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纵是他有时一副懒洋洋提不起任何劲头的样子,也绝不是因为劳累。像是疲倦,衰老这种身体负面从来与他无关,在他身上,年华已经毫无意义。而此时,她却分明从那眼睛里,看到了倦怠。仿佛身体深处被人抽分走了力量,让他此时也难以支撑。
“长大了。”这次他没等她问便回答,俯下头来鼻尖快抵上她。
她搂住他的脖子,把脸都埋进去。一直以为,这份熟悉与生俱来的原因,是他将她养大。自她有记忆,他便在身边。是猫或者是人,于他都不重要。但她却很希望更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血缘才是幻猫认为最安全的关系。血脉相连无背叛,否则就算是同类也不见得可信。比如雷非,他也是幻猫,但弥香山并不喜欢他。比如一些受召来到弥香山的其它幻猫,虽然可以香腺震荡轻易感知对方,但因为缺了血缘这层亲近,总觉得差些什么。
但他有他的见地,他告诉她,就算无血缘。也可以很亲密,亲密到不输至亲,亲密到成为至亲。
所以,她一直是以此为目标的。不同类的至亲。让他成为她的至亲,她就不能当猫,要变成人!
不过现在她知道,光这一点还不够。她已经垂垂暮老,是他让她再年轻了一回。代价是他的未来,维系在她的身上。
她松开手,想来个蛙跳,把他扑倒在地。她从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想做就做。别的事暂先扔一边,先成亲再说!
但这次她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力量。她一跳之下倏的就猛窜了起来,喑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声闷响,无忆的后脑勺直接“砰”的砸到头顶不远的一片叶柄上。这记蛙跳只跳了一小半,就直接给震回来了。
这里的植物都太大,叶柄就像跟大粗梁一样,而且是又粗又硬的那一种。
喑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伸手要揉她的后脑勺。无忆呲牙裂嘴的抬起头来,笑的要多怪有多怪,张着手恶虎扑食:“来,亲一个。”
二话不说,直接压倒,三滚两不滚就让一片如屏风的叶子给遮了去。
“好歹上去让萧逸置办酒席吧,我给了他不少钱呢……”
“先成亲,再上去办酒席……”
“……这样不叫成亲……用人的话说就是苟……”
“狗什么?”问话的人毫无诚意还呼哧带喘,悉悉索索拉拉扯扯哗哗啦啦……
“随便吧……”
无数叶子都探过去了,无眼无耳但探灵成性,本能觉得有好戏,密如牢宠。
这里遮天蔽日,只有灵游光闪如丝,飘浮于林隙叶间游荡,将这偌大直上直下的密密从林弄得旖旎多情。
谷底深处角落,结出密密的叶球,突然叶隙间探出一条细细的胳膊,乱扒了两下又让一只手给扯回去,无奈的叹息:“你怎么跟以前一样?又想去哪?”
“回去办酒席吧……你说的对,办酒席……”
“先成亲再办酒席……”
“哎哟……我受不了了……”
“忍着!”
“忍多久?”
“……不知道……”
“景……”声音被断续的呓唔代替,变得支离破碎再没了整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