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的妈妈来自海对岸的那个国家, 因为一些历史原因, 当年夏姬妈妈上学的时候学的并不是如今普遍的英语课, 而是俄语课, 老师在上课的同时也会顺道教一教音乐,所谓寓教于乐。
《喀秋莎》是夏姬妈妈学会的第一首俄语歌,只不过在她学会这首歌之后没多久,那位能歌善舞的俄语老师就调走了,俄语课也取消改成了日语课和英语课, 于是才学了点基础的夏姬妈妈的俄语水平就此止步于《喀秋莎》, 还是不会发弹舌音的《喀秋莎》。
以至于多年之后听着妈妈的《喀秋莎》长大的小八第一次跟家人去种花家东北旅游, 听到边境线上的毛熊家唱起《喀秋莎》来时, 颇有些怀疑人生。
当然,敢于质疑母亲口音的小八随后就被一脸微笑的夏姬妈妈塞了一嘴的小熊软糖,就此醉得不分东西顺道也忘了自己刚刚想质疑的内容了。
——没错, 夏姬妈妈塞给女儿的小熊软糖是浸泡过伏特加的俄罗斯醉熊糖,具体制作过程就是将小熊软糖浸泡在伏特加里放冰箱冷藏,直到伏特加全部被软糖吸收消失……从这个制作过程就可知它的酒精含量有多凶残。
收获了一只任撸任抱一点都不带反抗甜得不可思议的醉猫女儿的夏姬爸爸是本场最大赢家。
……回忆起当年醉酒的自己到底有多软的小八默默扶额, 并在心里暗下决心:谁也别想骗她喝酒!
珍爱生命,远离酒精!
“原来只要唱歌给小八听, 就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了吗?”太宰的关注重点不太对。
小八:“……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话, 就算唱到喉咙哑掉我也不会原谅的!哼!”
黑发异瞳的少女毫不留情地说道。
在大受打击的绷带精死缠烂打之前, 国木田独步揪住了自己搭档的后领——他觉得自己学生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小八,你不打算把这边的事告诉社长吗?”
“……哎?”捧着牛奶的小八愣住了,“谕吉先生不知道吗?”
沉默了片刻, 国木田独步默默地推了推眼镜:“你为什么会觉得社长已经知道了?”
“因为太宰先生知道了啊……”小八有点不解地说,“太宰先生知道了,不等于谕吉先生也知道了吗?”
“……这个等式是怎么出来的?”
“这个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小八满心迷惑,“太宰先生是谕吉先生的社员,会每天晚上打电话询问我生活情况,是谕吉先生工作繁忙没时间关照我,所以麻烦太宰先生代替他做这项工作的吧?所以太宰先生知道了和谕吉先生知道了有什么区别吗?”
“是这样啊……”国木田独步很快接受了解释,认为这个逻辑没有什么问题,并认同了“社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既然社长同意的话……”
“不不不,国木田君,社长他还不知道呢!”虽然这个发展非常有利于自己,但太宰治一想到万一哪天事发自己可能要面对的银狼阁下的拔刀术就感觉整个人都凉下来了,赶紧截口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社长!”
“哈?”
“因为小八没有在电话里告诉我这边的事啊!关于她可能多了几个家人这件事是我推理出来的。”太宰治笑眯眯说道,“昨天早上小八询问我谷崎的异能力能否对我起效的问题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了,怀疑她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小八那个时候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横滨找我解除幻术的吧,不过听到我说我解除这类幻术也需要碰到施术者本人才行的时候才打消了这个计划,是吧?”
小八点点头:“因为我那个时候还不确定释放幻术的是小白还是猫,如果让太宰先生过来的话又怕打草惊蛇……”
但她又担心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幻术会越发精密直到让她自己都忘记“异常”,所以在电话里给太宰先生留了暗示:如果她哪天真的毫无所觉地将陌生人当做家人了的话,那种时候就不需要担心是否打草惊蛇了,当然是上门来给她解幻术更重要。
国木田独步这才有所察觉:“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就来敲我门拖我来东京是因为……”
“昨天晚上以防万一我又给小八打了一通电话,她说联想到我好几次,我就猜是不是她遇到的事让她总有种我在幕后当黑手的错觉,再加上‘老鼠’这个让我觉得非常不爽的名词,我怀疑小八可能招惹上一个我非常讨厌的家伙了,所以才过来了解情况。”
“老鼠?”国木田独步微微皱眉。
“‘魔人’费奥多尔,和他领导的组织‘死屋之鼠’。”太宰治一脸轻松无所谓地说,“本来的话我是打算让小八自己解决这个事件的。”
严格来说现在让小八自己尝试解决也可以,反正,就算小八玩不过那个魔人,大不了他在暗地里兜底嘛!
对小八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对手了,但……
他伸手摸摸陷入沉思的少女脑袋,手掌下柔软蓬松的触感像云朵包裹心脏一样:“反正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还有时间?什么时间?
正沉思“费奥多尔”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小八疑惑了一下,很快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死屋之鼠’的标志是不是这个?”
她顺手拿果酱在面包片上画出了昨天在任务栏里看到的标志。
以及……死屋之鼠?
她只知道死屋手记……嗯?
等等,刚刚太宰先生说那个人叫什么来着的?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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