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低声问道:“晓菡,我早晨走时在中间那屋的桌上留了些钱,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钱在他身上呢,被他抢去了。”赵晓菡指了指赤膊男子的尸体。
这时一名妇女从家里搬来张椅子,示意龙翼把赵晓菡放坐在椅中,由自己和另外两名女恒着她说话,让龙翼腾手去办其他的事情。
龙翼谢了那妇女,缓步走到赤膊男子尸体前,把五千块钱翻出来塞给赵大爷,让他用这些钱安排赵刚的丧事。
赵大爷在村民中间还是颇有威信的,在他的指挥调度下,村民们有的到村外去挖坑,有的去整理搬运赵刚的尸体,有的则拿了赵大爷分给钱,到数十里外的小镇上去购买棺木和丧葬用的东西。
一切安排妥当,赵大爷这才问龙翼:“小伙子,你是晓菡家的什么亲戚?”
“不是亲戚。”龙翼淡淡笑着,把自已昨晚留宿赵刚家的经过说了一遍。
‘哦,是这样的啊!”老村长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和赵刚无亲无故,却这么热心的为他掏钱筹办丧事,真是个好心人!”
龙翼暗叹了口气,心想:“我算是好心人吗?赵刚的死多多少少和我有关,如果不是我留下的五千块钱,说不定那帮毒贩就不会杀死赵大叔了。唉,我本是想帮助他们的,可想不到却害了他们。”
很快,一队警车戴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从几十里外的喀拉小镇飞驰而来,这些警察是赵大爷电话通知的,赵大爷在电话里也没把话说清楚,只是说有非法武装分子冲进小村,并且出了不少人命,警方接报后迅速出动,一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这里。
本来喀拉镇警力非常薄弱,但后来为了打击日渐猖獗的非法武装分子,上级警局特别调派了大量警力常驻喀拉镇,以保护这一带村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经过查验,这伙死去的武装毒贩全部属于警方通辑的人,都是罪大恶极,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暴徒,当得知众毒贩全部死于龙翼手下时,所有警员都诧异不已。
出于职责,警方少不得要对龙翼进行详细的盘问,龙翼心想对方是警察,也没必要隐瞒他们什么,于是把自已的情况说了,蹭合他们作了份笔录。
“年轻人,真有你的啊!”当确定龙翼的身份无疑后,那名中年警官一拍龙翼的肩膀,呵呵笑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消灭掉这伙武装毒贩的,反正你是立了大功。一会儿你跟我回喀拉镇警局去,正好上面刚刚拔下来一笔经费,其中包括通辑罪犯的奖金,你可立即从局里领取。”
“警官。我可以问一下吗,我可以领到的奖金会有多少?”
“不多。上面规定缉拿或消灭拿一名非法武装分子,可以领取一万块钱,刚才有人清点了一下,你干掉的这帮匪徒有十二人,也就是说,你可以领到十二万块钱的奖金。”
“十二万,好多钱啊!”“这年轻人发财了。”
“天啊,我不知道要挣几辈子才能挣这么多!”
旁边的村民们听到中年警官的话后,均露出羡慕之色,不过他们都想龙翼消灭掉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匪徒,肯定冒了很大的风险,这钱他拿的也值。
龙翼脸上并没有一点喜色,淡淡的道:“警官,我这里还有人需要照顾,不太方便和你去警局,能不能麻烦你把奖金送到这里来呢?我可能明天就要离开了。”
“没有问题。”中年警官非常爽快的答应了,问道:“年轻人,你准备要银行卡还是要现金?”
“现金。”龙翼道。
忙了大半天,警方勘查取证工作终于结束,除了留下十余名警员继续开展工作外,其他的警员拉着十几具毒贩尸体,连同两辆吉普车一起带回喀拉镇警局。
傍晚时分,外出采购棺木等物的村民终于回来,赵大爷指挥着几名青壮年,合力把赵刚的尸体抬放到棺木中。
赵晓菡知道明天一早父亲就要下葬入土,从此与自已阴阳相隔,再不能见面,望着棺木哭个不停,几名妇女在旁边不停的温声劝慰着。
天黑后,院里院外的村民渐渐离去,两名妇女把赵晓函连人带椅抬到土坯房里,陪着她继续说话。
赵晓菡哭声不止,到后来整个人如同麻木了一般,眼光呆滞地盯着地面,一瞬不眨,脸上毫无表情,两名妇女再怎么和她说话,她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