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哥哥挽回一二。
詹台站在方岚的面前,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方岚,但自咱俩认识以来,我一句大话都没有对你说过,扪心自问坦坦荡荡。”
“我们相识一场,我当你是半个朋友。你到底遇上了什么困难,告诉我。我能力虽不大,但如果真的能帮到你一点半点,也算是做些好事,为自己行善积德了。”
方岚抬起头,也直直看进詹台眼里,说:“詹台,你还不明白吗?”
“你说你求心安,其实我也是。我不想你帮我,是因为我还不起了。”
“这人间悲剧太多,你并不差拯救我的这份恩德。你要是真的有心做些好事,不如你我一起联手早日找到吴悠,送他们父子团圆相聚?”
詹台抿着唇角,几秒之后才答她,语气里带了些赌气的成分:“也好。前期你调查了这么多,如果最后能成功找到吴悠,吴家的报酬我跟你平分。”
方岚笑,唇边梨涡若隐若现,轻轻摇头道:“昨晚受你照顾,我已心有不安。只要找到人就好,报酬就当是我对你的谢礼。”
她说这话的时候礼貌又温柔,态度和善无可挑剔。可他却没来由地心烦意乱,恨不得她还是像之前那样鲜活地怼他。
她求的不但是“心安”,还有对他划清界限之后的“理得”。
两人从小阁楼出来搭公交车前往闹鬼的剧院,到了的时候已经傍晚。
方岚轻车熟路从楼梯溜上去,从电表箱顶上掏下看门老头儿藏起来的钥匙。
詹台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外面天色虽然还亮,但是剧院里面却十分阴暗,温度骤然降下,裸露在外的双臂感受了一丝寒意。
“晚上在这里睡也挺好,不用开空调也很凉快。”方岚说得一本正经。
詹台瞪了她一眼:“你要命还是要凉快?棺材里更凉快,也不见你去睡?”
橘色顶灯亮起,空空荡荡的戏台更显得鬼影幢幢。
詹台从背包里面掏出明火小鼎放在灯下,晕下一片白色的柔光。
他静静等了等,等到白光渐晕渐远,慢慢布满了整个戏台。
詹台从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瓷盆放在灯旁,再掏出麻色的小袋轻轻晃了晃,伸手进去,捻出一小撮糯米。
“问米?”方岚一眨不眨地盯着詹台,不敢错过他手上一个动作。
詹台点点头,凝神静气左手捏诀,右手两指摩擦,白色的糯米小溪一样淅淅沥沥从他指尖倾泻而下。
绿豆水淋在插上阴沉木筷的糯米小山上,似有轻烟徐徐而上。
耳边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音乐,方岚大气不敢出,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走啰呵,行啰呵,走啰呵,行啰呵。”
柔媚的女声似低吟又像悲泣,长长的尾音里藏了无尽的哀婉和缠绵。
唱腔时有时无,乐韵却未曾停过。
“刘海砍樵!”方岚低声对詹台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考得怎样?
先生:全靠瞎蒙。
明天要去庆祝先生挂科…下次更新是后天(周一)晚上十点。