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满口都是我爹的恩德,果然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师妹,唉,我就都知道我武功不好,事事都要人照顾,也难怪秦大哥要如此说了。”绿衣小姐两眼盈盈,说不出得怜人。
“不是小姐,不是这个”秦连武功虽是绝高,但在应对方面却是缺乏头脑,只是抓耳挠腮,哪有半分高手的气度。
“格格格”绿衣小姐和红衣美女都笑了起来,红衣美女笑了一阵,道:“秦大哥,小姐是在逗你呢!你这人忒也老实,老是要上小姐的当,要是传了出去,堂堂‘五岳手’秦连竟会如此,恐怕江湖上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果然是他!证实了心中的想法,黄羽翔心中惊骇却是更甚,以“五岳手”秦连如此高明的人物都要俯手贴耳叫声“师父”的会是怎要的一个人呢?眼前的这个绿衣小姐,恐怕是自己一辈子也得罪不起的人啊!
但随着绿衣小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说不出的动听可人,黄羽翔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的脸正对着绿衣小姐,眼一睁开,绿衣人儿那美绝人寰的俏脸便映入眼帘。他虽然在屋内已是惊艳了一回,但此际见她笑语如花,不禁又愣住了。
她身边的红衣人儿已算是绝世美儿了,若在平时,正是黄羽翔青衣白马,风流追逐的对象。即使他流恋青楼多年,攀折过几许名花,武林中的名门闺秀见过不少,但如红衣人儿这般俏丽的,也是难得遇上一回。但此际站在绿衣小姐的身边,竟是半点也惹不起黄羽翔的注意!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为了陪衬绿衣小姐这个绝代佳人!
黄羽翔瞪大了双眼,心中却想将来会是那个男子有幸娶她为妻呢?看着她娇笑不已的样子,心中突地一热,仿佛她的笑脸是为自己而绽开。随即清醒过来,心中却突然对将来会娶到她的男子大是嫉妒。
绿衣小姐笑了一阵,仿佛笑得累了,将她的纤纤玉手轻搭在红衣人儿的肩上,柳腰半弯,正好望向黄羽翔,见他双眼死盯着自己,眼中充满着侵略之意,心中不禁一怕,忍不住轻哼一声,柳眉微皱,神情却是动人之至。
绿衣小姐本是武林奇人之后,见惯了大场面,本不会被他轻易吓到,但黄羽翔与她第一次相见却是在她赤身裸体的情形之下,心中本就对他有三分怕三分羞,眼见黄羽翔目光扫来,顿时又勾起了她的回忆。
他这人好生无礼,不但偷窥自己洗浴,还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仿佛自己没穿衣服一般。莫不是他又想到了在屋中偷看到的情景?好不羞人!
绿衣小姐一念至此,春花般的俏脸上顿时飞起了两片红云。她本就美得不可思议,这下子更是俏丽异常,娇艳得不可方物。
黄羽翔一下子看得痴了,心道若是能娶她为妻,那真是不枉来人世一遭。
他的眼光游遍绿衣小姐全身,只觉她玉腿修长,纤腰如柳,身材本是偏瘦,但酥胸却又极是丰满,真是撩人之至。
黄羽翔看得心猿意马,心中不禁泛起诸多龌龊念头,浑然忘了自己的生死还操在别人的手里,想到不堪处,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绿衣小姐本就心潮涌动,待见他贼兮兮的笑脸,心中只剩下两个字:婬荡!她本对黄羽翔就没有什么好印像,现在看他色迷迷的样子,浑身不禁一哆嗦,直冒冷汗。
旁边的红衣人儿马上查觉到她的小姐的异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黄羽翔还来不及收回的贼笑。也是轻哼一声,不过她的声音可不像她的小姐那么动听,却好像腊月里的寒风,将人的心肺都要冻僵似的。
“你这个恶贼,当真是贼胆包天,还敢如此无礼,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红衣人儿恶狠狠看着黄羽翔,上前两步,停在黄羽翔的身旁,伸出右手,中指食指翘起,作势要挖他的双眼。
“小心他”秦连想到黄羽翔的神奇内功,刚想提醒红衣人儿,却见原本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的黄羽翔突然窜了起来,眨眼间的功夫竟已经纵跃远去。饶是他武功已臻最上乘的境界,在惊诧之余还是忍不住轻赞赞一声“好轻功”随即暗叹如此大好青年却堕入魔道,可惜可惜!他武功见识均属上乘,但奈何轻功却非所成,眼见黄羽翔纵跃如飞,心知追也无益,干脆一动也不动。
黄羽翔心知那红衣人儿属于泼辣型的女子,敢说敢做。他实在没有勇气试试她是否会真得要挖自己的双眼,趁他们不备,双手一用力,已从地上跃起。在红衣人儿的错愕中,双足用力,一下子已纵到老远!他原本轻功就已经非常高明,此刻功力突增,纵跃之间,如兔起鹄落,直若鬼魅一般。
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到了几十丈外,黄羽翔心念绿衣小姐,忍不住停住身形,回头望去,却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绿衣小姐和秦连在原地一动未动,而那红衣人儿却如苍鹰一般紧随自已而来,才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距离便只有数丈之遥。黄羽翔深知若是被红衣美人缠上,只要三五招时间,那秦连便会追上自己。他功力突进,认知也上了一个台阶,更加清楚自己与秦连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先不说秦连了,就是那红衣美人说不定自己也胜不过她,忙足下用力,全身真气流转,拼了命地远蹿而去。
那红衣人儿的轻功也着实了得,比之黄羽翔功力未进之前,实有过之,比之现在,也只是稍逊而已。
黄羽翔的轻功只是因为他上古传下来的内功心法而不同凡俗,但红衣人儿的轻功却是当世高手所传,功法之精妙比之黄羽翔无师自悟的轻功实在是高之甚多。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竟是维系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局面。两人行迹如飞,转眼便已远去无踪。
绿衣小姐望着两人早已消逝的地方的轻声问道:“秦师兄,淡月不会有事吧!”
