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注意的时刻,悄悄挪动椅子,朝他靠近,小脑袋依偎在男人坚硬有力的臂膀上。
谢庭柯眼神更凌冽了。
开始和她接触后,她还是和想象中大不一样,没学历没文化,却会写上几个大字和生僻字。
字体工整又漂亮。
她学的工商管理,每一条专业知识旁边,都有自己附上的理解。
“那个妓女不是没送你上过学吗。”谢庭柯对此很敏感,保持着怀疑,不希望任何事情跳脱出掌控,哪怕是谢时鸢的文化程度。
“她不送我上学,我就不能抓紧每个机会偷学吗。”谢时鸢道:“我一定要当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才能符合你们对我的刻板印象吗?”
不好意思,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谢庭柯敛下眸,“你刚回来的时候,确实挺符合大家对你的刻板印象,不学无术,只会打架骂人,还给白嘉述下药。”
说起白嘉述,那也是个诡异的人,他真的原谅谢时鸢了,并且还调查了谢时鸢的过往。
同情心泛滥。
然而对自己的未婚妻,却泛不起一丁点同情心。
白嘉述要是怜爱谢媛媛,明年就该和谢媛媛把婚事办掉。
“我还给你下药呢。”这里又没有外人,谢时鸢大大方方的说。
谢庭柯脸色黑沉。
他还想到了宴会上的事。
周宗政把她的底裤撕碎了,她居然面不改色的下楼,跑去车里换了一条。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清白?
谢庭柯看了眼谢时鸢的表情,很明显她不懂,又或者她明白,但是不在乎。
检查她的功课。
谢时鸢便随手抽了张白纸,拿起一旁的纸笔,分别写上了谢庭柯、白嘉述三个字,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们的中间,画上一个大大的爱心圈起来。
少女笑起来喜滋滋的,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把鬼画符的纸张递给男人。
谢庭柯:“......”
“白嘉述和谢庭柯,只能二选一。”他突然道。
谢时鸢又画了一个更大的爱心,把三个人的名字都圈在一起。
“只能二选一。”谢庭柯执意道,就是存心为难人。
谢时鸢想也没想,选择白嘉述。
谢庭柯面色未变,冷硬的薄唇边勾出了一条肃冷弧度。
“滚出去。”
没有半点儿人情味的三个字。
谢时鸢立马抱住男人的胳膊。
谢庭柯冷冷甩开,合上专业课本,随手扔到一边。
“滚出去。”
这狗贼。
谢时鸢耐着性子,又抱住他的胳膊。
软软的嗓音,娇娇嗲嗲。
“你吃醋了?”
谢庭柯拿起桌上的文件,冷沉着脸。
“你脑子又不好使了,把我嘱咐的话都当耳旁风,收起你对白嘉述的小心思。”
谢时鸢眨眨眼,偷摸到了男人桌上的手机。
点开相册,把自己的照片设成了屏保。
谢庭柯冷眼看着,没有阻止。
谢时鸢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这才道:“哥哥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哥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