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顶十的好手,山匪也不敢欺负了去。这第一次,就少带点东西,就当试试水,摸摸深浅。还有这挣得钱呢,大家伙儿一起分呗!”
彭大磊摇摇头:“你这想的太浅,我问你,你只想着赚着了钱大家分,这万一要是亏了呢?谁负责?一来一回四个月,要是亏了,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你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嘛!”
彭大磊说的口都干了:“还有,他们南方人稀罕北边的啥物事你打听清楚没有?别你运过去的东西他们那儿不要,那不是白跑一趟嘛。做事情之前得想清楚,稳稳当当的的才行,更何况你这么个兴师动众的,是不?”
彭大磊坐那儿,把能想到的问题全给薛遥说了一遍,末了跟薛遥说:“等再过几天雨停了,我准备召集村里人,问问他们要不要打井。你若是想清楚了就来跟我说,我把这事儿一并说了。”
薛遥一听,也就几天时间,忙点头应了,说是好好再合计几天。
送走了彭大磊,薛遥皱着眉头回屋,半天也不说话。
顾柔搓着玉米问道:“可是遇上啥难事?”
薛遥点点头:“我本想着,挣着了钱大家伙儿一起分,可大磊哥说的也有道理,这万一亏了呢,我这不是成了罪人了嘛?”
顾柔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庄稼人种田是本分,其他的都往后放,这一走就走四个月,万一亏了,当心人家媳妇儿埋怨你!”
薛遥一张脸挤成苦瓜:“难不成,这生意就这么算了?”
顾柔摇摇头说:“哪能呢?我刚刚在里头听了一耳朵,我这里倒有个法子,你听听?”
薛遥忙叫她说。
顾柔放下手里的玉米,说:“你和陶顺两个做大掌柜,那些兄弟们呢,就当时雇佣他们送货的,不就行了?跟他们说好,这一来一回给多少工钱,啥时候结算,包不包吃食。到时候不管亏还是不亏,这些兄弟们肯定有的挣。”
薛遥想了半天,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兄弟的工钱我们来出,万一亏了我俩担着?”
顾柔点点头:“万一挣了也全是你俩的!”顾柔顿了顿说,“到了那边,就看你们本事了,这掌柜的都有自个儿的来源,他们也轻易不肯收陌生人的货的。不过啊,若是你们的货紧俏吃香,肯定是个个都要的。”
顾柔发挥了穿越者的特质,大方向看的清楚:“还有啊,这生意要趁早,我看今上是个明智的主,他现在没空料理山匪,过不了几年肯定要动手。”
“不过山匪没了咱也不怕,只要你货好,信誉好,人南方的掌柜们肯定还要你们的货,不会让别人抢了生意去!”
薛遥被说的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顾柔一看他反应,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知怎么弥补,只好低头剥玉米。
薛遥长大了嘴巴看顾柔,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媳妇儿你可真……明智。”
顾柔装鹌鹑,头抬都不抬,留薛遥一个人苦思冥想去了。
第二天,薛遥就去找了陶顺,他把顾柔的法子一说,陶顺就摸着下巴想了半天。
薛遥放下碗道:“你到底想好了没?给句话啊。”
陶顺说:“你别急啊,我给你算比账,你看啊,这一个兄弟你给他们二百个铜板一月,四个月便是八百个铜板,这种好事儿,大家伙儿肯定要去啊。可是就算他三十个兄弟好了,我们一共要出二十四两银子,你我平分,一家出十二两银子!”陶顺凑近了悄声说,“若是亏了,我手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薛遥说:“我知道,我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可我媳妇儿说的好,这生意就是给那些敢豁得出去的人做的!你要豁得出去,这大把的银子往家揽啊!要豁不出去,窝村里种种庄稼养养猪啥的,也行!就是你儿子孙子也没个出头的日子。”
薛遥又说:“咱挣钱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孩子么?孩子若是能读个书,考个秀才啥的,还不祖坟冒青烟了?那即使咱孩子有这个心,咱也得有这个钱供他读书不是?”
陶顺还在犹豫,不是他小心,确实这十二两银子也太多了。
小婉这时候出来了:“薛大哥,能容我说几句不?”
薛遥忙道:“跟我客气啥?你说你说。”他知道这个家还是小婉拿的定注意呢。陶顺一看媳妇儿出来了,也不阻止,由着她说。
小婉就说了:“这生意我是一直看好的,咱们手上有人,有功夫,旁边山里头又全是宝贝。况且咱都是南方一路过来的,这一路上哪里能安歇,哪里能过夜,都是熟的。再说还有爹娘在金陵,到了南方还能求他们帮衬下。你说,这么好的条件上哪儿找去?”
小婉继续道:“若是亏了,也不会亏十二两银子呀。你们运过去的东西,难不成啥都卖不出去?不能吧!总是能赚着点的,若是还亏呢,阿顺你也别担心,咱们就是砸锅卖铁的也要把村里兄弟的工钱补上!”
“我这也不是贪钱,你们想,咱们村也就免五年的赋,五年后呢?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娃了吧?养娃娃本就不容易,万一再遇上个大旱天,可不得了。有这生意,手里有钱,到那儿都不慌啊。”
小婉一番话说得两人心服口服,薛遥翘着大拇指夸她是巾帼,陶顺听媳妇儿都这样说了,自己一点意见都没了,爽快同意了。
薛遥见定下来了,便去找彭大磊,过不了几天,彭大磊就召集村里人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