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却已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无月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唯恐再次吵醒她。
心知她醒来之后,又要缠住自己求欢。另外他心中还有事,得抽抽身,因为绿绒那丫头还在呕气,他得去安慰一下,虽然那丫头总是惹他生气,可她对他毫不掩饰的爱和永不言弃的执着。
也令他非常感动,他可以蔑视强权和暴虐,但却永远不能无视真情!他屈服于大姐,绝非屈服于她的残暴,而是屈服于她永不放弃的似水柔情。
出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绿绒房门外,敲了敲门,没反应,又敲了几下,才听绿绒问道:“谁?”他低声答道:“我”绿绒心乱如麻,幽幽地道:“‘我’又是谁?”
无月没好气地道:“你的主子”绿绒一直留着门,就是希望他能尽快过来,只需一句软话,她便打算跟他讲和,把心掏过他。
可久久不见他来,显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已被那只狐狸精勾上床了,陷身温柔乡中,将她抛诸脑后,心中很是伤心!两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他的人影儿,她已是非常担心了!因为她太了解无月。
但凡能脱开身,准会来找她,这么久都不来,只能说明那个狐狸精一直缠着他!时间长了,她不仅仅是非常担心,而是心急如焚!心中惊呼,天啊!被那个骚狐狸精缠上这么长的时间,什么男人经受得住!
初进梅花谷时,她对梅花便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判断不错,心中不住地暗骂,骚狐狸!骚狐狸!世上咋会有这么骚的女人啊?她等了好半天的心上人,竟给自己如此一个回答,绿绒似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门没锁,公子请进恕婢子心情不好,有失远迎。”
无月轻推房门,发觉门没闩,推门而入,见绿绒靠坐床头,脸上似有泪痕,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绿绒道:“你不也没睡么?不待在温柔窝里陪你那位大美人,还深夜四处游荡什么?
我还真佩服梅花,一夜能把男人缠上这么久,若不是狐狸精才真是怪事对了,小婢还该向公子爷道歉,就凭我刚才的举动,你杀了我也没人说你不对!”
无月皱眉道:“怎么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带尖带刺的?说实话,我才真是后悔,忘了你是国师级的茶艺大师,该把你当绿绒小姐侍候的”绿绒气呼呼地道:“你也别说这话,可折煞小婢了,我当不起!”
无月想了想,问道:“刚才听不出我的声音么?还问那些废话!”绿绒道:“今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你既是主子,只好让你进来了。”无月奇道:“以你的意思,什么人又不能进来呢?”绿绒哽咽道:“若是我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人,从不把北风姐姐和我当下人的那位,就不用进来了我心里堵得慌,找不到人渲泄。等你来了,我心里又乱得很”无月一时僵在那儿。
心想,我大约不该进来的可我此来本是跟她道歉的,就这样走了似也不妥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干脆耍赖:“今晚我没地儿睡,在你这儿将就一夜吧。”说完和衣躺在地毯上,闭眼睡觉。
这些日子以来,常跟梅花露宿野外,跟她学得随地乱坐乱躺惯了,加之刚才被梅花缠得几乎脱力、极度疲劳,很快便沉沉睡去他怎地竟躺在荒野灌木丛中?寒冬腊月,天空飘下鹅毛大雪,一朵接一朵地砸到脸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冷得他想找地方躲避,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来挣扎之间,忽然醒来,忙睁开双眼,哪有什么荒野?仍是在绿绒房中。
摇曳而幽暗的烛光下,身上已盖着一条锦被,绿绒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感觉脸上湿湿地,却不是梦中脸上融化的雪水,而是她滴下的泪珠。抬眼看去,正对上那双有些红肿的泪眼。
见他醒来,绿绒顿觉有些难为情,欲待起身离开,却被无月一把抱住,脱身不得,不由得急道:“快放开我!”无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问道:“绿绒宝贝儿,告诉我,为何那么伤心?”
绿绒哽咽难言,泪水夺眶而出!无月痛惜不已,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他最怕见女孩子流泪,因为再美的女孩,一旦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好难看!每次见到,他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着急地晃晃绿绒双肩,轻拍她的双颊,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乖求求你!”绿绒哭道:“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我更伤心!”
无月一时怔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暗自郁闷,这些女真族女子,咋都这么古怪、这么有个性?轻不得、也重不得!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啥?“看来我真是不该来的!”
他越想越生气,翻身爬起,急冲冲地摔门而去!绿绒愣怔半晌,忍不住又流下眼泪,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冰火两重天,既苦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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