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才知道,这军律一词绝不是说着玩儿。一支没有纪律的军队是谈不上什么战斗力的,所以,从一开始,孙永金对他们就只有一个要求,令行禁止,严格遵守军律,这是他从那些克隆人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经验,一个不肯遵守军律的兵,就算他再是勇猛,也宁肯不要。
经过这么一番布置,一时间,南甸境内,除了原宣抚使的亲信以及跟着钱老三起兵造反之人,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投奔得早的有封赏,眼力差一点的,至少也保住了如今的地位,对孙永金的慷慨与仁慈都是一番感ji流泣。
其实,孙永金根本就没有花上任何成本,钱财来自于宣抚司的府中,官位全都是原宣抚使的死忠战死或是逃亡之后留下的,就连分给别人的土地,也是从钱老三那些人中瓜分出来的。
不过,大家都是对孙永金极为的感ji,因为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小头人不会登上宣抚使之位,而他的亲信也永无出头之日,钱老三不会死,那么跟着他起兵的人依然霸着土地,连带着那些弱小的寨子,依然处于钱老三的威胁之下。
眼看着处置已定,孙永金也觉得该到了离开南甸的时候,拿起一封信来,再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写到,杨珅正带着兵马集结,而所有的清兵都指向永昌府这么一个地方,在那里,不仅拥有充足的补给,而且可以直接给予腾越增援。于是,他留下孙七,一边训练军队,一边相机攻占那些不听话的土司,必要的时候,甚至于可以废掉当地土司,设置为县,反正在这乱世之中,枪杆子说了算。
就在这即将离开的时刻,龚宁和各个寨主也为他摆开筵席,只见一座营帐之中,满堂都是南甸的头面人物,一边相互说笑着,一边大口的喝着酒,这时,只见孙永金拿出一封信来,说道“大家可知道这上面写着什么。”
众人微微一愣。
这时,孙永金又是说道“这是我军哨探冒死送过来的情报,吴三桂派遣他的心腹大将杨珅,集结重兵要向我腾越的根基压过来。”
众人一听,再看孙永金脸上毫不在意的神色,然后满堂大笑,一个看起来粗粗壮壮的人站起来说道“来得正好,我那侄儿刚刚加入南甸军中,正琢磨着如何才能建立军功,如今这厮送上门来,咱们怎能不收。”
南甸一地,那些寨主和头人们都颇有一番豪壮的气势,听到刚才那人的说话,又是一阵大笑,都大叫着请战,要收割杨珅的人头。
其中有属于南甸军中的将士,则直接站起身来,就是请战的声音。
看到眼前的景象,孙永金面带微笑,他一开始就知道杨珅过来的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的,与其到时侯传扬开来,让人觉得自己躲躲闪闪实力不够,不如现在就坦言相告,反而更能获得对方信任。
果然,他朝着殿中环视一眼,都是对清兵毫不畏惧的神色,仿佛胜券在握一样,这正是他要的效果。若是在他未进入南甸之前,那些寨主和头人们怎会如此,就算有人对降服于清兵感到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还是害怕清兵的实力。可是,经过这一番战斗,如今再听到吴三桂的心腹大将要来时,竟也是毫不慌张,对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充满信心。
孙永金看着他们,很是满意,同时也很放心,但是,这支新成立的南甸军训练不足,真要同清兵对阵,只怕还不是对手,与其现在拉出去送死,不如让孙七带着他们多练练兵,完全的磨合起来,再去修理几个不太强的对手,壮一壮胆气,而且目标已经为他们选好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自己手上一支强大的力量,于是举起酒碗,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寨主,各位头人,还有各位在座的南甸军兄弟,我曾经承拉出来。”
听到这番言语,那些寨主和头人们也是觉得豪壮,拿起大碗,满满的倒上。龚宁更是说道“孙兄弟请放心,咱们是结拜过的人,我的南甸就是孙兄弟的南甸,只要你的一句话过来,要钱出钱,要粮出粮,绝不会让我们军中的兄弟饿着,冻着。”
那些南甸军中人也是站起来,说道“将军只要一句话,指那里,我们就打到那里。”
孙永金也是大笑,要同众人一饮而尽,孙七也拿起了大碗,他的怀中就放着一份地图,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圈。
第二天,孙七一边整顿着兵马,一边朝着远方眺望,拿着一张地图,不停的在比划着什么,而孙永金则带着人马不肯停息的朝着腾越杀奔而去,他要把清兵狠狠的拖在腾越这么一块地方,给予孙七足够的时间。
不过,就算是在这段他离开的日子里,腾越城依然被死死的压制住,那里的清兵早就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他们唯一的依仗就是那厚厚的城墙,唯一的期盼就是援兵能够早日到达,因此,对任意出没的孙永金士卒不闻不问,完全丧失了对战场的控制。
看到清兵的熊样,孙永金回来之后,一阵嗤笑,不过也没有再做出逼城的举动,虽然拥有十几门大炮,但还不足以攻克腾越这样的城池,杨珅在永昌集结的过程中,也没忘了向那里塞上几支援兵。而且他暂时还不想打一场危险的攻城战,对于集结重兵而来的清兵,他更愿意同他们进行野战,何况,他也在等,等待城镇中心那边的援兵。
在他回到腾越的路上,城镇中心再次传来消息,南甸一战,让他声望暴涨,并且根据他的设定,自动升级了人口上限,如今,他所拥有的武装农夫就高达六千之数,兵营之中的长枪兵也有达到两千人,剑士达到三百人。其实,他一直非常奇怪,兵营之中为何没有火枪手,记得在游戏中大部分的兵营都拥有这样一个兵种,不过在稍稍思考了一下,笑到,其实这根本不重要。火枪手逐渐主宰战场,并不是他一出现就非常的强大,而是因为这是一个极其容易训练的兵种,只要给农民塞上一把火枪,稍稍做一下训练,实际上就算是一个火枪手了,这远比训练一名成熟的弓箭手要容易得多。现实中,不少的国家就是这么做的。何况,他所拥有的武装农夫,在使用火枪的禀赋上还超过了普通人农民,只要把补给中心的火枪装备到他们手上,就能组成极其强横的火枪阵,何况他们本身就自带质量优良的鸟铳呢。
就是在偏执的追求人口上限的过程中,他不知不觉的拥有了一支庞大的火枪手队伍,如果把他们全部拉出来,只怕是当时的任何一个欧洲强国,都会闻之色变吧。同时,他还从城镇中心获得了另一个消息,他的城镇中心升级成功,可以建造新的建筑——马廊。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中一阵ji动,这意味着他将拥有真正的骑兵,虽然曾经尝试着让武装农夫骑马,不过,结局不是一般的惨不忍睹,训练了如此之久,依然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武装农夫学会了骑马。尽管他们的悍不畏死遮掩了不少骑术上的劣势,更在遮护战场的过程中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事实证明,这不该是他们的本职,他们天生就该是当火枪手的。所以,如今那些哨骑依然是以山民或是明军散兵为主,武装农夫只是辅助,而哨骑不仅难以训练,而且极其需要天赋,以至于他如此的渴望拥有一支真正的骑兵。
在没有出现机枪之前,骑兵依然是一个异常强悍的存在。
每当想到,他的哨骑弥漫在整个战场上,把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的重骑向着敌人的阵列进行冲击,以摧枯拉朽的态势把对方击溃,心中就是一阵ji荡。
如今,这样的骑兵就快来了,孙永金站在哨塔之上,翘首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