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更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通过乞求来获得,所以,我决定拿起枪来,下定了决心,即使用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这一片土地的安宁,要从满清构筑起来的重重黑幕中撕出一条裂口!”
那几个的人情绪也被他所感染,倏然间觉得,杀鞑子也许并不仅仅只是报仇这么简单,虽然还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一点想法,但却像是在心上扎下了根一般,拼命的就要发芽。
这时,孙永金又说道“这片土地的人们经历了太过的苦难,而可悲的奴役似乎才刚刚开始。我想改变它,哪怕只是一小片土地也好。可我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我所要面对的敌人也太过强大,所以我需要民兵,需要这里的人们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是的,我们本该更好的保护自己,如果当时有民兵的存在,我的母亲至少”说道这里,一个大男儿已经泣不成声。
“所以我希望你们中间能够有人回到村子里去,把各个村子联络起来,把那些还有一点血性的人联络起来,肩负起保护村子的重担。”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没人做声,从亲人离开的那一刻,他们就决定要死在沙场上了。
孙永金如何看不出这一点,他继续说道“你们回去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让更多人避免跟你们一样的悲剧。”
这时,那名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来到这里的年轻人,拼命的捏着拳头,很久才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去,我去把村民们召集起来,把那些不想自己的亲人也遭遇同样命运的年轻人召集起来。”
“好!”孙永金赞叹着。
这时,那人又说道“请员外派个人一起去吧,我虽然能够把村民召集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护村子。”
孙永金早有此意,立刻把一名剑士叫了进来,说道“他叫做孙一,若是在打仗方面有什么不懂,你可以尽管问他。”
“谢谢员外!”那人道谢着说道,然后众人散去,剩下的人都被他安排到火枪队里,把换装之后淘汰下来的火枪送给他们。
房子里再度变得只有一个人,武装农夫守卫在唯一的出口,这时,只听得一阵坚定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他抬头看去,却是一名剑士,只见他脸上挂着其他剑士很难看到的微笑,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然后开口说道“员外老爷,你刚才的表演可真精彩!”
孙永金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样的话语会从一名克隆人的嘴里说出来,神色之间明显有一点惊讶。
这时,那名剑士解释着“剑士在保持忠诚的同时也具有极大的灵活性,说明上应该是这样的吧!”
孙永金恍然,淡淡的说道“但我没想到灵活性会达到这样地步。”
那名剑士又接着说道“或许我还是剑士中的另类。说说你自己吧,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似乎被你感动得一塌糊涂呢。”
“也许吧!”孙永金的眼神有一点游离,没再去理他。只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突然间就庆幸自己出生在那个和平的年代,出生在那个平等和人权成为普世价值的时代。尽管父母一定会因为失去他这个儿子而感到伤心,但他们至少还能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个世界,他看到了太多的悲剧,无论是薛虎,还是刚才的那几个人,他们都在这场战乱中失去了亲人。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何况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母亲倒在眼前呢。
不可否认,一开始他是有目的的,他渴望从山民中找到支持者,然后一步步的控制整个山区,让他们站到自己这一边,成为自己的眼睛,把清兵陷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而那些不坚定的,还满怀犹豫的山民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需要这种坚定的支持者,让他们控制民兵队。可听到那个人略略带着点梗咽的声音后,他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表演更多,还是真情更多,当他开口说话时,薛虎的姐姐所遭遇的那一幕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不停的在自己眼前闪过,久久不肯消散。
那名剑士见孙永金陷入沉思之中,把一本沾满血渍的纸扔到他面前,用一种悠闲得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看看吧,你的麻烦又来了,这是永昌府送往腾越的救援文书,整个滇西的清兵精锐都要压过来。”
孙永金看了看那本救援文书,然后扔在一边,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只是看向那名笑嘻嘻的剑士,问道“你叫什么?”
“孙七!”
“你真的不会背叛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