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吃的东西。”
张少飞凭着悟性,导演了一出“儿子变猴子”的好戏,让“银子变石头”的闹剧转而成了“石头变银子”的喜剧。
“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张少飞带着两只猴子,向石家老太太告别。
当张少飞走出大门口时,石家老太太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叫道:“阿飞,等一等!”
张少飞听到叫声,停住脚步,转头问道:“还有事吗?”
“是呀,”石家老太太点了点头,脸上涌起的皱纹更深了,道,“我还有一件不了事,一直成了我的心结。你是一个大智慧的人,希望你能够再帮我一次。”
张少飞不解地问:“你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我丈夫在去世前留下的那一块山地。”石家老太太指着窗外可以望得见的那座山丘,“喏,这是在那棵大香樟旁边的那块山地。”
张少飞举目望去:“那是一块好山地呀!”
“但那是一块令我好头疼的山地呀!”石家老太太讲出了前后的因由。
原来,石家老太太的丈夫在去世前给她留下了那块一百二十多亩的山地。她自知老迈体弱,便想把这块山地分给两个儿子,以免自己百年后,两兄弟为争那块山地会反目成仇。其实她最担心的是小儿子得义会被大儿子得仁欺负。难的是:那块山地不但高高低低,而且还一边向东一边向西。如何将那块山地公平地划分为两半呢?她费尽脑筋也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叫村中的父老来帮助划界。为了使山地分得公平一些,向西的那块山地当然比朝东的那块山地大一些。但该大多少才算合理呢?这实在很难界定。每次划成两份后,两个儿子都说划得不公平。划来划去都没有办法使他们兄弟俩都满意。
“我和村中父老跟他们兄弟俩讲道理,讲亲情,讲得舌头都干了,但他们还是互不相让。”石家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咳,如果我丈夫没有留下这块山地,我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张少飞安慰道:“话又不能这么说。现在有山地分给后代,那是一件好事。你犯不着为此长嗟短叹。”
石家老太太:“你悟性过人,一定有好办法给我划开的。”
张少飞捏着下巴,锁起双眉,怔定定地思索着,好一会儿,以掌击拳,叫道:“有了。”
石家老太太伸长了脖子:“有什么办法呢?”
张少飞提出了他的想法:“你可以叫你大儿子得仁亲自出马,将山地划成两份,叫他尽量划得公平些,然后由你小儿子得义先去挑选。或者,掉过头来,由你小儿子去将山地划成两份,再由你大儿子先作挑选。”
“好!这真是个好办法!”石家老太太听后,拍掌叫好,脸上皱纹松开,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缝,然后叫张少飞跟她再度进屋,向两个儿子讲述划分山地的设想。
石家老太太向石得仁说:“阿仁,如果由你来动手划分,就由阿义先挑;如果由阿义划分,就由你先挑。你取哪一种做法?”
石得仁仄着脑袋想了想,指着张少飞道:“既然他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案,那么由我来划界,抑或由义弟来划,都无所谓了。”
石家老太太:“阿仁,你是大哥,明天就由你上山亲自划界吧。”
石得仁点着头:“好的。”
“这就一言为定。”石家老太太转向石得义,“明天阿仁划好山界后,你就先挑。有没有意见?”
石得义爽快地回答:“没有意见。”
见事情这么快就得到圆满解决,石家老太太长长地舒了口气,向张少飞说:“哟,我的心病一下子就让你治好了。今天晚上,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少飞道:“既然你们再没有什么事,我要回云雾山上去了。”
“阿义,我们送送这位大恩公。”石家老太太与石得义将张少飞一直送出村口。
临别时,石得义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递给张少飞:“恩公,今天的事劳烦你奔波了。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略表寸心。”
张少飞连连推却:“不,不,我不能收这个钱。扶危济困,热心助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石得义带着歉意:“你不收下,我心中会不安的。”
石家老太太紧紧地握着张少飞的手,感激不已:“是呀,恩公,你就算是给点面子我老人家,收下吧。”
张少飞见石家老太太那么坚执,出了一个主意:“要么这样,你们将这些钱拿去买些树种,种在云雾山上,这也算我们共同的心意。”
“好的。”石家老太太和石得义点着头,“这事我们明天就去办。”
张少飞见两只猴子抬头望着自己,笑着朝它们一挥手:“阿左、阿右,回山去!”
两只猴子似乎知道已经完成了“使命”,要回去了,兴奋得在地上连打几个筋斗,“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