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婉拒。待他悻悻而去之后,李庄主那位浪荡公子又凑了过去,那付热络劲儿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讨好,最终满脸遗憾地离开了,李天秀心中满是不屑,这俩家伙也不拿镜子照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母女俩谈笑间其乐融融,他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但见九号桌上英俊书生那双既贪婪又淫秽的目光一直盯视着那位小姐,她黛眉紧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采花淫贼,看似已被美人迷住,多半想要采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于此,他心里忽地涌上一个念头,不禁定定地看着那位小姐。她脸色一变,忙低头不语,少女娇羞之态尽显无遗。
他起身离座,走到四号桌旁停下,对美妇长揖为礼,满怀诚恳地说道:“在下绣衣阁李天秀,由于公务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见谅,尚未请教夫人”
美貌夫人起身回礼,端庄从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贱妾蓟州李家堡李君怡,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请坐!”
两位丫鬟忙起身让座,并张罗来一付碗筷。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长鲨帮富可敌国,久闻燕家小姐个个姿容绝世、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咱两家若能联姻,岂非一箭双雕?他忙起身重新长揖为礼,恭恭敬敬地道:“原来芳驾竟是长鲨帮帮主夫人,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他膝下独子尚未婚配,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浅陋就是门槛太低,他一个也瞧不上眼,眼看爱儿已过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孙子,很是有些着急。
另外,郑大人前些时一力拉拢长鲨帮,为此还派他带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罗刹门和天门之争,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将他召回。若是亮儿能和这位燕小姐念及于此,又转头细细地打量她一阵。
但觉越看越满意,久闻蓟州李家堡家风严谨,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果然不错,真是缘分啊缘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请坐,不用多礼。贱妾曾听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时曾光临君山,贱妾一向深居后院,很少出见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风采,实是遗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李夫人,呵呵,说来咱们还是本家犬子启亮已年过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还过得去,不知您家三小姐,可有了人家?”
尾音拖得老长。李君怡一怔,随即爽朗地道:“眼下倒还没有,不过儿女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得什么主意,还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回头有暇,在下当挟犬子前往君山,专程登门拜访燕帮主,不谈公事,只论儿女家事,还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时在燕帮主面前美言几句。”李君怡笑道:“贱妾待拙夫欢迎李大人携公子光临君山。”
接下来闲聊一阵,他又问了些三小姐都读些什么书,爱看什么戏目之类,这才起身告辞回座,时不时地还要看向那边一眼,冲李君怡微笑点头。
感觉她已是他的亲家母一般,然而想及鸿飞冥冥的萧无月,他的心绪立时又沉落到谷底,这小子到底躲在哪儿啊,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且说昨夜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闯入客栈一间上房之中,实未想到屋里有人。
而且还是位女子,不禁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确实不妥!他刚想开门出去,另找藏身之处,强劲罡风已然袭体而来!他忙提气运集双掌,吐出真气斜斜一挡。
但觉罡风强猛,难以硬接,在双方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脚蹬地双脚交叉换位,施展绝妙轻功,借对方掌力硬生生地向左侧横移四五尺,堪堪避过对方的猛恶掌劲!
未待脚下站稳,他连忙说道:“大姐莫怪,我不是坏人,只因被人追杀,想找个地方躲躲,绝无恶意!我这就出去”边说边窜向房门,但闻绣榻之上的女子惊道:“咦看公子形貌,颇似这些天被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萧无月”
无月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谎,只好含糊其辞:“在下绝非坏人,被朝廷通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姐一定要相信我!”女子沉声说道:“罗刹门的摘月姑娘曾说起过公子的为人。这一点贱妾倒是信得过”
一言未毕,绣榻之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他已适应屋里的光线,瞥眼间但觉是一位体态匀称、高大健美的女子。
她随手抄起一袭睡袍披上,匆忙间似乎找不到衣带在哪,只好用双手拉住胸襟,掩住里面的肚兜和亵裤,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丰腴胴体。无月奇道:“芳驾认识摘月姐姐么?”女子沉声道:“当然!此刻非说话之时,别出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