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起的频率。他开始张嘴喘息,仿若一条被抛到陆地上的鱼儿。林笺的话将他最后一丝希望击打的粉碎,半点余地都没有留下。窒息的痛苦,让他碧蓝色的眸子再次氤氲一片,泪水自泪腺不受控制的争先恐后的涌动出来,将他染上血色的眸子洗刷的晶莹一片。
他的痛苦,仿若实质一般强烈,也许不用去看,都能感受的到。林笺看着他再次涌出的泪水,缓缓的放开了手。
林笺的记忆中,这个人有双漂亮的眸子,虽然他与格兰夏尔长的十分相像,但是那双眸子其实比格兰夏尔长的更加漂亮,转动时有种十分的灵动,愤怒时会像染上火焰一样,悲伤时像是哀哀落雪的湖面。也许是年纪还轻,还没学会怎么好好掩饰情绪,快乐的时候会开心的笑,悲伤的时候会肆意的哭。可是,他神采飞扬目光晶灿的影像都只是存在于林笺残破的记忆之中,仿佛从他订婚宴的那晚起,出现在林笺面前的他满身都透着挣扎的悲苦。
这跗骨不散的痛苦来源于对灵魂的背弃。齐西亚深爱林笺,但是却背叛了林笺,这就是背叛了自己的灵魂。而那灵魂不甘的反噬,日夜折磨着他的内心。那原本让他快乐的根源如今化作了惩罚他的桎梏,让他永远无法挣脱。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愿将这桎梏摘除,不愿失去灵魂。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林笺看着这个被他自己灵魂侵蚀的千疮百孔的人,伸手将他眼角的泪滴抹去,“你爱的人已经死去很久了,你找不到忏悔的对象,更找不到可以弥补的方法。要么,你就把楔在你心中的让你日日难免的东西拔掉,把那些愧疚,那些怀念统统的扔掉重新开始生活。要么,你就用自己去祭奠那些你不愿意扔掉的东西吧。”
手指接触脸庞的温度让齐西亚的睫毛轻轻的扇动了几下,那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汹涌而出。与此同时,他脸上终是形成了一个笑容,那是燃尽灵魂才得到的力气,也终不过只有短短的瞬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未对你说起这个词,因为觉得相对于我的所作所为这个词不能抵之万一。”
如果,我以生命为祭品为你祈祷永世的安乐,是不是就有资格对你说这个词,有资格求得你的原谅与我内心的平静。
生命的终结,这才是真正卸去精神枷锁的永恒而唯一的方法。
走出警备厅监狱的时候,已近黄昏,接近地平线的恒星阿斯切特此时变成了温柔的橘色。
而在晚餐的时间,林笺接到了警备厅那位脸色阴沉的典狱长亲自传来的通讯,齐西亚在狱中触发了抑制环的最高状态,自杀身亡。他曾在警备队实习过两个月的时间,对于抑制环的工作原理十分了解,自然也知道如何触发其会将人击毙的最高等级。
同桌用餐的只有林梓,他错愕的看向林笺,“你今天不是……”
还未出口的话被来自于林笺双眸中那阴鹜的目光生生的掐断,他能做的只有呆坐在座位上,看着林笺自餐桌上站起来,缓缓的走上楼梯,进入自己的房间。而那放在她位置上的餐盘中的东西,在晚餐后开始的近半个小时里,完全没有动过。
进入房间后,林笺在窗前站了很久,她不知道今天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只是在那个时候,似乎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让她说出了那些话,并给了齐西亚指引,指引他结束自己的生命。
或者说之前与法莱宁的那段谈话似乎触发了她心中的一些在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的事情。这就是活在浪漫骑士主义下的人所背负的所谓精神重担吗?一句忠诚就能堵死一切退路,就能让人甘愿赴死。只要给某人带上这个枷锁,那么……
想到这里,林笺不自觉的转头看向放在书桌上一份装在红色丝绒盒中的文件。那是今天自宫廷送来的新帝国舰队的司令官任命138看書网,并宣誓对皇帝忠诚,成为新第八舰队的司令官。这似乎就是她将要走的路。
“啪”门被推开了。
林笺蹙眉看向门口,以为会是莽撞的林梓,没想到站在门口的却是回到家中的林默。
“听说你没吃完饭?”林默抬了抬拿着餐盘的右手。
“拿元帅杖的手也能端餐盘吗?”林笺散了眉头,意兴阑珊的问了句,再次将视线放回到窗外,天空晴朗,银河遥遥的挂在天际,看起来十分的明亮,也十分的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开年会,不知道晚上几点散,所以现在更新吧
另外,我要请几天假。最近状态十分差,大概是忙的……而且要开始新卷了,所以大纲还要梳理一下。
二月份前就不更新了,然后二月份日更
对不起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