊来阿信,叫阿信把乌鸦叫进来。
靓坤指着进来的乌鸦,说道:“你说你有真功夫,我要眼见为实。打赢他,我就相信你!”
铁头功苦着脸说道:“老板,我只是想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靓坤说道:“你露一手,我要看到真功夫。你只要打赢他,我奖励你一千元。”
听到打赢了乌鸦就有一千元奖金,铁头功立即和乌鸦拉开距离,摆开架势。
乌鸦弄明白形势,心里暗骂靓坤,这种拳脚上的事情应该让茶壶来呀!
“我叫你铁头功!”乌鸦一出手,就动作极为迅猛,一拳轰向铁头功的头,他就是欺负铁头功个子矮、手脚短。
眼见那拳头即将触及铁头功的头顶,铁头功动起来了,手脚齐动,透过乌鸦露出的空门,劈头盖脸地向乌鸦的胸前轰击。
存着以伤换伤的想法,或者是根本反应不过来,乌鸦仍然一拳轰向铁头功的头颅。
铁头功双臂似两扇铁门,上下弹抖,曲直格挡,挡开了乌鸦打头或者打脸的一拳。
乌鸦见急切之间无法建功,也开始和铁头功贴身短打。
突然,铁头功低吼一声,双臂缠住乌鸦的双臂,大圆脑袋冲天而起,如头球攻门一般,撞在乌鸦的脸上。
狮子甩头!
铁头功!
直撞得乌鸦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乌鸦被打出真火了,正要上前和铁头功拼命,被靓坤喊住了,瞬间就冷静下来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拼命就等于送命。乌鸦悻悻地留下一句经典台词“你给我等着”,就钻进厕所洗脸去了。
其实,铁头功已经很克制了,要是刚才他全力一撞,撞断乌鸦的鼻梁骨都不是问题。
看着铁头功拿着一张“金牛”喜滋滋的样子,靓坤笑了笑,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个社团大哥,你愿不愿意混社团?爆窃、打劫、收保护费、收高利贷、贩毒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你去做,只用你们去看场子、劈友,别人提着刀砍你,你总是会还手的吧?其实,混社团也能推广少林功夫的。我老大就特别喜欢练拳,他开了好几个拳馆,教人练拳。你只要干得好,我会出钱给你们开武馆,帮你们推广少林功夫。还会叫我的小弟都拜入少林的门下,学习少林功夫。”
铁头功想了想,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实在是敌不过肚子饿,说道:“我干!”
靓坤说道:“你不是说你还有几个师兄弟吗?你可以把他们都带过来。对了,他们都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做什么?”
铁头功说道:“他们和我一样,也都是被师父从小养大的孤儿,我是大师兄,还有五个师弟。二师弟叫扫堂腿,三师弟叫铁布衫,四师弟叫擒拿手,五师弟叫金刚腿,六师弟叫水上漂。”
靓坤说道:“都叫过来,都叫过来!”
铁头功点头答应了,双手紧紧捏着手里的金牛,不肯放进口袋里,好像生怕它放进口袋就会变成人参娃娃会跑一样。
靓坤见铁头功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还不快去叫他们过来,等会我先请他们喝酒,等酒吧打烊的时候再去吃宵夜。”
这时,乌鸦已经从厕所出来了,鼻子里面塞着一大团卫生纸,脸上也有些淤青。
靓坤说道:“乌鸦,和铁头功握个手,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不要记恨哦!他们有他们擅长的,你擅长的东西,他们也比不了。开我的车,去接一下铁头功的几个师弟过来。对了,铁头功,你那几个师弟不会脱不开身吧?”
铁头功连忙说道:“什么脱不开身,他们就在街口的一家茶餐厅打工,扫堂腿当洗碗工,铁布衫就骑单车送外卖,擒拿手在厨房炒菜,水上漂跑堂。最惨的就是金刚腿,居然在捡垃圾。不用乌鸦哥开车去接了,我过去喊一声就行了。”
乌鸦还想给铁头功上眼药,说道:“坤哥,还是我跟过去看着他吧。免得他携款潜逃了。”
靓坤无语地摇了摇头,问道:“我都不提他的几个师弟了,你打得过他一个人吗?”
乌鸦苦着脸说道:“打不过。”
靓坤拍拍乌鸦的肩膀,说道:“那不就得了!一千块而已,对你来说也是小事情,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