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是眨眼的工夫。”雷霆淡淡的说,“不过有痕迹,被他发现已经是我疏忽,不想让任何人找到我。”
“怎么才能飞?”辛然偏了头打量他,“你怎么练的?”
“你想学么?”雷霆笑了,拿了水囊给她,“但你怕高啊。”
“我也可以学会么?”辛然诧异了,“人人都能学?”
“理论上是这样的,万物皆有灵性嘛,不过先天后天的差异就大了。”雷霆看着她说,“你灵性挺好的,但根骨很糟……不过有我这个千载难逢的良师在,勉强能让你练练。”
“贬低我来赞美你有意思吗?”辛然咧着嘴说,拿起水囊灌了一口呛红了脸,忙封了口丢给他,“是酒,拿错了!”
“酒么?一样的,很淡,喝吧。”雷霆故作诧异,却挡回去给她。
“不行,我刚吃饱啊,喝多了要吐的……”辛然揪过包袱翻出另一个水囊来,吸了一口气看着满山红叶说,“五龙廷在夏国势力很大,他一个人倒无所谓,人海茫茫,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寻。但他若是散布消息的话,怕是……连北沧那种地方也难藏了。”
“他找不到的。”雷霆说,“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你不再用以前的方法,我挺高兴的。”辛然扶着他的肩,敛肃了神情说,“正义需要用力量来悍卫,贪婪需要用力量来满足,平静有时也需要用力量也保护。但并不是绝对的!你之所以厌倦曾经的生活,是因事有双面,或者你以前只用其中的一面,简单直接,却不见得有好效果。力量很强大,但敌人仿佛越杀越多,最后,亲人和敌人都分不清楚了。”
他抬手一点点临摹她的眉眼,很多事,似乎不需多言她已经可以明白。朝夕相对之间,默契便由渐生渐固。
他眼瞳带出点点的碎金,笑意变的轻浅,眼神却格外的深遂。亲人和敌人,最后已经分不清楚。的确,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现在,是她在帮他一点点的重新清晰。
“以前的事,我并没怎么说过。”他喃喃道。
“胡御九的态度已经让我明白了,他怕你。”辛然说,“怕以前的你!”
雷霆搂住她站起身来:“你不怕就行了,我觉得这里不错。不如咱们搬家吧?住在香取怎么样?”
“啊?这里是神川省最大的城,有五龙廷的驻馆啊!”
“没事,这里气息跟京里不一样,他来了我能提前防备。”
“好吧。”辛然挺痛快,“咱下山吃腌肉炒蒜苗吧?做的可好了。往京里去的时候,没顾上在这呆一天,都没吃上。”
“还打包了二十个包子呢,你都没吃!”雷霆眯了眼说,“现在还十九个。”
“谁知道你一下就跑回来了呀,早知道不打包了。”辛然理由充份,说着突然又岔了话题,“为什么叫你十五,你排行十五?生在十五?还是……”
“你什么脑子啊?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一会靠谱一会不着调的。”雷霆快晕了,不过还是解释了,“我生出来的时候有十五条煞血引络……”
那什么煞血辛然听不懂,不过清楚了他这“十五”的来由。
“以后不能上京了吧?”辛然由着他抱着往山下走,懒洋洋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昏昏欲睡。
“暂时不能,过几年吧。不过那时夏国估计要完蛋了,龙运一竭,他就藏不住了。但作为夏国的子民也不是什么好事……”
辛然听了有些哀意,提前知道这些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才要把握当下。”
“嗯。”雷霆轻轻应了一声,问她,“你想去我家看看吗?”
突然很想很想,让她了解自己的一切。好的,坏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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