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然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的是,被林芳菲指出问题之后,络腮胡还是不认错,他二话不说,起身走出办公室,离开了医院。
“林院长,这、这……”钟德兴都无语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芳菲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是许院长的亲戚,我也拿他没办法!”
“许院长?”听林芳菲这么说,于欣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许院长是我们的正院长!”林芳菲解释说。
于欣然听了,禁不住咬了咬牙,她眼里揉不进沙子,县医院是她权力范围之内的医院,她绝不容许县医院的管理如此混乱。
好在己经缝好针上好药,于欣然打算回头再处理这个问题。
从医院出来,于欣然接到县委副书记、县长迟玉鸣的电话。
迟玉鸣问她,现在在哪儿?县公安局己经派人到糖厂后门,却没找到她。
于欣然说,不用找了,她己经回到家了。
迟玉鸣又关切的问道。“那于书记,你没事吧?”
于欣然受的是轻伤,一点皮肉之伤,她不想到处宣扬,便说:“没事!”
迟玉鸣说。“没事就好!回头咱们再好好商量糖厂的事儿!”
钟德兴心里一阵冷笑,她原本不想干涉糖厂的事,不过,现在问题闹得这么大,她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哪怕得罪迟玉鸣又如何?
不是她霸道,而是迟玉鸣太贪婪!
钟德兴放心不下于欣然,便和她一块儿到她家。
刚才从墙上摔下来,于欣然全身脏兮兮的,她又很爱干净,自然不能就这么脏兮兮的躺在床上睡觉。
可是,屁股有伤,她又不敢冲澡,只能用湿毛巾擦擦身子。
别的地方都没问题,唯独伤口那里不好擦。
伤口在后面,她背后又没长眼睛,稍微不注意,碰到伤口就是一阵剧痛。
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钟德兴,听到于欣然痛苦的呻吟声,赶忙关掉电视机问道。“姐,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于欣然痛苦的说。“我想擦一下身子,可是,不小心碰到伤口,疼死我了!”
钟德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实在不行,要不我帮你擦吧!”
洗手间里顿时就没有声音,于欣然好久都没说话。
钟德兴以为于欣然生气了,赶紧说。“姐,我只是提一下我的意见罢了。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不要生气!”
刚才从县医院出来的时候,林芳菲给于欣然拿了一些药,嘱咐她要按时换药。
于欣然刚才擦身子的时候,己经不小心把伤口给弄湿,接下来,她必须重新上药才行。
而伤口在后面,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给自己上药。
这会儿又是深夜,除了钟德兴,她也没办法找其他人来帮忙上药。
而不上药的话,一旦伤口感染,伤情会加重,哪怕伤口愈合了,可能会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疤。
想了好久,于欣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好吧,你进来帮我擦吧!”
于欣然把身子其他地方擦干净,穿好衣服了,才开门战钟德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