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交出元珠留你全尸,否则神魂俱散。”乌鸦神君狰狞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的手结画着无比复杂手印。韩枫忽然觉得小庙中的元气急速地向那里涌去。
“符箓之术?”韩枫觉得自己的心弦忽然颤动起来,一种危险的感觉出现在心头。在玄黄王朝,只有极少数人才精通符箓之术,这种秘术是用一种特殊的印法控制天地之间的元力。精通此术者往往聪明绝顶,而且还要有这方面的天赋。传说将符箓之道修至大成者能够呼风唤雨,填海移山。因此这些人在这个大陆上大多有特殊的地位,或为一国的国师,或为教派的供奉,他们在国家或宗派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乌鸦神君嘴里念念有词,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狂风刮过,一道金光闪处,庙中陡然一阵地动山摇,一个数丈高的金甲神人竟凭空出现。那神人金盔金甲目蕴金光,手中两柄金锤,直似天神。乌鸦神君右手一指韩枫,大喝道:“神将听令,为吾斩杀此人。”
那金甲神人将头慢慢转向韩枫,金眸爆射出妖异的红光,身形猛地一闪,巨大的身躯猛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右手的金锤搂头猛地砸向韩枫的头顶。
韩枫只觉的一种无形的威压猛地袭上心头,陡然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说时迟,那时快韩枫肩膀缩处,已退后一丈开外。“轰”一声无比巨大的炸响在空中爆开,只见刚才韩枫所站之处竟在那神将双锤的怒击之下化为了粉屑,一个巨大的石坑出现在了地上。但那金甲神将的追击并没有一丝的阻碍,飞溅的石粉还在空中弥漫,那金甲神将的巨大身躯已经一步跨来,斗大的金锤带着金风又呼啸而至。韩枫此时的背后就是小庙的墙壁,四下里都被白莲教的众人封死,看来除了硬接金甲神将的这一锤没有别的选择,那乌鸦神君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轰隆隆”一声巨大的轰鸣在深夜之中传的很远,小庙竟然在这巨响中坍塌了。白莲教众人在一阵阵的咳嗽声中射向四方,虽然武功高强都没有受伤,但一个个灰头土脸实在不雅观,那乌鸦神君抖落一身的落尘脸上更形阴沉。原来韩枫情急之下用后背把墙壁撞破躲过了一击,那金甲神将急追而来的金锤生生把整个庙砸塌了。
再看时四下里清风杳然已经看不见韩枫的身影了。乌鸦神君心中不由怒极。“追”简短的一个字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右手一挥,白莲教众人已如一群幽灵般四散而去。
……
……
这是紧靠博陵城白云观,群峰耸峙,白云相合,翠竹青松……一向是博陵城的游览胜地,善男信女每每络绎不绝。但近几个月间游人少了不少。曾经待了几十年的观主王道士不知怎么忽然不知所踪,一些来历不明的道士占了白云观,只说是王道士的同门。白云观的四周突然有妖兽出没,一些年轻的善男信女总是无故失踪,因此游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在这深山之中,夜色格外来得早,黄昏好像只是一闪间,黑夜就来临了。白色的暮霭笼罩着这一片黑黝黝的苍山,白云观如怪兽一般蹲在那里,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方天地。
不,还有声音,那是从白云观里隐隐传出的对话。
“师兄,怎么这个名韩枫的小子这么难缠,师父都施出了久已不用的天魔符箓之法……几位随侍都在,还没把他拿下……如果传了出去……何在?”一个略为高昂的声音道:“噤声,你不要命了吗?”前者那人急急带着些哀求道:“师兄,我……我一时贪杯……口不择言,相信师兄不会记在心上。”那声音继续讨好:“我敬师兄一杯,后面的那几个小娘们儿今夜还等着师兄临幸。”未说完已经先笑了,那声音无耻之极。白云观的前房里两个道士喝得正欢,一人微胖一人如瘦猴一般,两人酒已微熏,胸口半张,面红耳赤嘴中污言秽语不断,哪有半点道士的样子?
夜色更黑了,屋里已经点起了一根白色的蜡烛,一盏气死风灯放在桌边,看起来两个人是值夜的。酒越喝越高,两个道士都已经醉醺醺的,那个胖子站起身来:“师弟,我……我去巡逻一番,回来再……再喝。”转身去拿桌边的气死风灯。“师……兄,哪能劳……劳您大驾,小……小弟自能效……效劳。”那瘦猴道士喝了不少,抢过胖子的气死风灯,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
那瘦猴道士刚出观门,一股冷风刮来,冷得一缩脖子,酒意醒了三分,自语道;“这黑灯瞎火的,哪有人敢到这里来,师父真是大惊小怪。”又走了几步可能冷风一激尿意上来,走到旁边的一处阴影里小解。嘴里哼着小调正在欢畅,忽然觉得自己耳边痒痒的,好像一个人正在对着自己的耳朵吹气,心中一惊,一股黄尿撒在了道袍上,猛地转身,一张妖异的脸正对着自己在笑,那人全身隐在夜幕里,只露出白色的牙齿和一双神光四射的眼睛。一刹那,酒全醒了,张嘴刚要大叫,忽觉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腰带还没有绑上。
当那瘦道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正在一个四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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