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与吕布一左一右,临近丁原之帐,吕奉先正欲奋起,却被路远拦住了。
“奉先勿急,且观察一二。”
路远神色严峻,如临大敌。吕布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妄动,伏于帐前,侧耳倾听。
这一听不打紧,吕布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帐中除了丁原,还有四人,听其声音,均是内力深厚,中气十足之人,若是刚才直接冲杀进去,一个恍惚之间,说不准还真着了埋伏。
“此贼莫非知吾等来也?”
吕布心中暗暗吃惊,自己之前并无异心,丁原怎会遣人伏杀自己?
路远食指抵唇,示意吕布噤声,他倒是清楚得很,之前何雨与丁原定计,三日后子时动身,算一算时间,今天正好是第三天,而子时,也快到了。
土豪兄倒要看一看,这丁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暂且退往一旁,吕布自小习武,各种龟息之法早已掌握,对于探查潜伏这种小儿科更是信手拈来,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不过令他惊异的是,不仅自己伪装得非常好,就连路远,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也做得非常漂亮,可以说丝毫不比自己差。
这一刻,吕奉先第一次在心里真正的重视起了路土豪。
“你确定营中之人的声音,一个都没听过?”路远皱着眉头,吕布告诉他,丁原帐中四人,没有一个是荆州军的将领,更不可能是兵卒,若是荆州中人,有如此雄浑气息,自己必然有所印象,可这四个人真的就跟凭空出现一般,之前压根没见过。
怪不得吕布升起了丁原想要加害自己的心思,这营帐中莫名其妙多了几个人且商量着子时动手,确实由不得他不多想。
埋伏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丁原帐中四人陆续走出,这一睹真容,路远的呼吸都有了急促,这几人的确不是荆州军,因为他们全都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怎么可能!
路远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碎得跟蜘蛛网一样,有些理不清了。
那四名蓑衣人彼此间看了一眼,便分为四个方向,四散而去,若仔细看,会发现,他们所选取的方位正是帝都洛阳的四角城门。
四名蓑衣人一走,吕布便按捺不住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路远还想拉一把,却发现吕布的速度竟然比自己要快!
心中一惊,土豪兄也顾不得许多,立刻跟上。
吕布带出方天画戟,双手紧握,一劈之下,掀起一股飓风,刃落处,直将丁原之帐整个掀翻了开来。
帐中,丁原大惊,瞠目而视。
“吾子何故如此?”
“何人为汝子?吾堂堂九尺男儿,缘何要屈居尔等庸人之下?”
吕布剑目一横,持戟力劈而下。
丁原慌乱后退,堪堪躲过兵刃。
吕布再欲上前,却突觉身后一股冷风吹来,心中一沉,再看丁原,哪有半分惧色,正一脸讥讽的看着自己。
吕布暗道不妙,此刻转身却是来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正危急间,一道人影从侧翼杀出,手中一根短棍一个万花筒式的旋转,将吕布身后数把飞镖齐齐截住。
“恩?”丁原显然没料到此间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在。
“贼父意欲害我耶?”
吕布大怒,握戟的手不由得又紧了两分。
路远一个趔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哼,汝为我儿,甚品性吾不知耶?料有一日会反尔,不想却在今朝。”
丁建阳神色淡然,哪怕面对吕布依旧很是从容,右手按住腰间长剑,望向义子,目光冰冷。
“若汝思归,吾今日可不斩你!”丁原傲然。
吕布听此言,大笑出声,“某今日来此,即为取贼父首级耳!”
言毕,遂提戟冲上。
“奉先小心!”
路远老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丁原何德何能,竟然敢跟吕布叫板?看其面色,似乎并不是在说大话,而且如此这般激怒吕布,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加速生命的枯萎。
直到吕布冲出,路远才突然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丁原身上的这股气息,和之前自己伏梁窃密时,何雨身上的妖气极为相似!
这就意味着,此刻的丁原,早已不是历史中那个被吕布任意宰割之人了,说不定,其还真与吕布有一战之力!
一念至此,路远赶紧出声,生怕吕布轻视了对手,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路土豪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拍,吕布冲上前的一瞬间,丁原已经露出了獠牙。
一股黑气瞬息翻涌,丁原整个人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长发乱飘,骨骼嘎嘣作响,身型猛涨,肌肉爆出,指甲伸展长达半米,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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