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妇人模样,纤细的身子也有了几分妇人的曼妙,着实是招人的紧!
好似成亲之后,她就长大了一样。
蒋之维克制的看了齐雾几眼,便收了回去。
如今知道她过得好,他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得了空儿,程香就拉着女儿的手,细细的问她在公主府过得怎么样。
虽知道公主府都是心善的人,但还是亲耳听到女儿一件件的说在公主府的事情,她才真正放下了心。
等寻到空儿了,程香才把女儿拉进房里,母女俩坐在榻上说起悄悄话。
程香怕赵珩这个年纪忍不住,伤了齐雾,不免问的细了些,直问的齐雾双颊通红,眼睫都不敢抬。
等母女俩出来,前厅赵珩和齐家男人们已经喝上了。
男人们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谈笑间觥筹交错,几人不知不觉已是数杯酒下肚。
酒壮人胆,从前齐垣对赵珩都是客客气气的,这时也不免话多了些,开始拿出岳丈的气势来。
齐垣是个好父亲,父爱总是稳重如山,与程香的细腻不同,齐垣问的不是生活琐事,而是赵珩今后的打算。
在娶齐雾之前赵珩就做好了打算,此时也不慌,一字一句的说给齐垣听。
如今大盛有不少才俊,有勇有谋的将士也不少,赵珩和呈炀太子商议过,决定趁着无甚战事,派一些后起之秀去西北战场历练,这样一来,不仅给将士提供了机会,也可以给大盛的未来培养将士,赵珩也可以安心留在京城做禁军指挥使。
不过赵珩少不得去几次西北,好在只是练兵,也去不了多久。
齐垣很满意,道:“男儿合该顶天立地,只盼着你不辜负氤氤。”
“婿儿谨遵岳父教诲!”赵珩自然是颔首恭恭敬敬的应下。
见赵珩态度摆的正,齐家人也没什么值得多说的,横竖都是亲近之人,赵珩什么性子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也不怕赵珩欺负人。
等齐垣说完了,齐匀灏便笑嘻嘻的向赵珩敬酒,他性子跳脱,但疼爱妹妹也是真的,口中说的话也是真心实意:“还请妹婿多多照看氤氤,她自小在府里被养的娇,受不得苦。”
赵珩执盏:“自然,她跟了我,定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论起来,当是我敬酒。”
说着,赵珩又对齐家人轮番敬了酒,姿态放的低极了。
齐家人更加满意了。
等几人喝的尽兴之后,已是午后,齐垣不胜酒力,已经被下人扶回房间;齐匀泽也是满身的酒气,周蕴含无奈的嗔他一眼,转身让人备热水;齐匀灏更是喝的走路都走不稳,口中还嚷着要和赵珩喝到月上枝头.......
蒋之维,自然也醉了。如果不是醉的深了,缘何他的眼前总是浮现齐雾娇美的面容!
他微微蹙着眉,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儿,却在看清的那一刻,发现她身边已然有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蒋之维按按眉头,清醒了大半,旋即低哑着声音告辞。
程香猜得到养子的心思,此时不免叹息一声,到底是她养了一二十年的孩子,虽不是亲生,感情可是实打实的。
不过她也没什么法子,只盼着蒋之维能早日放下心中执念,她也好帮他相看合适的姑娘,也对得起蒋之维九泉之下的爹娘。
却说一墙之隔的魏府自然也有人注意到齐家的热闹。
魏亓然自成亲以后笑的就不多,今日更是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伺候他的下人都不敢近身。
他坐在窗边,眉眼疏淡,手里捧着一本书,却半日也没有翻过一页。
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却展开了画卷,画上一人眉目如画、娇美纤细,似是梦中人。
窗畔小桌上摆着一盏清茶,凉透了,魏亓然却不允许下人进来换,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日。
待他出来时,眉目间仿佛染了寂寥之色,下巴上也好似有胡茬冒了出来。
而魏茞然却好似听不到齐府的喧嚣一般,他今日依旧一席绛红袍子,只身站在院子里,也没有披件大氅。他的身量比以前长高了不少,眉眼也更见俊朗,分明可以看出日后是怎样的绝色公子。
寒风吹过,带起枝上几片残雪,看着像是那年落在她肩上的梨花。
魏茞然眯着眸子看向齐府的方向,唇畔牵起着,却带着不知名的冷意。
不知过了过久,他身后候着的小厮都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才拂袖转身,袖中的手,分明攥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