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土,将地上的枯草刮折,直打的窗棱子噼啪作响。
这风又阴又冷,吹入院中的佛殿上,直吹得人脊骨发寒。殿中未点灯烛,黑漆漆的甚是可怕。忽的一声,一股碧焰自殿中升起,被阴风拂过,火焰跳动着,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殿上的阿难像被火光一照,脸上满是绿莹莹的光,平日里的慈悲宝相到此时有着说不出的阴森怪异。
火光一起,四周便响起一阵阵嗡嗡声,初时不过是蚊蝇振翅般的细碎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大,听入耳中生硬平板,不带丝毫感情,却是寺中僧人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打头的是一盏白骨红灯,被高高的挑在杆上,由一名鬼卒持了,在前面挥舞引路。
后面紧跟着数十个身穿青衣的僧人,人人低首念佛,手中提举着一盏碧绿色的小灯,亮出无数点鬼火,远望犹如夏夜的萤火虫,排作两行,整齐的向殿上行去。
此时殿上早已抬上了一张诡异巨大的白骨座椅,一人正斜靠在这张雪白长骨拼接而成的王座上,似是感到无聊又似乎有些焦急,掌中的铁笛划过椅子上的巨大鲨齿,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人身材高大,双肩高耸,满面的油彩遮盖,看不清真实面容,腰悬降魔宝剑,一身官衣绿袍,做判官打扮,却正是集恶道之主,鬼王阴宿冥。
两旁的鬼火陡然间变作冲天巨焰,将整个大殿都映成绿色,现出众鬼卒的身形,鬼卒们口中啾啾乱叫,夹在众僧当中。
穿青袍的众僧,笑容似乎僵在脸上,被灯火一照,说不出的怪异,正是扮作法性院众弟子的白面伤司。今日的阴宿冥异于往日,耐心全无,挑灯的鬼卒刚到殿中,还未站稳,阴宿冥看也不看,暴喝道:“这般时候才到,作死么!”
那鬼卒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还未出声,坐在椅子上的阴宿冥便一掌拍出,掌中陡然间放出极强的光焰,犹如旭日初升,至阳罡气打在鬼卒身上,他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如箭般喷出,在空中翻出数个跟头,直碰上门槛方才停住,两眼一翻,已然昏死当场。
这鬼王喜怒无常,性子暴烈,为些许小事打杀鬼卒伤司已是家常便饭,但今日开头便打昏一人,并不多见,鬼卒们心知鬼王心情奇差,都吓得魂不附体,趴在那里乱喊乱叫。
座上的阴宿冥眼瞧着这鬼卒晕在当场,大大出乎意料,脑中一转,心下了然。若换了往日,自己功体未损,这一掌拍出,鬼卒必然脑浆迸裂,骨肉糜烂而死,但现下鬼卒只是吐血昏倒,瞧见胸口微微起伏,却实实在在的并未身亡。
阴宿冥恼怒异常,冷哼一声,顾不得集恶道的体统,未等六鬼喝喊堂威,便急不可待的舞动袍袖,大喝道:“因果业报,森罗殿前。斩魔剑下,儆恶除奸”
声音虽然洪亮高亢,其中却似乎中气不足,浑不似前几日的精神饱满。众鬼卒哪里敢言,待鬼王喊完,一边的大头鬼便紧跟着接上,大喊道:“鬼王升殿,罪魂拘前!”算是草草升了殿。
“淫起云深-段羽,色胆包天-孙二虎,荡修罗李朝西”六鬼之一的含冤鬼战战兢兢地展开金卷,照旧唱名,只是声音哆哆嗦嗦,生怕触了霉头,惹恼了鬼王。
总算点完三个名字,众僧之中闪出三个人,正是被点到名字的白面伤司,这三人站在殿中依次排开,无声无息,木然的立在中央。阴宿冥瞧着下面的三人,涂满油彩的面上看不出喜怒,眼神闪烁不定,却是在想自己的心事。
前几日阴沟里翻了船,中了贼小和尚的暗算,不但身子被他狠狠肏干,更被采阴补阳,偷去数成元功。
此刻手上力道减弱,役鬼令神功不复从前,盛怒之下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鬼卒都无法掌毙。她出身尊贵,在集恶道中又被当做下代鬼王培养,何尝吃过如此委屈?便是在聂冥途跟前,也终凭着师父的秘传胜了对方。这几日她一想到此处,便暴怒不已。
脑海中不知道将小和尚杀了几万次。就是在每夜的梦中,她也是天天梦着将那万恶的小和尚抓到,先慢慢的施用集恶道的诸般毒刑,再将他斩头去脚,碎尸万段,死尸最好统统拌了馅料喂猪狗。
如此才能一出胸中恶气,不负鬼王之名,只是与此同时,一想到折磨时需要将人衣服剥下,她总会想起小和尚那黑黝黝的壮实身子
还有他胯下那条粗大雄壮的东西。那夜被这个火热滚烫的坏东西在体内搅动抽chā,阴宿冥便觉得似乎下身的红肿还未消退,想起那夜的销魂滋味,股间玉户处霎时间一阵瘙痒,紧跟着腔道便淅淅沥沥的流出浆水,直把亵裤湿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