秦连沉吟半晌道:“小姐请放心,淡月曾受恩师点拨,在武林中已算得上是一流身手。那轻狂少年武功虽怪,但只是三流人物,小姐不必过虑!”话虽如此,但秦连心中对黄羽翔的内功着实惊悚。
他的武功已达宗师级,在屋中击中黄羽翔的那一掌,虽只是用了三成功力,但却是试出黄羽翔的尺度而为的,但绝没有想到黄羽翔竟会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内内伤痊愈且似更有精进!难道,他在屋中隐藏了功力?秦连眉头一皱,若以他大宗师的实力也看不出黄羽翔是隐藏功力,那么对黄羽翔的实力评估那就是完全不同了。
“这个贼小子倒也有趣!”绿衣小姐轻轻笑着,眼中满是好奇。江湖上哪个俊彦不对她争相媚好,但言语行动之间绝对是恭恭敬敬,绝没有一个敢如黄羽翔这般看她的。
她终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心中惶恐只是片刻间的事,脸上红晕未退,却想到了黄羽翔那勾人的眼神。
绿衣小姐原本就是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人,小姐脾气一发,便打下了也要让黄羽翔像其他年轻人一般对她言听计从、争相媚好的主意,然后再慢慢跟他算帐,以报今日羞辱之仇。想着想着,娇艳无匹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一时间似乎天上的明月也黯淡了很多。
秦连看着这个怜人心疼的小师妹,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但心中仍是担忧不已。
黑暗之中,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前脚落地,后脚已起,瞬时之间,已是远遁十余丈,纯以轻功而论,足可列入一流境界。
黄羽翔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往后看看,待见红衣人儿淡月如影随形,半分不肯落下,只得为自己的小命而亡命狂奔。两人一个卯足了劲地跑,一个拼了命地追,任谁也不肯停下,竟跑了几有一个时辰。
好在黄羽翔功力突进,更是了悟了“抱朴长生功”最根本的微妙之处,丹田之气竟是越跑越盛,丝毫没有因为长途奔行而心竭力衰。但一个时辰跑下来,身体毕竟是血肉之躯,早已累得快要接近崩溃。
他身后的淡月却是越追越是惊诧。淡月的身份虽然只是一个小婢,但从小便受绿衣小姐的父亲,也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张华庭的指点,一身武艺已足抵一流高手。而绿衣小姐因天生顽疾,无法修习上乘武功,张华庭更是悉心教授淡月,让宝贝女儿有一个贴身保镖。淡月资质虽不是上佳,但十余年的苦修,成就也非同小可,尤其她天生适合修习轻功,单以轻功而言,比之张华庭的四个爱徒,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此际已跑了如此长的时间,自己却丝毫没有能够拉近与这个无耻小贼的距离,怎能不叫她惊愕万分。
体会着身体的疲劳,忍受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支持自己跑下去的只是对生命的绻恋。黄羽翔脑中全没了其它念头,浑然忘了那个令他不敢匹敌的秦连早就不可能追上自己,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把身后的淡月甩掉,一个劲地跑,直到他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人一根根地敲得粉碎,每一块肌肉都被拉扯得失去原形,黄羽翔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眼睁睁地看着淡月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得大骂道:“天哪,这个娘们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比男人还能跑!”
淡月却是有苦自知,女孩子的体质本来就不比男人,她的内力比之功力大进的黄羽翔也要相差几分,能一路追下来,只是一个信念而已,其实全身真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她本在心里连连叫苦,突见黄羽翔摔倒在地,心中不禁大喜。她本是刁蛮之人,这一路狂奔让她吃尽了苦头,这笔帐自然要算到黄羽翔的头上,暗暗思量该如何修理这个小贼。
她人虽刁蛮,但却不蠢,眼见黄羽翔一动不动,恐他别有阴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停在他三丈处远的地方,只是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瞪着黄羽翔,一边调匀着体内乱成一团糟的真气,恢复元气。
几近一个时辰的长途狂奔使她的内力消耗甚大,功行一周天,内力却只是恢复到了平时的三成,这也全是亏了所学心法的神异,但要功力尽按,没有一天调锨完全不行的。眼见黄羽翔还是一动不动,淡月心道他不会脱力死了吧。不禁忍不住朝他走去,临到黄羽翔身前,却见他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倒是被他吓了一跳,不由得轻呼一声,手抚胸口,退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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