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不来?”
“是,谈不上沟通。虽是一条肠下来的亲兄弟,几乎隔着辈儿。”
“传言,他最近出去找你,一直未归队!”
“他谁呀,他一直在戈壁沙漠摸爬滚打,四脚蛇一样!”
“可村里有人嫌疑,你与地质队有串通,为他们的耳目。”
“村民的担忧可以理解,守护田园,享受安宁,不为外族所滋扰,世之常情。”
“别在意,那只是少数人。”
刚进村,一位村民告之,艾尔肯正在买买提家疗伤,于是,两人便匆忙前往。
在买卖提家,艾尔肯已苏醒多时,好在,除了数处皮外伤,身体并无大碍。艾尔肯平躺床头,阿依娜丽边喂他蛋汤,边追忆刚才惊魂一刻,啧啧夸他命大。两人一见容貌不整的沈秋楠,愣怔后,转而露出惊喜之色:“是秋楠,你终于回来了!”艾尔肯挣扎欲起,沈秋楠上前一把扶住,关切道:“不要紧吧?”
“小伤,休息几天就行!”
“那就好,
阿依娜丽进屋给沈秋楠端上一碗粗茶:“你们这一去,就是数月,我这做嫂嫂的,整日里,都心惊肉跳的。”
“这几个月,多亏嫂子在家张罗羊皮``````”
“唉!这不都是小事嘛,倒是你们,一定路途艰险困苦吧!”
“的确,绝境重重,不可预知。况且,他们几个还身陷大漠,返途漫漫---------”
“那可是死亡之海啊````”艾尔肯呻吟着。
“能从死亡之海回来,真是不简单啊!”艾尔肯语音刚落,一位壮小伙自外走进,原来是猎手托呼提,他一脸的不屑,“沈秋楠,你在哄三岁小孩呀,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你们外地人随便进随便出的?我祖祖辈辈,世代狩猎,视戈壁荒漠为走丸,唯独,塔克拉玛干是禁地。方圆谁人不知,那片大漠,足足吞噬了我十三位先辈!”
“我所言是实,没有命丧塔克拉玛干,必是上苍佑我。”
“谁会相信,谁又能证明你。各位,你们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失踪几个月,唯独在今晚,石油鬼子突击施工时出现。我们这里的生活习俗,地理位置,他都了然在胸,他若不是探哨,谁敢来此。”
“我为啥要帮他们?”
“为啥?因为那队上的头头是你哥!”
“--------------”
“托呼提!”艾尔肯忍着伤痛厉叱。“休要无理,秋楠是咱们的朋友,他为乡亲们做了不少好事,怎可猜忌于他!”
“要感谢他不成?毬!你到棉地看看,淹了多少,今年的收成至少要打对折。那暗渠,再次溃缺可能性很大,大伙今晚必须通宵值守,这都是那石油鬼子害的。再者,你咋肯定他不是探哨,他跟别人可是亲兄弟哎,不行,我们得赶他走!”
“住嘴!”艾尔肯右掌一击餐桌,碗里的蛋汤溅出大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