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玫姐是在加州的一个拍卖场里认识的。”阿文慢慢的叙述着,“我们兄弟两个那个时候是被自己的父母抵押卖给拍卖场的。那个拍卖场地底下有一个非常大的地牢,关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货物。地牢里面的女性不少,可是像玫姐那样能够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撑过一个月的却是寥寥无几,她的脾气太爆,拍卖场的调教对她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就是因为她的这份倔强,让她在地牢里受了不少苦。”</p>
“我们兄弟两个就在玫姐对面的地牢里,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都无法想象那些人,哦不,那样的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那群畜生,是怎么能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做出那种事情,他们会把饭菜扣在地上,让玫姐去舔干净,他们会在水里动手脚,下药,甚至有人想要强来,可是无论怎样的侮辱,怎样的咒骂,怎样的调教,玫姐都硬生生撑下来了。真的,我完全不会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要求货物是干净的,玫姐恐怕会被那群畜生硬生生的玩死,可是即使如此,每天的黑夜来临之时,也都是玫姐生不如死的时候。”</p>
“席雯你能不能想象的出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玫姐她叫着你的名字,哭喊着‘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的画面?”阿文的双手早已爆出了青筋,可他的声音依旧是冷酷的平静,“你以为你给了她自由,所以,哪怕是她失联了,你都没想过去调查,你以为你跟她断绝了联系,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你根本就不知道玫姐孤立无援的绝望,你觉得自己跟那些所谓穷凶极恶的毒贩斗智斗勇,拯救了很多人很伟大是不是?可是在我们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好,甚至都没想过去保护的冷血动物。”</p>
席雯的脸色惨白,她摇着头:“我不是,我没有,我有想过要去找她的……”可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所有的解释在已经发生的悲剧面前都苍白无力。</p>
阿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已经不稳的心情。阿武按了按他的肩膀:“哥,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说吧,你休息一下。”</p>
“后来,似乎是那个拍卖场抓了不该抓的人,整个拍卖场被连根拔起,我们也被那些人救了出来,可是地牢里面的很多人已经被那些人调教的失去了自我,除了谄媚讨好,除了用身体取悦别人,他们什么也不会了。”</p>
“这样的人被当初把我们救出来的人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他们已经失去了自我,没有办法在社会上正常的生存,后来我们曾偷偷进去看过他们,可是那里的场景,比当初的地牢好不了多少,除了环境改变,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p>
“如果玫姐当初没有挺的住,她也会是那些精神病人中的一员,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再见到你的妹妹一面,又或许你见到的是一个傻傻的,除了机械微笑,除了脱衣服什么都不会的疯子。”</p>
“你别说了!”席雯终于崩溃,她根本就不敢再去回想这两兄弟刚才对她说的话,此时,她只觉得,心口像被万千钢刀剖割,痛入骨髓。</p>
“咳咳咳。”剧烈的刺激之下,席雯竟是咳出了一口血。</p>
阿文阿武两兄弟就那么冷眼的看着,在他们眼里席雯现在受到的刺激连席玫当初的万分之一都比不过,只是咳出一口血,怎么够呢?</p>
拭去唇边的血迹,席雯大口喘息了几秒钟,才从刚才那种憋闷到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p>
“我承认,如果照你们这么说,我的确欠我妹妹的,而且可能欠了很多,但是,”席雯的表情恢复平常,“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没有办法为了她一个人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p>
“你是负责缉毒的军人,那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卧底过?有没有吸过毒?”阿文的眼神冷到了极点。</p>
“你什么意思?”看着阿文的表情,席雯心中的不安猛然升到顶点,她下意识的就想让他闭嘴,可是阿文更快。</p>
“曾经,为了让玫姐服软,那些人给她注射过K8。”</p>
“你说什么?!”席雯猛然站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拍在实木桌子上,“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这样的话,你可不能随便说。”</p>
“我有什么和你开这种玩笑的必要?”阿文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席雯,气势丝毫不落下风,“你应该知道K8是什么东西吧。”</p>
席雯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的倒在凳子上,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K8的毒性是已知的毒品当中最强烈,持续时间最强,破坏力也最大的。吸过这种毒的人会控制不住的想和别人发生性.行为,身体也会变得极其敏感,如果长期吸食或者注射,最后只会变成除了做,什么都不会的放.荡之人。</p>
并且这种毒品,是可以通过性.行为传播的,因此,像席雯这样致力于缉毒的人,第一个要防的,就是K8的流入。</p>
“我妹妹她,戒掉了,对吗?”</p>
“如果她没能控制住自己,做过那样的事情,那她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席少将又何必明知故问?”</p>
如果吸食过K8的人和别人发生过性.行为,那基本上就没有戒掉这种毒的可能性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抗的了那种愉悦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