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
这场架打回来,辛然全家已经跑路了!人海茫茫,到哪找?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作为草庄的虾米成员,被鱼盯上了只能逃。
雷霆当时说的不错,张家玩的招术就是温水煮青蛙。不过这点辛然有觉悟,虽然她活了十几年都没离开过家乡,谈不上见多识广,但她并不是一个蠢人。至于她的父亲辛国丰,同样也不是一个蠢人。
他不若世俗那般重男轻女,于他眼里,男孩女孩皆是他的骨肉。他不会为了儿子去卖女儿,这一点是辛然的福气。
捡了马两个月以后,张家才找人来,而且是很客气的打算出钱买。官府里收了五匹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表现的相当的正常。
其实这才不正常!辛国丰这两个月不断的打听着上头的消息,得知来征夫的官吏一直住在驿站根本没走,因为人数远远不够。因跟着驿丞的关系一向还算不错,加上辛国丰又送了点钱,又得到了个确切的消息。辛国丰交了罚绢,但人家没消册子,辛国丰当时就毛了。
独子可免役,这是大夏国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层层号令下来,他们小老百姓也只有从命的份。拉民夫拉到辛家头上这不算什么,但当时前脚拉民夫,后脚就来讨女儿当小,意图已经很明显。
如今意图未尽,却当作无事发生。辛国丰活了三十多年,怎么也可能傻到这事就能这么了。
本来打算乖乖的把马送出去争取一个好姿态,反正真有主儿来了,便让他往张家去寻罢了,然后趁早就卷包走人。
但辛然进山一趟,回来就说遇着马主了,人家直接把马带走了。但那主人也没露面,庄上无人见着,辛然手里连个信物也没。
这话说出去,谁又能信呢?
辛国丰相信女儿,但也知道跟张家这么说不成。四人又商量了一宿之后,次日一早,便去找张廷祖的管家,说马不小心给放丢了。想请张家借几个人帮着进谷找一找,找到了就直接领走。这么大一匹马,辛家想藏着不给也难。
况且一晚上的工夫,他们家就算卖也没这么快的。于是,张家便派了几个有经验的猎户,跟着辛国丰进谷找马。当时辛家这么一乍呼,庄上许多人都跟着去帮了忙,主要那匹马太扎眼,各人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小心思。
而趁乱的当口,辛然的娘李氏就带着女儿跑路了,美其名曰去孟庄收针线钱。因为甩着膀子空手走的,便是有人瞧见也觉得是去不远的。其实身上藏了地契、房契、银票以及几张大饼!
辛国丰领着儿子充当先锋,当着当着,两人就没了影儿了。
壮士断腕,非常时行非常事。张家如果认为辛家因根儿在这里,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就彻底错了。
辛国丰从来不是个抱着家业等死的主儿,不然也养不出辛然这样乖觉的女儿。钱没了可以挣,一家子整整齐齐,那才是活生生的希望。知先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决断也需要相当的魄力。别人扇巴掌过来的时候抬胳膊挡,那叫自卫。别人想扇巴掌,手还没伸人已经闪开,那叫聪明。辛国丰做到了,四口子就这么扔了宅子扔了地跑了,干脆利索!
事实证明,辛家跑的对。因为很快官府又来征夫了,人头差的太多没法交待,钱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就连张家最后,也有人被拉去当了民夫。
其实辛家根本没跑远,他们只是过了一条河进了神鹿省的地界。神川省和鸣鹿省一个在山东,一个在山南。但由于地势的不规则,于角口一带的界限就是一条河。离的近,但属于两个不同的行政区域。跨了省,离的近张家也没辄。而且仍在神鹿山界内,环境他们相对熟悉。本着绕山而行,长期作战的策略,这一家四口揣着少量的装备开进了鸣鹿省北沧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