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也正发愁呢。”
陶顺笑了:“若是这样,我们愿意帮冯掌柜解决这问题。”
冯掌柜奇怪道:“你们?咋解决,说来我听听?”
陶顺得意洋洋的挺着胸:“我们村的兄弟都是久经沙场的兵丁,那些山匪不过是一群刁民组成,不足为患,在我们当过兵的手里,还不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陶顺脸上一派神气:“到时候我们去南方买了时兴的丝绸回来,往你们店里一放,肯定很多人要!若是冯掌柜信任我们,肯预定些货,那就最好不过的了。”
冯掌柜脸上不露声色,又问了几句:“你们那村里全是卸甲归田的兵?”
陶顺骄傲道:“可不是!当年辽远城被困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城门上奋战过的!”
冯掌柜又问:“两位来我店之前可有去过其他布店?”
陶顺摇摇头:“没呢,就看中您这家店!”
冯掌柜又问了几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站了起来:“两位都是咱辽远城的大英雄。可是不巧了,我的店里最近不需要丝绸绢锦,若是我这儿以后有啥需要,就到时候再麻烦两位了。”说着便要送客。
薛遥陶顺两人都傻眼了,这不是谈的好好的么,咋说送客就送客了呢!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人家冯掌柜根本就没给他们转圜的余地,放下茶杯就进去了。人活计等旁边就让他们走呢。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大街上了。
薛遥还愣着呢:“不是……这是咋回事?不是说丝绸啥的都缺货嘛!我们帮他运过来不好吗?还不肯要?这咋回事儿?”
陶顺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不能啊。他们店里没货,帮他们从南方运过来,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嘛!
陶顺薛遥两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最后一跺脚,不想了。这家不买,还有别家呢!没听那活计说嘛,整个城里都没啥卖丝绸的,他们运过来的货到了北方还不被抢破头?
两人又去了一家,还是那个流程,还是叫掌柜出来,还是跟掌柜的聊了几句,可还是被客客气气的送了出来。
两人不信邪,匆匆忙忙的又跑了几家,有跟掌柜聊了几句的,还有那些不客气的像被打发叫花子般打发他们走的,把两人气的头顶冒烟。
眼看着到日头往西边斜了,两人啥成果都没有,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淹头搭脑的,急赶慢赶的回村子。
“咋办呀你说?”眼看着村子越来越近了,陶顺一想到那三十个准备跟着他们干的兄弟就愧疚,“要是真把货运来了,没人收咋办?”
“没咋办,咱就支个铺子,在街上卖!”薛遥铁青着脸,沉声道。
说着就到了村口,村里人个个都知道他们去城里谈生意了,都热切的问了几句。
两人强撑着笑脸一一回了,他们看着几张充满希望的脸,一句实话都说不出。
薛遥回了家,像是抽光了所有力气一样,往那儿一坐,一句话都不说。
顾柔正做饭呢,急急忙忙迎出来:“咋样?可还……”
顾柔一看,薛遥拿手支着头,浑身没劲的样子,就知道不顺利。薛遥闻声抬起头,一脸的失望疲惫:“阿柔,做饭哪?你先休息会儿,我来做。”
顾柔忙阻止了:“没事,我来,反正不累。你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先进去躺会儿,待会儿吃饭了我叫你。”
薛遥点点头,进屋去了。
顾柔看着他的背影,那个一向神神气气的人,如今肩膀都塌下来了,就知道今天怕是不好。
她回头蒸了碗薛遥最爱吃的熏肉,又做了个木耳炒蛋,做好了端进屋,唤薛遥起来吃。
薛遥躺了一会儿,精神好很多,脸上郁气散了不少。
顾柔没多问,只管给他夹菜,又劝他喝了碗汤。吃好了本想着自己收拾碗筷,被薛遥抢过去收拾了。
直到晚上两人都上炕准备睡了,薛遥才在黑暗里跟顾柔大致讲了今天的遭遇。
“……我本想着吧,这丝绸茶叶啥的不是都是稀罕货么,既然南方运不过来,咱们去运,咱这儿多的是人抢!没想到,没一家店是要的。”
薛遥叹了口气:“我和陶顺两人不仅跑了布店,后来还跑了茶叶店,杂货铺子,都跑了。结果呢,哎,不说了……”
顾柔也奇怪呢,话说物以稀为贵,不至于谁家都不要吧。
顾柔安慰他:“你也别急,反正明年七月才走呢,肯定是哪儿出了差错。咱慢慢想法子。实在不行,咱自个儿在城里搭个棚子自个儿卖呗!”
话是这样说,可顾柔知道这法子是下下之策。不说这城里如何水深,那些布店,茶叶店肯让你横插一脚抢生意?
可到底是啥原因,谁都不知道。顾柔迷迷糊糊的渐渐进入梦乡,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可啥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