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醒过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啊!”很好听的女声,带着哭腔答道。
“哎,这些年这孩子受苦了!他能活着回来,可真……”
“闭嘴,”苍老的声音将他打断,怒声道:“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咦,他醒了。”女声高兴的叫道。
眼皮上好似挂了一个十斤重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一条缝隙,刺眼的边光照了下来,眼珠不禁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忍不住低叫一声,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快,快把窗帘拉上。”苍老的声音急忙喊道。
我静静的听着耳边的声音,周围好似乱成了一团,拉窗帘的声音,跑步声,开门声,好似还有玻璃掉在地上甩碎了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紧张些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变暗了许多,很快我就适应过来,可这时,心里却忽然一暖,好似对阳光有种迷恋,就好似就别重逢的恋人,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阳光,这就是阳光啊!
“爷爷、爸妈,大姑,二姑,姑父,”看着床边这些熟悉的面孔,我逐一叫了一声,同时心里也是一震,声音怎么如此的嘶哑?而且音调也完全走了样,这些整天挂在嘴边的词,今日说出来怎么这么困难?好像好多年没有说过话一样。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呵呵。”床边的人显得都很高兴,尤其是爷爷和妈妈,都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滴。
我扫了周围一眼,白色的墙面,黄色的窗帘,而我旁边就是一个氧气罐,还有几种叫不出来名字的仪器,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来医院?
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床边的床头卡,上面写着:林淼,二十岁,重度昏迷。
二十岁?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今年不是十八岁吗?我还清楚的记得,我是北京人,高一学生,家住大兴区,暑假去内蒙旅游?对了,想到这,我忽然感到了不对劲,我明明是去内蒙旅游,我记忆中的最后一幅画面好似是无边无际的草地,几顶帐篷,吃草的牛羊。可如今为什么会在先进的医院中?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禁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房间里的气息一窒,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爸爸忽然呵呵一笑,坐到我的床边说:“儿子,你高考刚结束,就出了车祸,过了这么久,可算好了。”
“车祸?”我一愣,心说怎么可能是车祸,虽然我才清醒不久,可还是能清楚的感到,我的四肢都没问题。
知子莫若父,他好似也感到了我的疑惑,笑了一声说道:“你的外伤已经好了,你是六月考试的,现在都已经九月了。”
“高考?”我低声重复了一边,脑中完全没有那段记忆,两年的记忆,完全空白。
“你这是间断性失忆,也叫选择性失忆。”母亲好容易忍住泪水,在一旁轻声说道。
对母亲的这个解释,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床边那些关心我的人,我心里不由得一暖,微微一笑,心说失忆便失忆吧!只算是为了这群关心我的人。
在医院住了几天,我便回到了家里,好似将这些事都完全的忘记了,生活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也拿着通知书,走进了一所三表院校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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