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这种形势下,李隆基心知再容忍下去,始终是不行的,最后只会招至死亡一路,唯一的办法,便是与之对抗,挽回颓势方为上策。
自此之后,李隆基便暗下结交豪杰,尤其是宫中的羽林军,皆因他当初回京之后,也曾是羽林军果毅,与陈玄礼素来相好,后来更成为知心好友,二人早已暗地拉帮立派,图谋起事。
陈玄礼也是武家子弟,师父紫虚道人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其师十多年前,也曾败在天魔手上,便即含恨归隐,专心钻研天魔的武功底子,望能有朝一日,得以能一复前耻。
紫虚道人钻研多年,终没有白费时光,他竟能把天魔的武功精要,大致参究领悟,并研究出一套制天魔之法门,并传与陈玄礼,今次方能把卓薇的穴道解开。
但听陈玄礼向卓薇道:“姑娘,要是你想我救他,便须先离开他身体,你这样抱着他,我又如何能伸手救他。”
卓薇听见,登时眼睛一亮,便即回头望向陈玄礼,只见他朝卓薇点点头,卓薇见他表情充满着信心,心里不由一定,便连随把身子移向一旁。陈玄礼把狄骥缓缓扶起,双掌贴在他背心“魂门”
“魄户”两大要穴之上,徐徐传入内功。过得片刻,狄骥轻咳一声,口里又吐了一口鲜血,眼睛也绽出一线,才发觉眼前站满了人,而卓薇却瞪着她一对担忧兮兮的眸子,正自怔怔望着他。
狄骥只觉一股强而纯厚的真气,不住地从背心输入自己体中,便知身后正有人催运内力相助,当下再次闭上眼睛,凝神聚气,收歛心神,免得真气走入岔道。
再过盏茶时间,陈玄礼轻轻把狄骥平放地上,双掌在他胸口和小腹上运劲按摩,一会儿才道:“小兄弟不可乱动,先闭目休息一会。”
便再次向卓薇点点头,示意狄骥并无大碍,好让她安心。卓薇看见,心下自是高兴,连忙道:“真多谢你们了,不知前辈和和这位王王爷怎生称呼?”
卓薇知道李隆基身为王爷,而她又不曾与官家打个交道,这样发问也不知对不对,便不由结结巴巴起来,李隆基看见,便笑道:“我姓李,这位大哥姓陈,姑娘你姓什么?”
卓薇见他笑容可掬,亲切异常,便也放开胆子,笑道:“我姓卓,这位是狄骥哥,幸好今日遇着你们,要不是”说到这里,不禁往狄骥望去。陈玄礼问道:“你和这位狄兄弟,因何会与苍穹门打起来,”卓薇道:“苍穹门?呀,是了。
我听狄骥哥和那矮猴儿他们说过,说他们是什么苍穹门的,后来那个天魔来到,把我抱了去,最后狄骥哥便追来救我。”李隆基和陈玄礼听见,不禁相顾一眼,方知道天魔重出江湖。
陈玄礼更是又惊又喜,他师父在临终前曾留下遗言,务必要他把天魔铲除,但陈玄礼也自知不是天魔的对手,可是师父的遗言,又不能不遵依,现听见天魔的名字,心里也为之愕然。他便再追问卓薇,到底事情是如何发生,卓薇便一一说了出来。
二人听后,一时也没有出声。卓薇最关心的是狄骥,立即向陈玄礼问道:“狄骥哥好了没有?”陈玄礼嘴含微笑:“放心吧,狄兄弟小小年纪,没想到功力会如此深厚,要是旁人,天魔这一掌非要了他命不可。
现在狄兄弟只消休息几天,很快便会康复过来,你可以放心。”经陈玄礼亲口说出,卓薇登时放心不少。
李隆基这时道:“卓姑娘,狄兄弟虽然无恙,但也要找个地安息才行,不知府上在哪里,待我先送你和狄兄弟回去,要不然你们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卓薇听见,不由大感头痛,心想待在这理确也不是办法,而狄骥伤势未完全复元,更虽要自己照顾,但要往哪里去,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她沉思一会,便道:“我家在很远的地方,而狄骥哥住在那里我也不知道”
狄骥虽然躺在地上休息,但人却相当清醒,他们的说话更全听进耳里,这时便欲撑身而起,岂料胸口突然一阵疼痛,不禁“啊”的叫了一声,众人听着,卓薇连随扑到他身前,急道:“狄骥哥,你没有事吧?”
狄骥苦笑摇摇头,李隆基也过来道:“狄兄弟,你伤势未癒,还是先休息吧,我有一所别府位于凤鸣镇,离此地也不远,倒不如先到我府上休息几日好吗?”狄骥道:“我方才听卓姑娘说,阁下身居旌幢之贵,不知官任何职?”
李隆基道:“我姓李,小号上隆下基,乃相王的三子。”狄骥一听,连忙想站起来行礼,然李隆基却把他按住,狄骥只好道:“原来尊贵便是临淄王,小的得见尊颜,何幸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