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再谈这个东西吧,就算我手里的实验室再怎么厉害也需要一点时间去设计。这些不谈,先谈谈更加要紧的事情。我看你已经把车赛给忘记了吧?虽然这一届车赛你已经没有敌手,但还是要重视啊,这电动跑车名气越大,将来我的超跑工厂也更容易赚钱啊,我赚了钱还不是等于你赚钱……”陈永吧嗒着雪茄香烟,像个太婆一样唠叨起来。
沈雷知道这年月五十岁的老头子爱车如命,如果不打断他的话,他一定可以一刻不停唠叨个半小时,于是挥手插口道,“哎,知道啦,8强赛什么时候举行?我保证绝不轻敌,绝不手软,摧朽拉枯,势如破竹,霸气如虹,这样行了吧?”
陈永被沈雷的话堵得没话可说,有点尴尬道,“咳咳,你知道就好,8强比赛在后天举行。还有件事,你小子不是很喜欢那个小妞吗?怎么这么久都不去找她?这人活在世上啊,除了要自由,也需要爱情啊,也需要妹子啊!不是有首诗这样说的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不可少!”
沈雷额头几条黑线拉了下来,今天真是活见鬼了,这老狐狸居然在吟诗!而且还篡改名诗。难道老奸巨滑的狐狸也有耍宝的一面?
沈雷嘴角扯动几下,方才回答,“真是毁我三观啊,人家吟诗的时候那是仙风道骨,你吟诗的时候,我只看到一脸猥琐啊。人家是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却是两者不可少。有你这样的吗?哈哈。”
说完,沈雷自己个儿笑了起来,调侃这个老头子,总是很开心的事情,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按道理面对陈永这样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沈雷不敢也没兴趣这样跟他调侃,有的只会是谨慎和戒备。
若是随便调戏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老头子,就轻易容易弄巧成拙,不仅没能营造出欢乐气氛,更可能反而踩到钉子。
但沈雷面对陈永,却没有这一层隔膜,感觉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而他就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在睿智的老爷爷面前,根本就无需风度翩翩,大可以撒泼耍野,无忧无虑。
前提是这个老爷爷很喜爱这个小屁孩。
陈永就很喜爱沈雷这个少年,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和见识,他总能从沈雷身上感受到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仿佛这个少年来到这里纯粹是为了玩一场游戏。
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个少年表现出爱恨情仇来,甚至曾经窥视这少年的内心,陈永看到他的执着和深深的眷恋,也看到一种古井无波,深藏忧伤。
要说这少年是博爱吧,这惊人的执着却是博爱的反义词。要说这少年是豁达吧,为何无法释然?
或许只有那些为情削发为僧的奇人才能有这样的心境吧,这心境叫做看破红尘。
但这沈雷只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啊,跟削发为僧有个毛线的关系。
最后陈永只能把沈雷归类为怪胎。
陈永这个可以阅读到别人心思的异能者,一向认为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感兴趣,人无非就是爱恨情仇引出了阴谋和鬼胎,在他的读心术之下,都显得苍白可笑。
可陈永虽然能阅读到沈雷的心思,却无法看透他的心灵,也是因为这一点,陈永对沈雷充满了好奇和喜爱。
就像一个雕刻大师偶然得到一颗奇异的宝石,质地是从来没见过的优秀,但其内在的脉路难以看清,于是雕刻大师只能按照大概的思路小心翼翼地雕刻,深怕不小心破坏了他想要的纹路,让艺术美出现了缺陷。
然而这些情感,陈永是不会对沈雷表达的,在陈永的心里,对表露心声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他看太多别人的心声了,如果他也对别人表露心声,那么岂不是把自己也变成了吃果果的蠢货?
陈永吧嗒一下雪茄,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烟雾朦胧了他的脸他的眼神,帮助他掩饰他的内心。
略微沉默,突然又嘿嘿笑起来回答,令人感觉很假,“嘿嘿,难道有错吗?想要自由,努力奋斗固然必不可少,但首先就要保住小命,命都没了就去阴朝地府里自由去吧,人间没你的戏。但能活着,也不能活得太纠结啊,诗人不是说爱情是这枯燥人生的润滑剂么?所以,人要开开心心地活着努力奋斗,为自由,不能死,要妹子!”
“得,还挺押韵。为自由,不能死,要妹子?”沈雷心中对陈永的牵强附会表示无语,不过提到燕婉这小妞,突然觉得似乎真的好久没见到她了,刚刚重生的时候,是多么想见到她,后来跟她走近也感觉很舒服,但再后来,居然似乎忘了她。
突然间,沈雷脑海中浮现燕淇的脸,燕淇的高傲和冷艳,跟燕婉的温柔和贤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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